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间巡游队员的喊话中康桥松开手,刚刚垂落的手被霍莲煾握着:“我们回去吧?”
康桥点头。
他拉着她的手一步步走向沙滩,往着他们住的方向走去,好几次他侧过脸来看她,眉宇间的欢喜溢于言表。
打开房间门,他跟着她进入房间时她没有阻止他,他和她说我那天在这里还有衣服没有带走,康桥找出那天霍莲煾没有带走的衣服。
把衣服交到他手上,说:要不要在这里洗完澡再回去?
他点头,然后呐呐说着木头这些天我就住在你楼上。
这个康桥知道,那个住在她楼上的房客是谁。
她也知道每一个晚上,他都从他的阳台下到她的阳台来,然后打开她的窗,进入她房间之后他会细细检查,因为是老房间,毛病多着呢,有没有蛇通过草丛溜进她的房间?有没有漏电的地方?驱赶蚊虫的香有没有点着?她有没有落枕?
等到检查完一切之后他会安静的坐在她床前,一坐就是数个钟头。
和之前一样在康桥洗澡时霍莲煾就站在浴室门口,康桥洗完澡之后把她和霍莲煾被海水弄湿的衣服拿到公共洗衣房去。
洗完衣服晾好衣服康桥回到房间,已经洗完澡的霍莲煾正在地毯上做俯卧撑,她打开门时他一下子趴在地毯上。
下一个眨眼间,他已经从地毯上站了起来,一张脸涨得通红,呐呐站在她面前,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瞅着她。
垂下头,她问他要不要喝茶。
从罐子拿出些许茉莉花干放进了杯子里,之后就是等水开了,刚刚往烧水壶装好水他就来到她背后,然后从背后环住了她。
拿下她的发夹,让半干的头发垂落在她肩膀上,拨开她左边头发呢喃着“好香”吻就印在她的颈部上。
“霍莲煾。”她声音显得有点的软弱。
其实,一些话在海边时她就想和他说,但月光太美好了导致于她始终没有说出口,后来在路上时她也想和他说来着,可他频频转过来看她时嘴角扬起的笑意使得她再次咽下想说的话。
后来来到房间里,看着他衣服被弄湿了裤管鞋子都是沙子她又想等他洗完澡再说,莲煾少爷可是特别爱干净的人。
嘴里那声“霍莲煾”在这午夜里由于声线低听起来更像是在撒娇,这样一来也就导致于他的变本加厉,之前落在她腰间的手往上移,隔着衣服覆盖在她胸前高耸之处,手掌一边揉着一边在她耳畔叹息:“木头,我都有多久没有碰你了?”叹息之后是低语:“你猜我们今晚可以几次,嗯?”
现在,应该说了吧?
深深呼出一口气,拿开他的手,脸避开他的触碰,冷着声音说:霍莲煾,不行,一次也不行!
“怎么了不行了,嗯?”他的唇瓣再次贴在她耳垂上。
康桥一字一句说出:因为你的爸爸叫着霍正楷,你的爸爸害得我一无所有,我天天做梦都想着你的爸爸暴病身亡,他要怎么死?他要怎么死才好?一定要全身腐烂才行,七孔流血也行,最好是无数的虫子爬满他的全身。
她的话成功的让他唇离开她耳畔,从背后抱着她的身体变得僵硬。
咧开嘴笑:你看,光听这些就让你心里很不舒服了,你还想和这样一个天天诅咒你爸爸不得好死的女人在一起吗?你又能和她在一起多久?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
片刻,从背后传来了他的声音:如果说我无所谓呢?
“十八岁的你觉得无所谓,二十八岁的你还会觉得无所谓吗?即使你能做到无所谓可我不行,我活在自自欺人的时间够久了,久到我都以为那件事情是真的了,如果这个时候不提一下的话我真的怕自己有一天还真的会忘掉。”惨然一笑:“莲煾,你现在还敢发誓,我妈妈的死和你爸爸没有半点关系吗?”
一字一句说着:“之前你已经用你妈妈的名义发誓一次,要不,这次换成我,用我的名义发誓,倪海棠的死和霍正楷没有任何的关系,如果霍莲煾撒谎的话康桥就不得好死。”
然后,缓缓的,那双搁在她腰间的手松开,背后的身体倒退着远离她,她转过身,面对着他。
说:很不幸,莲煾,你的爸爸叫做霍正楷,如果我和你在一起了我将一辈子无法原谅自己,我会在愧疚中度过余生,我也终将无法获得快乐。
“莲煾,你也知道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润了润唇瓣:“现在再提起这个虽然有点晚,但是还是想让你传达我对你外婆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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