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边说边哭,说完这些只剩下哭声了,显然那已经是替她妈传完话了。
可是那正房里依然寂静无声没有半分回应。
在人群又要开始议论的时候,那女孩又说话了:“爹,俺娘可说了,你是看到我也未必会认我,所以是让我带着凭据来的。
这里不光有你年轻时候的照片,还有你给俺娘写的情书,俺娘说你要是敢不出来认我,让我把情书读出来!
爹,你出不出来?!”
正房里仍然是悄无声息。
于是,听那女孩又念道:“两只大雁一起飞呀飞,两只大雁呀相依又相偎。轰轰烈烈爱呀爱一回,夫妻双双把家归。归家且把觉来睡呀,造出个小雁一起飞!”
可是,可是,那房间里依旧无声啊!
终于人群忍不住开始再次议论了起来。
“都这份儿了咱们郑头儿咋还不出来啊?”有士兵说道
“这女孩不是冒充是郑头儿的闺女吧?”有士兵更加深谋远虑地道。
“我看不象,名字能对,再说那情书的风格我看很象是郑头儿的。”有士兵表示了不同意见。
“我看肯定是郑头儿家的小姐,要不是他还不早蹦出来了!”又有士兵议论。
“我觉得肯定是,你看人家说的是有鼻子有眼儿的啊!对了,那女孩手里不是拿着照片呢嘛,看看不知道了!”有士兵分析道。
可是话虽这么说却没有人敢去,因为这事,这事,怎么感觉都象是人家郑头的私事,事涉家务,事涉**,这贸然搅和进去总是不大好的。
这事不象别的事总是需要有人做主的。
“头儿呢?头儿呢?”有士兵找。
“刚才还在呢,咱一眨眼没影儿了呢,哪去了。”有士兵答。
霍小山没在,所有人把目光投向了沈冲,可沈冲沉着脸却一直没说话。
“莽汉你去看看。”此时有人撺掇莽汉去。
可没等莽汉去呢,沈冲已是大步流星向前,真的从那已经是哭得泪眼婆娑的女孩手拿过了照片。
现场所更静了,这可是闺女认爹事件的关键证据啊!
“莽汉,你去把你门给我踹开!”沈冲瞥了一眼好照片下令了,虽然照片的人很年轻可那副欠削的嘴脸除了郑由俭还有那个?!
“真是!”人群通过沈冲的态度便把这个原本还有一线怀疑的事给坐实了,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却没有人议论了,那都是静观事态发展了。
“好嘞!”莽汉不怕事大,因为他眼里没有大事,他图热闹。
他边往那门前走还边叨咕呢:“你个老东西我早觉得你不是个好鸟,看你今天犯我手里了吧?”
只是莽汉到了门前刚要抬脚,那门却吱嘎一声开了,倒是把莽汉吓了一跳。
见霍小山已是从屋里出来了,却是一手滴溜郑由俭的脖领子象拖死狗似地给拖了出来。
然后,他把郑由俭往那已是哭得泪眼婆娑的少女身边一怼,说道:“别哭,我把你不争气的爹抓来了!”
你道霍小山干嘛去了,霍小一开始也只是旁观,可是一听到那少女读那首情诗便已经认定郑由俭是这女孩的亲爹了。
他多少得给郑由俭留点面子,却是绕到了那房舍的后墙,一脚把那窗户给踹了下来。
他进屋一看,见郑由俭此时却是趴在床在那哆嗦呢,不光哆嗦还哭。
不光哭嘴里还在那叨咕着:“我没有在外面风流快活,我再也没有碰过别的女人!
你净冤枉我!
再说,再说,我那情书是那么写的吗?我那情书是那么写的吗?
我记得我写的是‘一只母雁在前面飞呀飞,一只公雁在后面追呀追。公雁为把母雁怼一回,它是玩命的追,追了是一个劲儿的怼,怼出崽儿来能怨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