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问话的那个新兵本能地想站起来答话一抬屁股之际却又想起了什么又坐回去了,不过嘴里终还是答道:“央军的。”
你道他为什么想站起来又坐下了,因为他想起来老兵们可是说了,咱们的头儿只有一个叫霍小山,至于别的什么军官啥的你没有给他们敬礼的义务。
“央军的?”这士兵的回答让那营长一楞,心道我咋没有见过央军有你们这样打扮得跟要饭花子似的。
“央军哪支部队的?”那营长又问。
这回那士兵不吭声了低头也不理他。
其实倒不是他不想回答只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央军哪部份的。
只是听头儿说咱们是央军的,原来是叫什么军需处了的,可这回在船之前郑头儿又特意告诉他们了谁也不许说咱们是军需处的。
那好吧,听从命令的士兵才是好士兵,我不知道那我不说。
那营长看那士兵不吭声再看向其他仍坐在地的众多士兵竟然也没有吭声的,顶天有好地看着他,也有穿着破烂的军装还带着烟熏火燎痕迹的士兵理都没理他仍在那里闭眼假寐。
“我们长官问你们是哪部分的?你特么地聋啦?见到长官站起来答话!”那央军营长身后的兵不干了。
哪来的衣衫不整的当兵的竟然敢在我们地盘邈视我们营长,还有王法没有?
只是这位央军士兵这骂人带脏字话又说得难听一下子让听到这话的军需处士兵都不乐意了。
没等那新兵答话呢,这时一个抱着正式步枪的穿着套黑不黑黄不黄颜色的军装的士兵已然答道:“您管我们是哪部分的,我们是央军那长官自然是委员长他老人家,我们见了委员长自然要立正敬礼,难道您,要不他,是委员长?”
这回说话的人却是那个血气尚存被霍小山留了一命跟他一起打鬼子的那个原皇协军士兵名字叫姚利的。
姚利最早那也是**部队的虽然是杂牌军后来又当了伪军,而这回被霍小山饶了一命又加入了央军,他也知道捡了一条命回来,却是已经决定死心塌地跟着霍小山干了。
他兵当的久自然见识广,嘴皮子自然也不差,他自然也听霍小山的那些老兵说了,别的部队的别惯着。
至于穿着那套衣服却是他原来当皇协军时的那套,自打跟了霍小山却哪有功夫去弄套别的衣服穿?
因此,也只是自己把军装那代表皇协军的肩章领章撕下去罢了。
“我艹!你特么咋跟长官说话呢?”姚利这话说的可是着实够噎人的,那说话带脏字的士兵一时反驳不得却已经是恼羞成怒了,前一步奔姚利去了。
姚利那也是老兵啊,更何况是从本纪律不严的杂牌军和皇协军里出来的老兵,战斗时那是往后缩的可打架那却都是好手。
看他坐那也没动,却是双手一抬原本抱在怀里的那支正式直接顶在了奔他而来的那个央军士兵的裤裆。
那个央军士兵一惊之际,姚利已是一拉枪栓“哗啦”一声子弹膛了!
“你敢抢我们的武器,你猜,我敢不敢开枪?”姚利一个大帽子直接先扣下来了。
这话说的有水平!
旁边已经睁开眼看着的那些老兵们都是暗挑大拇指,谁证明人家一定抢咱的武器,但先把这个大帽子一扣那举枪不犯毛病了。
对面央军的官兵几人也被这气势震住了,打架没少打,可还真没见过这样一言不合拉枪栓的楞头青呢。
那央军士兵再是光棍此时也是觉得裤裆之处凉嗖嗖的,便也不敢前了,一时之间两个人僵持在了那里了。
“我说,老鹞子你把枪收起来,再的瑟走火了。”这时军需处士兵里有人说话了,说话的却是那个小兵嘎子,“你也不用站起来,咱们好赖不济一个营在这儿呢,你看他敢打你不?”
“回去!”那个营长情知自己这几个人敢动手那绝对会吃眼前亏的,他们便说话了,然后扭头走。
长官说话了,他那个士兵正好借坡下驴,却是用手指一点姚利撂了一句“你给我等着”便也转身跟着走了。
而这时已经走出几步远的那个营长却是听身后还有士兵在那叨咕:“穿着人模狗样的牛逼啊?我们一个营呢,一人撒泡尿都能淹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