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房间继续没有完成作业,一边侧着耳朵倾听客厅的有没有传来电话铃声,十点二十分,康桥换下拖鞋离开自己的房间,走了几步又折回自己房间,她从鞋柜挑出更加轻便的鞋子,那双走起路来没有声音的鞋子带着她游魂一般的沿着熟悉的路,沿着长长的走廊站在霍莲煾的房间门口。
环顾了一下周围,抬手,敲门。从里面传来了霍莲煾的声音“进来”康桥打开了门。
房间就只亮这一盏壁灯,还是光亮最小的那一盏,光线幽暗得就只衬托出了周遭事物的剪影,脚步轻轻的踩在地毯上,往房间深处走的时候亮光好一些,那些亮光来自于床头柜灯光,看清楚坐在床上的霍莲煾时康桥脚有些的发抖,放缓脚步,往着亮光走去,和霍莲煾保持了差不多五个脚步距离,叫了一声霍莲煾,霍莲煾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她脚上,声音老大不高兴“你怎么没有换鞋。”此时康桥才想起了霍莲煾讨厌别人踩脏他的地毯,康桥呐呐说着对不起。霍莲煾低低哼出“算了,下次来的时候记得换上拖鞋。”霍莲煾的话让康桥脑子里一片的空白,然后那个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木头,过来。”转动着眼珠子去看霍莲煾。
中欧风格的房间设计,墨蓝色色系的床,穿着浅色衣服的霍莲煾在橘黄色灯光的烘托下宛如梦幻岛上的来客。
刚刚还搁在霍莲煾膝盖上的笔电被推到了一边,刚刚还坐在他身边给他疏离中文邮件内容的她置身于墨蓝色海洋,透过天花板的水晶吊灯,她看到反馈在水晶吊灯很多个她。
很多个她就像是海面上漂浮着奄奄一息的那条白带鱼,和之前的两次一样他没有多少的前戏,手在她胸部胡乱的抓两下之后换成唇去含住,手从她胸部所在往下,途径腰侧,再从腰侧往后,指引着她打开腿,他的进入还是和之前的两次一样,急、冲、充满着某种破坏欲,在她的那口气还没有提起来时就迫不及待的动了起来,而且弧度极大,促使得她脚趾头因为剧烈的疼痛都紧紧的缩在一起了,咬紧着嘴唇睁大着眼睛看着一晃一晃的天花板,倒是他的手没有他律动的动作那般的粗鲁,但也和温柔沾不上边,他的手指充分的表达出对她胸前柔软所在的爱不释手,他的手指会逗.弄她胸前顶尖部位,也会随着他的喜好而就像顽皮的孩子一样时而力道小,时而力道大任意改变形状,力道小还好点,力道大的话,被重重的刺入和从顶尖部位承受的重力使得她嘤出声音,疼…她的哀求并没有取得任何的效果。
天花板更快晃动了起来,最初她的眼睛是睁得大大的来着,渐渐的最初细细的喘息声线仿佛被他传染似的,变得急促了起来,而睁大着的眼睛也渐渐的想闭上,是因为他那轻触她耳畔的唇瓣吗?就在那里蹭啊蹭的,有点像是在挠痒痒,她心里很害怕那种感觉,于是下意识间避开,可小心思仿佛被他瞧出来似的,他的唇瓣孜孜不倦的追寻着,甚至于他的牙齿轻轻的刮擦着她耳朵的软组织部位,她再躲,可一躲她的身体就不得不扭动了起来,这样一来就像是在迎合着他,他的喘息声因为这一追一逃的游戏显得愉悦了起来。
她在躲着他,是因为怕他触碰到她的耳朵吗?再去追逐,她缩开,这次他没有再追逐,因为答案基本上确定了,拉出一点点的距离,很近的距离他发现她的耳垂粉粉的,让人会忍不住心痒痒的想把那粉粉的小东西含在嘴里,于是,鼻尖轻轻的去逗弄,她又缩开了,索性,把那粉粉的小东西含在嘴里,刚刚一触及身下的那具身体就抖开了,抖得厉害,这也就直接反馈在另外的所在上了,来自于僵硬.灼热的所在被更紧更密的包裹住,那个瞬间霍莲煾脑海里想起关于他朋友们口中属于女人的敏感部位,据说每一个女人身上都有属于她们的敏感部位,只要找到稍加逗弄就能得到无以伦比的感觉,原来属于她敏感部位就是那粉粉的小东西,用力吮住她的耳垂,那一瞬间脑壳里仿佛承受着灭顶之灾,太紧了,紧到他动起来都艰难,那种紧密渗透到他身体上的每一个毛孔里,每一个毛孔都在毛骨悚然着,可天知道他有多喜欢这样的时刻,无论是含在口中的小东西还是包容他的小东西,更多的汗水从额头上滴落下来,再去吮住她的耳垂,还能更紧一点,一定还能更紧一点,一下下加快节奏,被压在身下的身体也从之前的僵硬转化成水般的柔软,更多汗水从额头上滴落,手压在她手上,手指缠住她手指,另外的手握住她的腰侧,带动着她让她跟随着他的节奏,感觉她的腿悄悄的朝着他集拢,经过粗粗试探之后宛如蔓藤般的缠住他,属于感官释放出来的讯息让他朝着她更加卖力的挺进,嗯,她弓起腰在做着最为直接的邀请呢,重重挺进那一下她叫了声音,这次不是说疼了,不是了,在她的低声吟唱中他史无前例的到达了她身体的最深处,酣畅淋漓,让他想口中想飙出最为粗俗的垃圾话,但那些垃圾话一一变成了喘息,身体重重的叠在她身上,在她耳畔释放出最为粗重的喘息声,那喘息声更像是餍足的兽所释放出来的低吼:木头
