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船的人一惊,不是出什么意外了吧。
这可是长江啊,慕容沛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是江豚!没事!”细妹的爷爷大声说道。
“江豚是啥?”慕容沛问着的同时已经看见了,在霍小山的身边突然多出了一条灰黑的脊背,正与霍小山并行向前游着,是鱼吗,那脊背却没有鱼鳍。
霍小山此时也一边向前游着,一边好地观察着身边多出来的这个陌生的伙伴。
光滑的大脑门前突象一个圆头的木头,微翘的嘴巴象没了牙瘪嘴的老太太的嘴,在嘴角两旁往沿伸不远的地方各长着个小眼睛,浑身下光滑无,圆滚滚的,样子显得极是滑稽好玩,还有点憨厚的感觉,看样子体重咋也得有近百斤的样子。
这个伙伴似乎对霍小山并无恶意,腹下两个鳍轻松地滑着水,后面扁平的尾巴灵活地拍打着水面,跃起时能看到他灰黑色的脊背,然后又一头扎入水里,每隔着四五米便会将那古怪的脑袋露出一下水面。
“爷爷,这是啥鱼呀?”霍小山回头冲细妹妹的爷爷喊道。
“是江豚哩,这可是河神哩,能知道天气的哩!”细妹的爷爷喊着回答道。
那江豚似乎也发现了霍小山对它没有恶意,好地往霍小山身边游了过来,江豚脑袋还在霍小山的身蹭了一下,霍小山伸手一摸,这江豚一惊,扭头甩尾跑。
霍小山虽然在人类里是游泳高手,却无论如何也追不这水的江豚的。
他正遗憾之际,却见江豚在前方又掉头向他游了过来。
霍小山正诧异间,那江豚却在他身前半米的地方一转身,转身之际见那江豚嘴巴一张,一股水流从它嘴巴里喷了出来,霍小山在水一歪头,那水全喷到了水里。
霍小山待要追时,那江豚却已经游远了。
船的人也看到了这江豚对霍小山搞笑的一幕,都笑了起来,霍小山也笑了
……
霍小山和慕容沛这个星期天下午玩得很开心,游了长江,还在八卦洲吃了正宗的芦蒿等野菜,等他们返回市里的时候,夜幕早已拉下。
两个人在街走着,这是霍小山送慕容沛回学校。
夜色越来越凉了,慕容沛感到有些冷了,看着也不说话只是平静地走着路的霍小山,慕容沛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将自己的小手递到了霍小山的大手。
霍小山很自然地轻轻地攥了下慕容沛的手,凉凉的感觉,用自己的一个手指在慕容沛手指的某个地方轻轻敲了几下,慕容沛心里生出淡淡的暖意,也用自己的手指在霍小山的手轻轻回敲了几下。
这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也只有他们两个才懂的交流,是袖里乾坤的拓展版。
霍小山手语问她的意思是你冷?慕容沛的意思是大,小,不,其实连一起的意思是大手握小手不冷。
他们这种问答的方式其实不光是手语,因为毕竟那些字眼不能完全反应出彼此的意思,于是要猜,好在两个人经常心意相通,所以在手语的基础对彼此的意思总是能了解的**不离十。
霍小山又将手指在慕容沛的手轻轻地做了几个微小的动作,慕容沛同样回了几个手指的动作。
霍小山的意思是在慕容沛练习打枪练得咋样了,慕容沛的回答是差不多了。
因为在到了南京之后,霍小山把自己用的十响快慢机给了慕容沛,因为慕容沛在来南京途的经历让她深深体会到自己也要练出点本事,如枪也要打好。
两个人边走连用手语心语交流着,都不去看对方的眼神,象一直在闭着眼睛聊天一样。
过了一会儿,霍小山扭过头看慕容沛时,发现慕容沛竟然闭了眼睛,只是任由两个人的手轻轻地敲击着对方,又象是让霍小山领着,仿佛把她整个人的一切都交给了自己,霍小山不由得心里热了起来。
路灯下,夜风从街道的一端吹过,那清冷的风吹过慕容沛娇嫩的脸庞,冻得那未施粉黛的脸庞愈发显得透亮白晰,而红唇愈发地鲜红欲滴。霍小山的心头愈发地热了起来。
慕容沛忽然感觉霍小山不走了,用手指敲了几下,问他在做什么,
霍小山却没有反应,她下意识地刚要睁开眼睛,在这时她感觉到一个浑厚温暖火热的年轻男人的唇印在了自己凉凉薄薄的嘴唇!
于是两个人在一个不应当产生闪电的季节里被电同时击了,最初的不适应过后,慕容沛忽然松开了霍小山的手,将自己的双臂紧紧绕在他的脖子,把自己整个身体投入到了这个年轻男人的怀抱之。
慕容沛感觉到这时头脑一片空白,而脑海却又不知为何出现了自己在老师那里看到的一篇苏俄章里的情景:在无限遥远无限遥远的海边,乌云翻滚着,一只叫海燕的鸟在海面如箭般疾驰,一个声音大声叫喊着:“让雷电来得更猛烈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