粪球子用的枪是盒子炮,我用的也是,只不过他和我的使用盒子炮的区别在于他那把是安了木匣子的,毫无疑问,安了木匣子的盒子炮在射击精度更高。
而我不用木匣子的原因在于我们八路军的战法是他们直属营更“游击”一些,我们由于在火力没有直属营的优势,所以一般会把鬼子放到更近的距离才开打,所有安那木匣子抵肩射击的时候并不多。
我见现在日军进攻的压力并不大,干脆没有射击便又问他,那你们谁的小炮打得最准呢?
郑胖子,他打得最准,这些打小炮的都是他的徒子徒孙,他可绝对是传说的炮神呢!粪球子打出一枪后笑嘻嘻地说道。
怎么会是他?!
直属营再次给了我一次震惊,我眼前浮现出了那个厚嘴唇小眼睛没有半分军人气质的郑由俭的形象。
据我的观察和了解,郑由俭无疑是霍小山直属营里极其特殊极其另类的一个存在。
他的军衔竟然是校,却心甘情愿地跟着霍小山这样一个少校营长打鬼子。
霍小山直属营自称自己为军需处的原由正是因为这个被战士们称为各种各样的胖子的人。
之所以叫各种各样的胖子那是我曾多次听到过战士们当着他的面把一个胖子喊出来了n种叫法,如:郑胖子、死胖子、该死的胖子、倒了血霉的胖子、爱打炮的胖子、生孩子没**儿的胖子……诸如此类。
但没有战士直呼他“胖子”,据说“胖子”是霍小山对郑由俭的专用称谓。
听老兵说郑由俭是原来那个军需处的主任,霍小山是加入了这个军需处后才带着这个后勤连打出了赫赫威名。
而这个胖子声名不显,可是提起他堂兄***的名字却霍小山打鬼子的名声还要响亮。
一人得道固可以鸡犬升天,一人作奸犯科也绝对可以诛连九族!
否则,众多的士兵如此随意地称呼一个堂堂的校在别的部队里绝对是不可想象的。
但这种现象竟然出现了却并没有产生出任何不和谐,这说明这个队伍从士兵到军官早已经习惯了这种状况,所以才没有任何违谐感。
可是这样的一个人却又是公认的直属营的头儿级军官之一,他的士兵们会听他的吗?
在这样一个人人以杀鬼子为光荣胆怯偷生为可耻的战斗力极强的队伍里,他又凭借什么本事站稳了脚跟?
是的,我听过直属营战士对他的各种笑骂,可也听过在正经事的时候,战士们称之为郑头儿。
原来他的强项是的打炮!
一发或者两发掷弹作为试射,第二发或者第三发掷弹直接命,我想这已经是教科书般的存在了。
那么,郑由俭竟然我眼前所见的这些掷弹兵打得还准?那么他又将是怎样的一种存在呢?
我的好心在一个小时后得到了满足。
或许日军的小队长觉得自己的队伍败得有些窝囊,四五十人稀里糊涂地被我们山这四十来人打得败下阵来,于是他又亲自率领着自己剩下的另一半士兵冲了来。
只是,此时的他们却已经没有掷弹筒了,因为他们小队的掷弹筒已经全都被我们掀翻了。
事实证明,在没有了掷弹筒轻机枪掩护下的日军在直属营的士兵面前是个屁。
粪球子再次改变了战术,机枪只许点射连发都不让了,掷弹筒停止了射击,只是命令战士们居高临下的射击着。
我自然明白他的用意,他是怕打鬼子打得太快,后面那大半个队的鬼子蜂拥而,他再次把“拖”字诀用得出神入化。
当又拖了半个多小时后,日军的队长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如此严重的错误,他一个小队的士兵生生被山的人数绝不算多的**队给消耗殆尽了。
日军终于从四面八方全线压了,而在我们感觉到压力大增、战士们开始出现伤亡的时候,同时几颗掷弹却是飞了过来在日军进攻的后方炸响了,在我所防守的方向,我看到日军三挺在不同位置的机枪瞬间哑火了。
炮神来了,粪球子一边开枪一边笑嘻嘻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