弊端也浮现得自然而然,他根本没有学会如何应付一份捧到面前的真心,那反应难免有着手足无措的慌乱,惯性思维用过去的二十几年解释,一五一十剖析明白。
但是爱怎么说得清楚呢。
你说他错了吗,不怎么对。
你说他对了吗,也没什么错。
生存面前,物竞天择。
非要恨,去虔诚地问问主,为什么不善待那个叫齐失既的孩子。
然后主就会说,有什么可恨的,不是弥补了他许多吗?都已经扶他站在万人之上了,还奢望什么。
奢望怎样才能让一个女人不陷进死局里吗?
他不是都已经活下来了。
向思迁自嘲地笑了,想起听过的一个故事:有个女人向神许愿,希望她喜欢的人也喜欢她。然后神就让人类灭亡了,世界上只剩他们俩。
有时候天意不可揣测的。
“好吧,总之谢谢你,我想明白很多事情。”
“什么?”维斯不认为自己对她有过正确的引导。
向思迁说:“没什么,突然觉得我做完分内之事就可以了,剩下的不该多想,也不该去想。”
人生导师的角色,维斯扮演的不多,更不会好心到替齐失既解释什么,顶天告诉她些知道的事:“你真的不好奇,齐为什么出现在那里,以及他为什么会在那个时间和其他人出现在房间里。”
当下,只要她问,他一定会说。
这是她唯一知晓正确答案的机会。
但向思迁摇了头,“我想,我和他之间大概跟这些没关系,而是跟我自己的痴心妄想有关系。”
那么多管闲事的情节也就到此为止了。
维斯贴心地越过她,帮她按开车门,“因为我很喜欢你,所以才多嘴提醒一句,不要相信站在这个圆圈里的任何人。下次我和齐再见的时候不会是朋友,事实我和他的关系全掌控在他手里,像他那种能把枪口对准父亲脑袋的人,做出什么事都不稀奇。”
她忘了道谢就离开,不过维斯还是在心里祝福她能拥有一夜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