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莲煾自顾自说着:“我没有哄人的经验,我个人觉得行动远远比挂在嘴边的那些甜言蜜语来的具有实制意义,而你……”
侧过脸,康桥去看霍莲煾,隐在若干花下的灯光也被雾气沾染到,导致霍莲煾的脸部表情宛如被蒙在淡淡的薄纱之下,让康桥看得有点出神,在出神间她听到他说:而你更看重那些实质性的东西。
这个人到底要说什么?
“之前你和我提出的我决定答应你。”霍莲煾说。
“答应我什么?”康桥问。
霍莲煾没有回答。
片刻之后,康桥这才想明白霍莲煾所说的是什么,真是的,今晚夜色多好,浓密的雾气把周遭装扮得如梦如幻。
“所以……”那说话的声音怎么听都有些的哀伤:“所以,你觉得敌人的女儿又有可以和你谈条件的筹码了?是不是?”
“不是!我说过的,那些哄女孩子的话我不大会讲,我想和你表达的是……”说到这里霍莲煾停顿了下来。
之后,他转过身去,背对着康桥,他轻声叫着康桥,那声康桥之后语气又恢复他大多时候的那种高高在上。
“我订了明天八点半回纽约的机票,到纽约之后,我们先订婚,等我满二十岁时我们结婚,爸爸那里我会和他交代,我保证一切事情不会涉及到你。”
霍莲煾的话让康桥有点恍神,有点抓不住他的声音,抓不住他的说话内容,耳边听到他加重声音的那一句“康桥。”
康桥回过神来,注视着霍莲煾的背影。
“康桥,接下来我说的话你听好,我知道你很讨厌文秀清,我想高雅拉也和你说过了我和文秀清在纽约的相处状态了,如果——”
“如果!你不和我去纽约的话,那么,给你准备的房子、学校、车、卡、鞋子服装,一律属于文秀清,连同霍莲煾女友、未婚妻、的身份也将属于文秀清,一切一切都属于你所讨厌的人。”
“康桥,你要记住,你讨厌文秀清,而我不讨厌她,这一点很重要。”
文秀清,文秀清,为什么这个时候,这个名字还会勾动她内心深处那根细细的玄呢,这是最后一次了。
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对了,她好像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告诉霍莲煾。
莲煾,她叫着他的名字。
“莲煾,我曾经爱过你。”
很爱很爱,爱得就像是那位捂着耳朵去偷盗铃铛的盗贼一样:我没有在爱他,我没有在爱他,康桥没有在爱着霍莲煾。
他的声音透过薄薄的雾气来到她的耳畔:
“如果爱我的话就和我离开这里。”
可……
那个声音是如此的悲伤:“可是,莲煾,那也是在一年之前,在一个月之前,在一天之前,在一个小时之前,在这一刻之前。”
“但现在,我能告诉你的就只剩下了,莲煾,我曾经爱过你。”
薄薄的雾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厚重起来,康桥努力的呼吸着,霍莲煾把她拽得太紧了,那衣领勒得她呼吸困难。
然后,她听到他和她说:刚刚那些我就当你是在和我赌气说的话。
怎么会是赌气呢?
思绪回到那场老是下个不停的雨中,在那场雨中她一直在沉睡着,她在坐着美梦呢。
“莲煾,你猜在小樊出事时,我都梦见了什么,我梦见我在山上的小屋里,我推开小屋的门,然后我看到小屋门前有一千只山羊,不仅有一千只山羊,还有一架马车,马车上装满了金币,孩子们把金币洒落在草地上,那些金币在午后的阳光下闪闪发亮,我居然梦到了这些,这像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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