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建兴还在那里震惊呢,那女子却是又把一团衣物塞到了他的怀里又说道:“这是一套皇军,不,日本人的衣服,你抓紧换,这样出门的时候没有任何人会怀疑你了。
另外,你现在不能出去,外面查得太严,得委屈你一下,这个屋子也没有地方可以藏人你躲到床底下吧。”
魏建兴现在真有点蒙了,这特么是什么情况,一个日本女人救了我给我了个通行证又给了我套日本军装,这是抗战版的民间传说吗?!
此时的魏建兴由于过于震惊已经快变成了一个皮影戏里的小人偶了,他的大手被那只微凉细腻柔若无骨的手牵着任其摆由,直到他被换了日军军装又把他“塞”到了床底下。
屋里太黑,床下与床外并无分别,魏建兴并不在意自己现在是趴在了那冰凉的石板“烙”肚子,人只要能活下去没有什么不能适应不了的,更何况他更是一名久经沙场的军人。
魏建兴现在琢磨的依旧是这个现在躺着自己头的女人的身份,她究竟是谁?
说她是日本人,可她不可能这样帮自己。
说她是国人,可她穿和服说日语而现在回想起来刚才她所说的国语很明显是生涩的。
在魏建兴在考虑自己是否应当主动搭讪了解一下这个女人或者县城内日军的情况的时候,院外忽然又响起了敲门声!
魏建兴在再次掏出手枪的同时他也听到了跟他只有一床板之隔的女人轻“噫”了一声。
院外已是隐隐传来了一个人的喊着“开门”的声音,对,是“开门”,是国语里的开门,虽然魏建兴听不大清那人的语音,但那喊声是国语无疑。
床板轻响,显然那女人已是坐起下地趿鞋了。
“你在床下不要出声,等他睡着我再送你出去,这个人是个——汉奸”那女人又说出了一句让魏建兴震惊的话来。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魏建兴感觉今晚如做梦一般了。
不一会儿,那女人开门回来,在床下的魏建兴听见有“嗤啦”一声火柴划过的声音,然后屋里一下子亮了,那女人竟然是点燃了一根蜡烛。
然后魏建兴见一双男人的脚和一双女人的脚走近站在了自己眼睛的前面。
“可累死老子了,当个汉奸真特么不容易!”那是那个男人在说话。
此时床下的魏建兴已经是彻底蒙了,如同遭了雷击一般,这声音,这声音,怎么听起来那么象那个罗林的声音?!
魏建兴凝神再听,可偏偏他头的两人已经不再说话,而是悉愁碎碎脱衣解裤的声音。
然后但听头床板扑通响,想必是两个人已经是躺到了床。
是不是自己刚才听错了,罗林怎么可能在这里,魏建兴依旧竖着耳朵听。
可是紧接着他听到的却是那女人的一声轻吟!
那轻吟声让趴在床下的的魏建兴的心差点一下子蹦了出来,这特么这特么都叫什么事?这世还有如此荒唐之事吗?!
魏建兴瞬间有了骂娘的冲动,床二人要做什么这还用问吗,这要是床板子一下子给“啪啪”塌了,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啊?那藏在床下的自已又算是什么人呢?!
可是那床的男人哪管这些而那女人仿佛也是在刻意逢迎,一时之间那床板吱吱作响的声音与那女子低转承合的声音已是搅在了一起!
魏建兴可是地地道道纯小伙,一下子已是被弄得在这清冷的夜里面红耳赤了。
他真的没有经历过这个,所以他震惊!
所以他却是完全忽略了,至少在当时的这个夜里他忽视了那床竟然没有“啪啪啪”的声音!
那女子的声音时而低吟时而高亢宛如在唱一首无字无调的歌,周而无始,始而复周,也不知道那对男女怎么那么大的劲头,待那两个折腾完魏建兴趴在那冰凉的地却已是大汗淋漓,而天色竟已微亮了!
当魏建兴听到床那男人的呼噜声起时,床板又响,朦胧之,魏建兴听到了那女子穿衣接着看到那女子的双脚已是又趿了那双日本式的女鞋。
紧接着那女子双膝一屈一只手已伸到了床下在床下轻轻一招,然后听那女子低声说“快走!”
魏建兴如蒙大赦,忙轻轻从床下钻出,如同那做了半宿坏事的人是自己一般低着头跟在那女人身后向外走去。
那女子打开院门,魏建兴本想低头跑,可是这时终究已是冷静下来,无论如何也要谢一下自己的救命恩人的。
于是,他抬头。
于是,那女子也看向了他。
然在双方在这蒙蒙亮的天色看向对方时却突然如同傻子一般一动不动了。
各自眼的那人、那眼、那眉、那嘴!!!
两个人不知道站了有多久都,那么互相看着,看着,看着,直到屋里的房门响了却是那个男人起来解手两人才如梦初醒!
“快走!”那女人不敢喊出声来却是做着嘴型用手指向巷口。
魏建兴目眦欲裂提枪想往院里冲却被那女人用双手用力推开,那女人瞬间已是泪如泉涌,眼尽是无尽的凄婉与哀求!
院里那男人的声音又起,而街巷的一头又有一队日军荷枪实弹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