<h1>第一三六三章 借光</h1>
在张富贵和刘栓娃看来,山顶一片漆黑,只有天的星星是明亮的。
在他们听来,山顶也是一片寂静,显然日军或者在打盹或者已经睡着了。
可是在霍小山的感知世界里却是明显和他们不一样的。
霍小山并没有让他们两个动手,而是自己一个人。
他甚至在快到山顶的时候脱去了脚的那双日军的反毛大头鞋。
他那样光着脚右手执一把匕首向他所听到的有日军呼吸之处摸去。
光脚是为了防止发出声音,没有让张富贵和刘栓娃动手那也是为了防止发出声音。
此时已在敌巢,若是发出一点声音,他们纵是能够杀死所有敌人,但却可能带不走他们所想要的狙击步枪了。
所以,这次行动对霍小山来讲是一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的行动。
黑夜杀敌,对于象张富贵刘栓娃的老兵来讲,打赢容易但想一点声音不出那很难了。
若是割断敌人的颈动那血必定会飞溅而出有可能让旁边的日军警觉,若是用枪托砸头那脆响声完全有可能让熟睡的老兵在睡梦惊醒。
所以,这回他只自己出手。
如果这是在后世那有着红外线夜视仪的后世,会发现日军对霍小山的形容是对的。
他在这个夜里真的象一个专取日本人性命的赤脚魔头。
脚踏山石静无声,绝不踢开一颗有棱角的石子。
他是赤脚垂直踩下去的,哪怕那石子把他的脚底板硌得生疼也绝不贴地而行。
一把锋利的匕首捅进敌人的胸膛,而另外一只手却是准确的捂住了对方的嘴。
直到被杀死的敌人血液顺着匕首的血槽流出不再挣扎,霍小山才会去杀掉下一个敌人。
甚至当霍小山发现有两名日军士兵倚靠在一起睡着了的时候,他干脆收起了匕首。
他在黑夜之用自己的两只手准确的找到了这两名日军的喉咙,同时捏住同时发力,在那喉骨的脆响之绝不松手直至那尸体停止抽搐。
黑夜里的霍小山象一头独狼,象一头猎豹,象一个屠宰场里的屠夫。
他象一场瘟疫飘过,过去之后留下的是身姿未变只有头耷拉下去的生命停止于呼吸之间的侵略者。
对,象一场瘟疫!
那些侵略者仿佛只是睡着了遭到了什么诡异的天灾那样无声无息的死去。
可是在这个过程霍小山却觉得自己这回对敌人是最为慈悲的,因为他们是在睡梦死去,并没有死亡之前的恐惧,
他并不知道,他这种杀人之法在后世有一个名称叫作——安乐死。
在霍小山的人生哲学里,这些侵略者碰到了自己那注定该死。
那让他们早死早下地狱去吧,等在那阿鼻地狱之偿还尽了所欠国人的血债后再去投胎吧!
张富贵和刘栓娃则是手拿着军刺趴伏在山顶边缘用无崇拜的目光看着眼着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