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早晨肺腑量很足,她大声喊出的“霍莲煾,快起床!”听着好像会掀翻屋顶。
把垃圾袋递给那个不情不愿起床的人,下达命令:去丢垃圾,丢完垃圾去给我排队,我要刷牙洗脸,排队期间不许和别的女孩眉来眼去,排队期间你还要想如何在今天赚到五百美元。
“然后呢?”他没好气问着。
“然后,你才就可以吃到我给你做的早餐。”
她给他做早餐的模样是迷人的,围裙的带子环在她腰间,有一种纤腰不盈一握很古典的美感,不过脱掉衣服更好,再好不过。
不,不不,不能再看她了,再看她的话这一天赚不到五百美元会引来她的大发牢骚,霍莲煾把注意力重新拉回电脑屏幕上。
八点整,她的目光在他脸上上下巡视着,从她的表情上判断,很明显觉得他的话不靠谱,他刚刚告诉她十点时间他会去面试,她倒是相信他可以通过面试。
可她压根不相信他可以在两个钟头赚到五百美元。
他不想把这美好的早晨时间浪费到和她解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上,放在窗台上的玫瑰花很漂亮,近在眼前的那张脸水嫩嫩的。
这个时候,他更愿意乐意在这样的时间逗逗她。
那一年,他十六她十九,那一个晚上,她无意间发现了属于他的秘密,其实,那对于他来说是一件恼火的事情。
直到现在,那时她的表情印在他脑子里是依然清晰,触到之后时是乍惊乍吓的,呆怔着,她发呆间他也在发呆,下一秒他拉来被单迅速遮挡住,她别开眼睛,然后在他一张脸涨得通红时说了一句“我没有看到,我真的没有看到。”
嘴里说着没有看到的人在接下来的那一次他想要她时死活不让他进去,一直往着床角缩,嘴里说着我要回去我现在身体有点不舒服。
最后,他把她逼得退无可退时,从她嘴里可怜兮兮的冒出了这样一句话来“我以前都不敢去看,可不小心看了一下之后,我开始害怕了,它大,一个晚上一次也许还是可以的,可一个晚上要是…次数多了会不会发生意外,嗯?”
发生意外?!会发生什么意外啊?!
那个时候他很想把她丢到窗户去,她让他觉得丢脸,他觉得那块木头简直就是木头,年纪是白长的吗?又傻又笨又蠢的!真不知道那时那颗木头脑袋是怎么想到爬上他的床的。
现在,二零零六年,她二十一,他十八,他想知道二十一岁的她都变聪明了多少。
目光在房间里巡视着,最后落在床单上,问了一句“木头,你今天怎么不洗床单了?”
刹那间,她的脸红透。
他总是能做到把谎话说得就像真话一样,做出一副你没有听清楚吗?那好吧,我再说一遍。
自然,在说第二遍时他需要把说话声音适当提高一点。
第二遍话说完之后,她脸色又红了一些,加上那层之后她的双颊变成了,类似于经过酒精浸泡之后所呈现出来的诱人的红润,他们管这样的状态叫做酡红。
她双颊酡红,把他看得心痒痒的,把“双颊酡红”再加上“纤腰不盈一握”联系在一起就变成了一道诱人的公式。
“双颊酡红”“纤腰不盈一握”=“把她扔到床上去”
当然,得在答案后面加上一个感叹号,他的中文老师说感叹号代表的是一种强烈诉求。
这样美好早晨,他得花很多力气才能去抗拒不被那条诱人的公式牵着尾巴走。
做出十分专注的表情等着她的答案。
很显然,她信以为真了。
“今天不用洗床单。”她低声回答。
“昨晚停电,出汗多。”他说着。
“和出汗没有什么关系。”她的声音带有一丝丝恼怒。
这个他自然知道,做出一副有很强求知欲的表情:“那和什么有关系?”
表情声音配合得无懈可击,他几乎都可以猜到他的拖油瓶姐姐接下来的答案了,心里数着阿拉伯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