那声“木头”在猝不及防间钻进她的耳廓,久久不愿离开,昂起颈部,他的发末随着他喘息轻轻在她颈部蹭着,柔软温和,让她发困,刚刚还和他紧紧纠缠在一起的手松开,松开到很放松的程度,而脚呢,脚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听使唤起来了,而她的腿怎么变成去缠住他的腰了?你要知道,你和他不是那对两情相悦在某个旅馆偷偷尝了禁.果的男女,悄悄的悄悄的把腿放回,嗯,嗯,这样就安全了,安全了,闭上眼睛,她现在身上黏糊糊的她很想去洗个澡,可他还埋在她的身体里呢,压住她的那具身体还在颤抖着呢,那就再等一会再等一会,可她真的好困啊,他动作鲁莽孟浪让她很累,那她就当是先打个盹好了,耳畔的那个声音把她从混沌的状态中拉了回来。“不是说礼拜一要早起吗?”他和她说,一愣,经过了几个脑回路才反应过来,“我该回房间了。”她说。他“嗯”的一声从她身上离开,扯来一角被单挡住了自己不着片缕的身体,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房间特别安静,安静得可以清楚听到他穿衣服时窸窸窣窣的细微声响,她等待着,脚步声往着浴室那边走去,几步之后停了下来,他声音里头还有着刚刚欢愉所留下来的沙哑,他和她说不需要担心你弟弟,不会有你下午担心的事情发生,从浴室传来水声时康桥从床上起身,穿好衣服往着房间走去,打开房间门。
此时已然是凌晨时间,和来时一样宛如幽灵一般沿着回去的路,经过霍小樊的房间时顿了顿,她想起来她今晚好像没有给霍小樊检查有没有踢掉被子,手搁在房间门把时最终收了回来,她还没有洗澡呢。
回到房间洗完澡,这次她的洗澡时间比平常时间久,久到她趴在浴缸里睡着了,黎明时分,骤然惊醒,窗外的天光亮得康桥不敢去看。
次日,早餐时间,霍小樊一脸不高兴,因为姐姐昨晚没有到他房间去检查他有没有踢被子,原来小家伙都知道,看了倪海棠一眼康桥笑着对霍小樊说:“姐姐昨晚做作业做到一半就打瞌睡了,今晚一定按时去检查霍小樊有没有踢被子。”
霍小樊这才眉开眼笑。
余光中康桥发现数次倪海棠脸往着她这边,喝光杯子的牛奶康桥站了起来,倪海棠叫住了她。
听清楚倪海棠说的话之后康桥腿在打颤,幸亏倪海棠眼中的她是那种乖乖牌形象,倪海棠指着康桥的颈部叮嘱她晚上睡觉时记得关窗户,这个时节康桥一般晚上睡觉时都不关窗户,已经不少次有从窗外飞进来的虫子咬伤她的皮肤,更有数次咬在她颈部位置,此时此刻康桥比谁都清楚现在她颈部的红印子绝对不是虫子咬伤的。
垂手:“以后我会记得关窗户的。”
倪海棠点了点头。
“我去上学了。”
“嗯,路上注意一点。”
“好。”
转过身去,用平常走路的步伐一步步离开餐厅,回到房间,拿起包背在肩膀上,管理后门的门卫给打开门。
站在那方粉白色的围墙外,透过围墙昂望天空,还是和无数次她站在这里抬头看时的一模一样。
天空还是那种晨间淡淡的浅蓝,一切都没有改变。
中午时间,康桥接到周颂安的电话,康桥假装没有听到,好不容易等到电话停了,可没有过去一会电话又响起了。
想了想,康桥接起电话,周颂安的朋友过生日,他想让康桥一起和他到商场去挑选给朋友的礼物。
康桥告诉周颂安很不巧,她答应霍小樊今天会早回去。
放学铃声响起,康桥还是最后一个离开教室,慢吞吞走着,现在她连图书馆也不敢去了,就怕谎言被拆穿,打开洗手间的门,一边慢吞吞的整理着刘海,整理完刘海之后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
她怎么觉得日子过得越来越为的艰难呢,以前是逃避倪海棠,现在是逃避另外一个人,不过幸好的是康桥前天听到这样的一个消息:霍莲煾的护照有可能会提前一个月解禁,也就是说霍莲煾离开文莱的日期会从十月提前到九月,明天就是九月了。
和往常一样乘坐着六点半的班车回家。
远远的透过树影传出来的那两道声音让康桥心里一沉,那两道声音除了霍小樊还有霍莲煾,站在小径下意识的想找出一个地方躲起来,但已然来不及了,霍莲煾和霍小樊往着小径的那一头迎面而来,霍小樊走在前面霍莲煾走在后面,霍小樊一见到她跑了起来,可惜腿有点短绊倒了。
霍莲煾先于康桥之前抱起摔倒在地上的霍小樊,康桥干干站在那里,低着头从霍莲煾手里接过霍小樊。
霍莲煾的那句“木头听说你昨晚被虫子咬到了?”让康桥抬起头来,第一时间康桥看到的是霍莲煾那张幸灾乐祸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