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看见有实枪荷弹的士兵竟然押解着一名日军往这面走着,霍小山知道应当是郑由俭他们回来了。
霍小山把他的这个营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昨夜自己带着偷袭日军去了,另一部分却是让郑由俭沈冲他们带着往那山区里走得更远一些,那是为了防止被包围的日军有漏之鱼溜出来。
“霍小子,快过来看看,我们给你抓个活鬼子回来!”郑由俭已经看到霍小山过来了,便扯开他的大喉咙高喊起来,生怕所有人不知道似的。
这可是霍小山打鬼子以来,他们军需处所抓到的第二个俘虏了,第一个则是被霍小山神一肘打死个军官后旁边被吓傻的那个。
霍小山笑着向前,士兵们见头儿来了,纷纷让开,霍小山已是走到了那个俘虏面前。
霍小山看了看那俘虏,咦,竟然认识,竟然是他假装山民去采药时撞到的那个假和尚。
“怎么抓到的?”霍小山问道。
“他们十多个鬼子不知道怎么跑出了大部队的包围圈,却被我们撞到了,其余的被我们打死了,这个却投降了。”郑由俭回答道。
俘虏是他带着人押回来的,沈冲则依旧呆在原地执行着原来的任务——蹲守。
“带他到那边去,别的人散了吧。”霍小山吩咐道。
于是,一会儿后霍小山已经在一处安静的木屋之与这个假和尚以面相向了,郑由俭和小石锁则拎着短枪站在了一边。
霍小山打量了下这名日军士兵,显然那士兵并没有认出自己来。
霍小山便笑了,却是双手合什对那士兵说道:“和尚不去建庙却身着东瀛贼寇之服饰所为何故啊?”
听霍小山这诌诌一问,那日军士兵楞了,抬起头盯了霍小山有一会儿后忽然明白了什么,脸竟然有些红了。
“和尚?”听霍小山这么一说,郑由俭也楞了,头戴日本军帽后面还有屁帘的日本鬼子怎么变成了和尚了呢?
郑由俭一步前,伸手摘了那日军士兵的帽子,果然,这日军士兵头发极短,那样子明显是曾经剃了个光头新近这几天才长出来的。
“你叫什么名字?”霍小山问道。
那日本士兵红着脸依旧不语。
看他那表情倒把郑由俭逗乐了,郑由俭自然是知道前些天霍小山扮山民去山会和尚的,他自然也能猜到这个假和尚必然是和霍小山说过话的,那么这个日本人肯定也是懂国话的了倒是省了一翻口舌。
只是,这个,这个,见到会害羞的日本假和尚对谁来讲那都是新鲜事一件哪。
见那日军士兵依旧不肯言语,霍小山便接着说道:“和尚,出家人不打诳语是对的,但你也不是修闭口禅的吧。”
那日军士兵面色犹豫,此时心里却已经对霍小山瓜目相看了,华天府之人当真是不同凡响啊,一个假扮成山民之人竟然都能知道这些佛学术语,当真是了不得!
旁边站着的小石锁见那日军士兵期期艾艾地仍然不语却来气了,倒攥盒子炮想往他脑袋敲却被霍小山制止了。
那日军士兵终于抬起头来,却是用汉语回答道:“贫僧川口宽一。”
他这话一出口一下子把在场的三个**人都逗笑了,都成俘虏了还贫僧呢。
而郑由俭接着哈哈大笑起来,他这一笑不光把霍小山和小石锁笑楞了,更把那日军士兵笑了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时听郑由俭笑道:“川口宽一,竟然还是个花和尚!哈哈哈!”
小石锁可不懂了:“郑头儿,花和尚不是鲁提辖鲁智深吗,怎么变成了这个日本鬼子了呢?”
这时听郑由俭解释道:“川口嘛,是河边,宽衣是脱衣服,你瞅他这日本娘给他起的这个破名字,到河边脱衣服,也不看看旁边有没有大闺女小媳妇什么的,这不是花和尚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