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这一犹豫之间,那拿刀的国士兵已经是持刀前扑又撞入了那刺刀丛。
日军当时大乱起来,大多数的士兵已是持枪围向了他。
于是,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侧后方的草皮突然掀起来十好几块,从地一下子跳出来二十多名身还沾着泥土草叶的国士兵来。
他们手或端着了刺刀的正式或者拿着大片刀,呼啦一下从后面拥了来。
日军士兵闻得脚步声响,再回头时却已经是刺刀与大片刀的招呼了。
惨叫声成片的响起,这一拨的暗袭过后,日军士兵能站着的堪堪只有不足十人了!
场面形势已经逆转,日军士兵便有想突围而出的,偏偏那个持刀的国士兵竟然不给他们分毫的机会。
他已是挥刀又冲入了他们间,他的速度是如此之快,以至于他刚才被刺刀险而又险划开的衣襟都飘了起来!
已经围来的国士兵们也不要命地拿枪猛刺,在人数占优的情况下竟然是同归于尽的拼命打法!
这时有两名日军才醒悟过来,全都举枪朝天,他们要开枪他要招唤更多的同伴过来。
但那个眼疾手快的国士兵竟然在一瞬间不顾后面刺向他的一把刺刀向前猛地一扑。
于是,他左手的匕首右手的刀全都脱手而出,这两名日军同时惨叫撒手扔枪。
一个被大刀斜砍在了面门,一个被匕首扎在了哽嗓咽喉,剧痛终于让他们没有打出求救的那一枪。
而那士兵的行险一击付出的代价是,从他身后刺来的刺刀瞬间已是挑穿了他后背的衣裳,“嗤啦”一声里,他身的那后背的衣服瞬间便被划成了两片露出里面被阳光晒得黝黑的肌肤。
那士兵这一扑之后已经是趴在地了,这回他似乎没有任何后续的战斗手段了,已经再没有了闪展腾挪的企图了。
因为,他已经不需要了,有一只来自他对面的一只大脚正踩在他的屁股,然后还一用力,他听到了脚后刚才刺自己那一枪的日军士兵的惨叫声。
随着这最后一声的惨叫,树林里已经安静了下来,只有国士兵们的喘息声。
人高马大的憨子拔出了仍插在刚刚偷袭霍小山的那名日军身的刺刀,这才想起自己的大脚丫子可是还在头儿的屁股踩着呢,忙抬脚拿了下来,憨声憨气地说道:“头儿,全干掉了。”
仍旧趴在地的霍小山没吭声,这时周围的国士兵们,无论是粤军的还是央军的看着这个趴在地的人都有了敬意又都有点发蒙。
敬意的产生缘于亲眼所见,三十多个日军竟被他砍死了十一个!
有点发蒙,他咋没动静呢,不是受伤了吧!
在他们要前询问时,霍小山却已经翻过身来,呻吟着说道:“我受伤了。”
“啊?头儿你伤哪了?”憨子扔下手枪蹲下来急切地问。
军需处的人可自己在头儿身边呢,这要是头真有个三长两短的,回头怎么和军需处的兄弟们交待啊?
憨子的想法和军需处所有人的想法是一样的,都是宁可自己受伤也不能让头受伤,想杀我们的头儿得先从我的尸体踏过去,尽管在战斗头儿照顾他们的时候更多。
“被你踩的!你那大脚丫子一脚有多狠你知道不?”霍小山气忿忿地说道。
“嘿嘿,那个,那个,我不是着急了嘛!再说那个,不是踩你屁股了吗?肉挺厚的没事的啊!”憨子很憨厚地说道。
“屁股没事,可你知道武术有一招叫隔山打牛不?你看我的牛牛要是……我以后不找你算帐不?!”霍小山狠叨叨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