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远远地看到日军的机枪扫射霍小山和沈冲从房掉下去了,虽然他也看不清是谁,但他可知道,在房顶的人除了他们家霍头儿和沈头儿没别人。
郑由俭回头说了一个字“放”,他掷弹组的人把掷弹从掷弹筒的前端往里一塞,两枚掷弹打了去了,正好炸到了日军的人群里。
要问为啥这么准这么快,那是因为他早目测完了巷子那头到这头的距离,掷弹筒的射击诸元早调好了,他自然能明白日军如果来封锁这条巷子那必然也在巷口。
“再来一炮!”郑由俭命令道。
于是又有两枚掷弹在对面的巷口炸响,这是郑由俭怕日军还有没死净的,别人打扫战场时补枪,咱郑胖子补炮。
那四名操作掷弹的士兵放完了炮,再低头看郑由俭时,却见郑由俭已是从巷口收回了脑袋正撅着大屁股冲着墙以头捣地呢。
微光几个士兵面面相觑,心想郑头儿这是干嘛呢?
却不知道此时的郑胖子却是在无虔诚地默默地祷告着:“霍小子啊你可别死你接着当头儿吧那可都是你的兵啊你可不能撒手不管啊!沈疯子啊,你特么可别别咕啊,我还打算招你当门女婿呢!“
他在这里正叨咕着呢,却不知道此时的沈冲已是处在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之。
沈冲是从屋面的另一面斜坡滚下去的,所以无论是日军还是郑由俭这些方士兵都没有看到他滚落下去之后的情况。
当时虽然他在躲日军射击的反应已经很快了,却终究及不霍小山的那种给他一点借力他能把自己身体从惯性调整过来的本事。
为了躲枪他滚落的势头很猛,瞬间跌滚出屋面后身体便已失衡,而幸运的是他滚落的一面可不是巷弄,和对面的房子之间那只能算是一个只能通行一个人不到一米的过道儿。
百忙之沈冲一眼瞥见对面房子的窗户近在眼前,他鬼使神差地团紧身子正斜砸在那窗户!
听“咔嚓“一声响,那窗棂窗框如何禁得住他来砸,他便摔入了对面的房舍。
但经那窗户的木条一顿,终是减缓了跌落之势,虽然他没有霍小山的应变速度,但终究是避开了脑袋,却是屁股先着地了。
好在他练武有成,虽然挨摔,但双手合拢后抱颈部的的团身姿势却绝不改变,于是身体象一个球似地向前滚去,跌落之力泄尽,他也正好将双脚蹬在了墙。
沈冲暗叫一声侥幸,心想刚才那要是脑袋先着了地,不死半条命也没了,饶是如此,只是觉得刚才屁股着地那一下,屁股剧痛,尾椎骨生疼。
偏偏这时他听到屋门处一阵杂乱的脚步响,坏了,有鬼子!
因为鬼子穿都可都是大头皮鞋,跑起来动静大都是扑腾扑腾的,和穿着布鞋的国士兵那动静是绝对不一样的!
沈冲放开抱颈的双手想要起来,却觉得脊柱剧痛身体内五脏六腑如同翻个儿了一般,想是被震的,急切之间又如何能爬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