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会时间过去。
“秀清,你喜欢那个叫做霍莲煾的男孩对吧?”
骤然间的话使得文秀清慌慌张张抬头,然后对上妈妈的眼睛,那一刻她有种无可遁逃的感觉,垂下头低声否认。
“我们家的小秀清长大了。”那亲昵的嗓音使得文秀清把脸埋在妈妈的手掌里,手掌上的脸颊迅速发烫了起来。
带着那么一点点撒娇的意味:“妈妈,你在胡说些什么?我现在还小。”
“不小了,你今年十七岁了,妈妈十七岁时就偷偷瞒着家里人坐在男孩子的自行车后座上。”
小会时间过去,发烫的脸渐渐回归到之前的模样,目光透过窗去看着窗外的世界,她现在所居住的区域是斯里巴加湾富人们提都不愿意提到的地方,如果说斯里巴加湾市也有平民窟的话,那么这里就是了。
而霍莲煾的家入选南亚十大豪宅,那幢粉白色的漂亮建筑被录进斯里巴加湾旅游宣传手册里,立于蓝天白云下,就像是一座宫殿。
“妈妈,那个人住在很漂亮的大房子里。”文秀清喃喃自语着。
隔日,文秀清从医院做完检查回来,送她回来的车开不进她住的区域,下车,沿着数米宽的小巷,远远的文秀清就看到逃窜的人们还有小巷上空的滚滚烟雾,有一个经过她身边的人告诉她这样一句话:秀清你家着火了。
这话让文秀清拼命朝着前面跑,凶猛的火舌从她家的窗户扑出,呆呆的站在那里,回过神来嘴里大叫着“妈妈”拔腿就想往家里跑,有人紧紧拽住了她,然后那个人告诉文秀清她妈妈没事。
那一瞬间,文秀清眼中被邻居搀扶着妈妈一下子仿佛老了十岁,隔着几个人神情暗淡的看着她。
大火被扑灭,她的家变成了一堆废墟。
妈妈瘫倒在地上,哀哀的哭着,哭声写满了绝望“秀清,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们现在连住的地方也没有了。”
那一刻,妈妈的绝望仿佛传染给了文秀清,那一刻她心里出现了一个人的模样,她想找到他,拿起了手机,拨通那个人的电话号。
电话很久才被接起,一听到那个人的声音,所以悲愤情绪被点燃,嚎啕大哭着:“霍莲煾,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同一时间,康桥拉着霍小樊的手等在一边,吴姨正在给小樊办理出院手术,霍莲煾去停车场开车,待会霍小樊会坐霍莲煾的车回去,为了避嫌康桥会和吴姨坐霍家派出的车。
霍莲煾把车开到他们面前,在接过霍小樊的行李时手使坏的在她手心里挠了一下。
放好行李,霍莲煾和他们并列站在一起等着办理出院手续的吴姨,这里是医院vip区域,经过的人很少,霍小樊站在中间,她和他分别站在霍小樊的左右边,他的手从背后绕过来拉住她的手。
几次摆脱不掉之后康桥看了一眼医院大堂,吴姨正背对着他们,于是,她再也没有挣脱开他的手,泛红着脸,任凭着他在她手心写着让人脸红耳赤的词语。
医院处于斯里巴加湾最好的地段,紧挨着海湾,下午四点半左右时间,大雨过后来自于海湾的南风尤为清爽,她的手被他偷偷握着,一切都很好,直到那个电话铃声响起。
电话铃声来自于霍莲煾。
他松开她的手去拿电话看着他低头看他的手机屏幕,之后他没有直接接电话,而是看了她一眼然后拿着电话往着另外一边走去,停在距离她十几步距离的所在接起电话,当霍莲煾的目光往着康桥这里时她别开脸,低头看着霍小樊。
霍莲煾很快接完了电话,他的脚步匆忙,停在她面前和她说“发生了一点事情,我得去处理一下。”
黑色法拉利快速往前冲,拐了一个弯就不见了,康桥看着车子消失的方向发呆,直到霍小樊拉了拉她的手。
“姐姐,莲煾哥哥为什么走了。”
低头看了霍小樊一眼,说:姐姐也不知道。
那个时刻,属于一种女性特有的敏感属性在告诉着康桥,有什么东西要逐渐的远去了。
周六下午,临近六点时间,那对母女站在一片废墟中,相互扶持,从被烧焦的窗户望出去可以望见红日,那轮红日让周遭的一切宛如浩劫之后。
霍莲煾站在那里,被他踩在脚下的是被烧焦的物体,因为承受不了重力脚下的物体发出类似于呐喊的声响,在那声响中那对母女缓缓回过头来。
站在那里,霍莲煾没有再移动脚步,就这样看着文秀清一步步朝着他走来,越来越近了,被烟熏黑的脸上挂着两道泪痕,眼眶里有新的泪水在转动,一眨眼,新的泪水沿着那两道泪痕滑落。
她来到他面前,说:霍莲煾,我不知道要怎么办?
后来康桥知道了这件发生在周六下午的事情,康桥怎么想都觉得那是编剧、漫画家、故事家们最钟爱的故事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