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军营的卡车是不可能开快的,所以他很快追了第一辆卡车并叫停了下来。
“你们怎么往前开,军需处存放是向右拐的,你们不知道吗?”
“我们这几车物资是皇军夜战急需用的,长官让我们送到最前面去。”说这话的队长此时已经打开了车门走了下来。
“我们不熟,要不要麻烦你领我们过去好不好?”那队长说道。
“是,队长阁下。”小野正矢打着立正说道,心里却在想,这对面的猴子军真是太难缠了,这一夜战,所有的人都得陪着啊。
于是,他随着那个队长了又开动起来的卡车。
一个联队三千多人的驻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十分钟后,这个由四辆车组成的车队已经然驶到了军营心靠前的位置,前方有二百多名士兵正在帐篷外集结着,显然这是准备前沿向支那军队再次发起攻击。
军用卡车的驾驶室并不大,小野正矢和那个队长紧紧地挤在了一起,这象坐拥挤的公共汽车,虽然那个队长的身材很单线,但他还是感觉到了对方大腿传来的热度。
这时他注意到这个队长和开车的司机的右臂都系着一条白毛巾,于是他好地问道:“阁下,你们为什么都系了毛巾?”
那个队长看了他一眼,舒展了下腰身,两个人太挤,仿佛为了更好的舒展开很自然地把自己的手臂从小野正矢的脖后探了过去。
然后他说了一句话,可这句话却让小野正矢弄楞了,他竟然没听懂?这是什么话,不是咱们日语啊,象是曾经听过的支那语,惊愕的他并不知道这句话翻译成支那语的意思是“在这里吧。”
小野正矢刚下意识地要问这位队长阁下说的是什么的时候,却已经说不出声来了。
那位队长从他脖子后探过的手臂已是环绕过来,与另外一只手相配合,一下子紧紧扼住了他的咽喉。
一声脆响里,小野正矢哼都没哼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当那双有力的手松开时,小野正矢象一只折断了脖子的大鹅脑袋便无力地垂了下去,正撞在那卡车的前风档,可惜了,他今天所记日记的最后一句话已经再也没有机会写了。
车此时已经熄火了,然后车灯也随之熄灭了,在那个队长和司机下车之际,后面跟着的三辆卡车也随之停下熄灯,每辆车的车厢扣着的车篷里飞快地跳下来二三十名穿着日军军服的士兵,他们手拿花机关盒子炮捷克式轻机枪背后却插着**队特有的大刀。
夜色,前方几百米处依旧是枪声不断,那是日双方仍在为一个名字叫五圣堂的村子在拼死战斗反复争夺。
日军的营盘里静悄悄的,大多数士兵已经睡下了,偶有帐篷露出灯光的,那里至少是有军官住着的,或许正在查看地图或者预备明天的进攻方案。
而在这时,这些刚跳下车的穿着日军军装的士兵手的枪便响了起来。
“哒哒哒……”所有的自动武器瞬间便爆豆般地响了起来,黑夜的弹雨是如此的璀璨,首当其冲的是那已经列好队正准备出发日军梯队,在那流光之下虽手持武器却毫无防备的日军士兵成片地倒了下去。
“轰,轰,轰”手榴弹的爆炸声起,亮灯的不亮的灯帐篷里在极短的时间内都受到爆炸的攻击。
帐篷燃火光起,有反应快的日军穿着衫衣端着枪刚冲出帐篷却被子弹击了,惨叫声里便一头栽倒在燃烧的帐篷外。
从高空看那四处扫射的流光如同一场流动着的流星雨,从东向西横扫而过,流光过处,惨叫声起,烟雾腾空!
十五分钟后这场本应属于浩渺黑暗的宇宙深处的流星雨便在这世间消逝而去,只是留下了一路的大神名天照民族唤大和的侵略者的尸骸和百处依旧在燃烧着的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