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恐怕不需要这种沉重的方式来印证一份心意,宁愿他展翅高飞。
“似乎有鱼上钩。”维斯揣着发出响声的手机,紧盯着她的眼睛,“美丽的女士,你比我想象中有用,下次见面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饶了她吧。
这群人她一个都不想沾,本就是无意闯入,不贪不图,结果天不遂人愿。
外面有点吵,一滴雨水顺窗打进,拍到她手臂上。
潮湿雨季还是没过去,并且有持续的趋势,不知道什么时候算个头,如水的日子也一去不复返。
向思迁在想,早上怎么没让他把面包吃完再走,不会忙完这一天饿着肚子去机场吧。
还挺好吃的。
那支烟是怎么在雨夜里点燃的,又是如何出现在门前的,怎么死到临头还一脸痞坏的笑,没正经。
你跟他讲什么道理,他又不可能听。
“这么点人,点火都不够助燃的。”
维斯只当他是强弩之末讲大话,抽了两把枪,一把对着向思迁,一把扔到他脚边。
七发子弹的左轮,三发空枪,要他开四枪才肯放人。
“你凭什么会觉得我惜命?”齐失既捡起来,玩了半天,“大不了鱼死网破,看我们谁更舍得。”
外面有多少人,狙击手隐藏起来的红点,比一比谁将命放得更轻谁赢。
“我的耐心不多。”维斯自认为有胜算的,虽然不算光脚,可也没他那样庞大的家业。
这时候,手里握得越少筹码才越重。
“行啊,那你也别走了,就死在异国他乡。放心,出了这个门,大使馆都认不出你的尸,不麻烦。”齐失既没想跟他白费口舌,冲向思迁挑起下巴,“我还头一次做英雄。”
别说,真有点像卡通片里的主角,光芒万丈一样,次次化险为夷当做历程。
没人指望他这么大义凛然,还不如出去这个门远走高飞,当负心汉。
像某一天带着她握住枪指向脑门一样,相同场景再次雨夜上演。
枪口对准胸膛,位置懒得找。
再得天独厚也作恶多端,三声连响是对假教徒的制裁,没有回头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