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窗外,太阳已经上了顶,这一觉都睡得快到中午了。
起身洗漱完,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一个人影也没有。不过桌上倒是发现了顾文逐给他留下的早餐。
揭开纱罩,只见盘里装着还冒着热气的三个馒头和稀粥,旁边一碟爽口小菜咸鸭蛋。
这早餐一看就是出自顾文逐之手。
那馒头一个足有三两,跟个小皮球似的。
刚吃完放下碗,顾文逐就从院外走了进来,一手在肩上扛着把锄头,一手还端着一个托盘。
里面放着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那熟悉的颜色质地和花纹,夏亦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一套岐山制服。
顾文逐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背上的衣衫也被汗水浸透,这一看就是刚下地回来。
“逐哥,你这是又去刨刘祀迁的药田了?”夏亦一口馒头哽在了喉咙里。
败家媳妇儿,咱家家底再殷实,洋葱再多,也经不起你天天这样去刨一场啊。
迟早要赔光的。
顾文逐微滞了一下,连忙解释,“没有,我清晨出去转了一圈,遇到几名小哥。他们中有人昨天和你师兄弟一起去找过我,就把我给认出来了。然后指点说后山脚下一片荒地,让我去那儿垦。于是我就花了一上午时间,开了一分地出来,准备种点你爱吃的。”
说完把托盘放到桌上,取出里面的岐山制服,“我还遇到了刘祀迁,他给我拿了换洗的衣衫。”想了想又道:“以后等他去了我们那边,我再缝一套新衫还给他。”
说完,就进净房冲洗去了。
夏亦总算松了口气,放心地接着吃饭。
不再去刨药田就好。
等到顾文逐穿着岐山制服走出净房的时候,夏亦整个人都被震住了。
嘴里叼着一块馒头,手里端着碗粥,愣愣地看着眼前人。
逐哥平常着普通打扮,身上是村里人都爱穿的普通布衫,面料样式都很简朴,颜色不是藏蓝就是深蓝。
但他身材颀长,相貌英俊,就算是农夫大众款也非常帅气。没想到这一换,整个人更是玉树临风气质出众。
就好像突然脱下了蓝底白条的松垮校服,换上了一身高定西装。
那简单流畅的剪裁和线条,凸显出顾文逐完美的身材。一条暗纹绣花腰带,勒出了劲瘦有力的腰身。
顾文逐见夏亦怔怔地看着自己,还有点局促不安,疑心是自己哪里穿得不对劲,偷偷伸手想去扯一扯袖子。
只见夏亦放下手里的粥碗,又咽下了嘴里的馒头,不紧不慢地拿起桌上的布巾擦了擦嘴角,再喝了一口茶。
看上去从容不迫非常闲暇。
只是整个过程里,眼睛都死死地盯着顾文逐,眸子越来越亮,里面像是盛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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