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舟浅浅尝了几口就放下碗筷,二牛见状,赶紧把自己碗里的米饭几口刨完。
把齐舟那只空碗收起来,单独拿去厨房仔细地洗刷干净。再另外掏出一根帕子来擦拭三遍,这才又包好小心地揣进怀里。
走出厨房后,见到齐舟已经站在院角的一棵大树下,便也走了过去,站在他身边。
微微侧着身子,帮齐舟挡住周遭来往的村民。
齐舟用手挡住嘴,凑近二牛耳边,神神秘秘地低声道:“我看你们这里的人,对两个男人成亲这事情,好像都司空见惯的模样。”
忽然想起什么,又拿眼睛瞟了一眼二牛,警惕问道:“顾北城,你不会也想娶个男人吧?”
总觉得顾北城有点古怪。
特别是发现这地方对男人和男人成亲不排斥不反对后,齐舟更是隐隐觉得他哪里都有点不对劲。
经常会盯着自己发呆,眼神直直愣愣,还发着光,就像一头饿了很久的野狼。
瘆人。
那天叫他伺候自己沐浴的时候也很反常。一直喘粗气,短短时间内,就往外跑了三次。
有一次回来后,鼻腔里还塞着布条,问他他就说天气干燥,流了鼻血。
齐舟温热的鼻息扑在二牛的颈间,那双冷清的桃花眼又斜斜睨着,二牛顿时觉得半边身子都酥麻了,魂魄也好似飞到了九霄云外。
“问你呢,你发什么呆?”齐舟不满地皱起眉头。
二牛这才回过神来,慌忙回答:“不不不,我不娶男人的。”
我只娶哥儿。
说完,就对着齐舟憨厚地笑了,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非常诚恳可靠。
齐舟对二牛的回答很满意,点点头退了回去。然后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上下打量着他。
二牛察觉到齐舟审视的目光,浑身开始僵硬。
我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吧?这是被他看出什么了吗?
又紧张地把衣衫悄悄理了理,伸手擦擦脸,一看手背,没有黑灰啊。
齐舟掉转头不再看他,心里暗道这个顾北城,别说细看之下,还长得挺顺眼的。
村里办喜宴,那可都是要办一整天。中午的碗才搁下没有多久,天刚黑,大家就又坐到了酒桌前。
李柱一群年轻汉子就围着顾文逐灌酒。
顾文逐今天是来者不拒,眉开眼笑的任谁敬酒都一口闷干,看得夏亦有点担忧。
眼见他脸色开始泛红,眼神发愣,还一碗接着一碗往下喝,夏亦再也忍不住了。
上前接过他手里的酒碗,对着前来敬酒的村民笑道:“陈哥,这碗酒我替文逐喝了,你看他最近身体不是很好,我怕他今天喝得太多,伤了身。”
顾文逐果然有了几分醉意,脸色潮红,眼神迷蒙。听见夏亦说他最近身体不太好,顿时就露出不太高兴的神情来。
只见他一扫平日里沉着稳重的形象,嘴一张当即开起车来,“我哪里身体就不好了?我身体好不好你每晚上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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