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硬的拳头,下铺的兄弟感觉自己出拳的整个臂膀已经木了,不由一滞。
而这时沈冲的第二拳又到了,下铺的兄弟已经不敢对撞了,只来得及用手一格但这格挡的臂膀又木了。
他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但这时他看到那个小子的身体已经跟了来,一只手臂象一条泥鳅般滑过自己那格挡的尚未恢复知觉的手臂。
然后,一个指剪已经锁住了自己的咽喉,虽然那指剪并未用力,但他却已经嗅到了在战场才会体会的到的死亡的气息!
“你输了!”沈冲的眼神依旧近在咫尺,眼睛里那无穷的战意让他的对手体会到如果自己不认输,那么接下来会有暴风骤雨般的一击!
于是,下铺兄弟眼神里的斗志退缩了。
于是,沈冲放开了手。
“这小子特么的行啊!”因为沈冲的获胜,旁边观战的老兵们终于出声了
“这小子哪里来的,怎么没见过?”打斗虽然只是三拳之间的事情,但还是吸引了一些别的宿舍的人前来观战
“不知道,是面塞进我们宿舍的,好象是新兵蛋子,具体是哪来的我们也不清楚。”沈冲同屋的人回答。
“挺张狂啊,去一个把他收拾了。”有的老兵这么说。
“想练练?你们可以排着队一个一个地,一起也没关系!”沈冲面对着一个个眼高于顶的老兵说道。
一石激起千层浪,沈冲的这句话仿佛一根火柴被抛进了炸药筒里,激起了老兵们无限的骄傲与狠气,老兵们的鼓噪声轰地一下高了起来,以至于屋内的霍小山都听到了。
霍小山正盘腿坐在自己的二层铺,近午的阳光从正对着的窗户照进来,身暖洋洋的。
沈冲和老兵们试的地方在窗外不远,所以听得很清楚,霍小山微微一笑,摇摇头,又微闭着双眼,双手掐着印,默念着佛号。
屋外老兵们的吵嚷声突然停了下来,接着传来一声又一声的肢体碰撞声,这是沈冲和另外的老兵又动了手,再过一会儿,老兵们的鼓噪声又突然高了起来,霍小山不用看也知道,这是沈冲又胜一场。
接下来的又重复这一过程,寂静,碰撞,鼓噪,再寂静,再碰撞,再鼓噪。
霍小山念着佛慢慢进入了状态,开始意识里还能听清屋外的声音,渐渐的那声音变得远去了,是那老兵们的大声吵嚷也如同春夜里的细雨激不起他心半点涟漪,唯有佛号字字清晰,仿佛荡尽了虚空。
下午,三点多钟,屋外试的地方,近百名老兵围坐成一个大圈子,圈子沈冲半跪在地。
他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后背处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了,仿佛能拧出水来,沈冲显然已经很疲惫了,但是他的头却向前稍探着,眼神里依旧满是高昂的斗志。
在沈冲几步之外一个老兵正坐在地,用手揉着脚脖子,他是被沈冲一脚踹倒的。
老兵们已经不再鼓噪了。
原因很简单,因为没有鼓噪的理由了,现在他们在看向沈冲的眼神里,已经没有那种针对新兵不屑一顾的歧视目光,取而代之的是震惊与佩服,象一群疯子在佩服着一个更疯的疯子。
从近午开始一直到现在,特训班所有人都没有去食堂吃饭,要么成为选手要么成为观众都参予进了这场车**战之,在这场车轮战沈冲至少击败了一个排的老兵,所有敢于向沈冲挑战的老兵无一例外地被沈冲击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