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错了,王叔,打架那一年才十岁。”李柱赶紧在旁边纠正。
原来在讲逐哥小时候的事情呀,我都在外逛了一下午了,这才讲到十岁。
这时,院外墙头上也传来一道声音,“叔,还讲漏了一件事。九岁那年,我和文逐去山里摘柿子,结果迷了路那事。也给讲讲。”
是郑二狗的声音,他正端着碗和一群小孩子一起趴在墙头上。
羯熵和苍逸津津有味地听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哪怕是顾文逐小时候被狗追得摔在水沟里这种事情,都让他们先是紧张,后面又愉快地笑出声。
顾文逐则坐在院角,听着全村人都在哄笑着讲自己儿时的那些糗事,面无表情。
夏亦知道他现在内心正在翻江倒海,不禁暗觉好笑,顺手端了个小凳子走了过去,放在他身边。
顾文逐察觉到身旁有人,抬眼见是夏亦,连忙起身,小心地扶着他坐下来。
这场茶话会一直持续到夜晚来临,月上三竿。直到各家的大人把小孩都陆续带回家后,剩下的人才意犹未尽地开始散去。
顾文逐把旁边的客房打扫干净,并给那架双人大床换上了新晒的被褥。
这还是两人成亲,他亲自动手做家具时多做的一架床。当时夏亦问他为什么做多一架,他聪明地把那句以后给孩子睡,改成了以后给客人睡。
不过幸亏多做了床,不然今晚他俩就要把卧室让出去,自己打地铺了。
自从院子里的人都散尽后,外面便陷入了一片沉默。夏亦怀里抱着两个枕头,好奇地从窗户望了出去。
只见苍逸正起身缓缓走到院中的那棵银杏树下,抬头望着天际的那轮圆月。
羯熵也跟着起身,走到他旁边一起抬头望月。
不知不觉,左手悄悄环上了苍逸那劲瘦的腰身。
苍逸好似挣了两下,羯熵却越搂越紧,最后把苍逸搂到了自己怀里。
“你在想什么?”顾文逐见夏亦一反常态地不说话,趴在窗户边出神,便一边抖着被子一边问道。
“我在想,你儿子以后的童年玩伴没准是你弟弟。”夏亦低着嗓音神神秘秘。
“什么?”顾文逐明显没听明白,诧异地问道:“我什么弟弟?”
夏亦转回头,笑嘻嘻地对他招手,“你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顾文逐放下手中被子,一脸茫然地走了过来,顺着夏亦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羯熵正俯下头,轻轻吻上了苍逸。
月光下,两人修长的身影融汇在了一起。
顾文逐赶紧脸红耳赤地退了回来,把夏亦也一把拉开,“回房了,别看。”
回到卧室,顾文逐端出针线篓子,开始给宝宝做虎头鞋,夏亦拿出换洗衣衫去净房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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