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停,对着那个还在喋喋不休的佣人“离我远点。”
佣人一呆,然后后退几步。
这个蠢货,霍莲煾吐出一口气:“喂,我说离我远点的意思就是滚,有多远滚多远,马上。”
那位在经过短暂的愣神之后,终于,明白了过来,转过身,跑得比兔子还快。
耳根终于清静了,再走几步,停顿,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态霍莲煾回望,白色的四角亭里,那一男一女还在那里,男的高大,女的娇小。
那个画面扯出了久远以前的模糊画面,金色的落日余晖下,马路边,身材高大的男孩正在给身材娇小的女孩吹沙。
霍莲煾笑了起来,原来——
原来是这样,那时那位高大的男孩就是周颂安。
让他想想,那时的康桥是几岁来着?十五?十六?十七?现在看来,他要对那块木头刮目相看了。
看来康桥是遗传她妈妈的特殊才艺,小小年纪就勾引男人玩弄感情,说不定,她的手段比她妈妈还要厉害,还要善于伪装。
一定是那样,不然怎么会有那个莫名其妙的晚上。
又,又!
霍莲煾都被那个晚上给烦透了,那个大雨盆泼的晚上他回到房间,然后在后知后觉中知道了曾经困扰着他一段时间的那个命题。
那总是出现在他模糊意识里,顶住他胸前那软绵绵的两团球形物体是什么了。
该死的,那样干巴巴的身材胸部居然不小,这个认知让霍莲煾那个晚上干瞪着眼睛到早上,从这天起他看什么事情都不顺眼。
很明显,康桥就是那位始作俑者。
死定了,你,不是叫你乖乖的吗?不是叫你不要惹事吗?
霍莲煾发誓他一定要撕开康桥那层虚伪的伪装,就像破坏掉那些他看不顺眼的事物,他相信,到那个时候他就可以摆脱那些莫名其妙的烦恼了。
在这方面,霍莲煾有经验,七岁时外婆带他去参加朋友生日会,生日上那位带着妈妈亲手编织的帽子的白人孩子让他看着很不顺眼,之后他拿走那个孩子的帽子,亲眼看着红色的手工帽子被那家主人的狼狗撕得面目模糊之后他回到生日会现场。
头上没有了帽子表情沮丧的白人孩子看起来顺眼多了,他心情愉快的把手里的蛋糕给了那个孩子。
沿着那片无忧树一直往里面走,一直走,拨开那道修剪得整整齐齐的绿色屏障就到了康桥秘密乐园。
隔着那道绿色屏障宛如两个世界,屏障里的世界美轮美奂那是霍家的园林,屏障外的世界杂草丛生那是康桥的秘密乐园。
这两个世界都在同一片粉白色围墙里。
关于康桥的秘密乐园是她十五岁事无意间发现的,她每个礼拜天都会来这里耗上一两个小时,有时候什么就不干躺在草地上睡觉,有时候呆望着天空发呆,有时候听摇滚音乐,有时候看书。
偶尔康桥曾经听霍家的老佣人提起这里,据说这里曾经是霍老先生的妹妹童年时代的乐园。
妹妹叫霍彤,那是一个夭折的小生命,霍家人对于她的死忌讳莫深,随着霍彤的死这片乐园刻意被荒废。
现在,康桥把周颂安带到她的秘密乐园里,所有所有的都很自然,她让她的朋友分享了属于她为数不多的秘密。
她和他躺在草地上,最初她就躺在他的臂弯下,七月的天空湛蓝,蓝天下她开始絮絮叨叨和他说一些话。
大片大片的植物引来飞鸟,飞鸟成群结队低空飞过,她的目光追逐着飞鸟的身影,然后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头搁在周颂安的臂弯上。
周颂安的臂弯真舒服,舒服的眯起了眼睛继续讲,讲着,讲着……一个声音打断了她。
“康桥,你还看黄.书?”
康桥一愣,她怎么也把她在这里看黄.书的事情告诉周颂安了?狡辩着:“我同学十二、三岁就看了,我留到十六岁才看,我同学在说起一些书的名字时神神叨叨的,这让我有点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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