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从小便被当做一个粗使丫鬟一般被磋磨长大,因而力气不小,根本不是苏莹这个从小便被娇养着长大的娇小姐能比的。
这不,苏莹还没碰到苏梦一根汗毛呢,便被苏梦毫不客气的一把推开,直接就摔了个屁.股蹲,痛得她眼泪都差点飙出来了。
“莹儿!”
见自家宝贝闺女被推到,苏夫人顾不上呵斥苏梦,忙上前将闺女服气,“莹儿,你可有受伤?快,先坐下来。”
苏莹丢了个大脸,情绪根本平复不下来,才刚被苏夫人拉起就冲着苏梦破口大骂,“苏梦你这个该死的贱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来人!赶紧给我来人!给我打烂这个贱人的脸,没了这张脸,我倒要看看你还怎么用这张狐狸精的脸去勾引男人!”
“莹儿,莫要冲动。”
苏夫人眼看事情不妙,压低声音在自家闺女耳畔给提醒了一句,而后面不改色的对匆匆跑进来的几名婢女挥了挥手,示意她们退下。
几名婢女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还是乖乖重新退了出去。
“娘,这个贱人胆敢对我动手,你怎的还维护她!”
见她娘非但没有给她出气,反而还把婢女给打发走了,本就怒火中烧的苏莹更是怒不可遏。
对于冲动易怒的亲闺女,苏夫人有些无可奈何。
可偏偏这又是她疼爱了多年的闺女,着实狠不下心来教训,只能继续无奈的纵容着。
苏夫人拍了拍闺女的肩膀,无声安抚后,转而看向面无表情的苏梦,语重心长道:
“梦儿,我知当年因你亲娘难产去了不到半年,你爹便续娶了我进门之事,你懂事知晓后心里不痛快。
可若说是我害死你亲娘,这话便不对了。
你亲娘是难产而死,当时我还未进苏家的门,便是抬头有人传我是个命硬之人,也是没法子克死你母亲的,毕竟你娘非我亲人,对吧?”
说到这,苏夫人似模似样的微微叹息一声,“当然,若你非要因此而怨恨我这个当后娘的,我也没法子,谁让我是个给人当后娘的呢?
我命该如此,又能怪得了谁呢?”
“娘!你在胡说什么呢,她娘明明是她自己克死的,整个皇城谁不知道她苏梦才是那个真正命硬的人,这一出生便把自己亲娘给克死了,谁能有她命硬!
她就是个扫把星!
要不是娘容得下她,她这个克死亲娘的扫把星早便被爹扔出去,在外头自生自灭了!”
苏莹虽然任性娇纵,对疼爱她多年的娘亲还是很维护的。
这不,一听她娘这般说,当即就不乐意了。
瞪向苏梦的眼神,更是恨不得将人生吞活剥了似的。
苏夫人再次装模作样的轻拍了拍闺女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再说了,转而用还算温和的语气对苏梦继续道,“先不说养育之恩,便说梦儿你能嫁到沈家,也是托了莹儿的福。
倘若不是莹儿可怜你年过十八还未有人提亲,莹儿也不会舍了自己的名声,冒险将沈家的婚事让给你。
如今你过得好了,可不能忘了当初你能有这般好的姻缘,都是多亏莹儿愿意拼着自己的名声不要,成全的你。
娘也不求别的,只求你们姐妹俩能相互扶持,娘这心里也算是安稳了。”
苏夫人一番话下来,可谓是不要脸至极。
当初实情到底如何,在场三人是最清楚不过了。
可那又如何呢?dingding
苏梦十八岁还未有人上门提亲是真,苏莹将与沈家的亲事‘让’给苏梦也是真的。
苏夫人的话,也不算是假的。
就看说话的人怎么说,别人又怎么理解了。
然而苏梦却不接她这一茬,“任由你巧舌如簧,也改变不了你们曾苛待我的事实,你们会做表面功夫,我同样也会做。
可暗地里关系到底如何,自是你知我知外头不知。
在苏府的十几年来,你们便是这般对我的,不是吗?”
“还有,你们这般急切的想要再次拿捏我,想必是想要从沈家得到什么好处吧?”
说到这,苏梦冷笑一声,“我现在便能告诉你们,做梦!我便是将所有东西拿去喂了狗,也绝不便宜了你们这些人面兽心的豺狼!”
包括她那位所谓的亲爹!
要不是时机不对,她今天可就不是独自一人回苏府,而是带着一群人来苏府打砸了!
苏梦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就相当于是把双方最后一层脸皮都给撕破了。
苏夫人似乎也不是个有耐心的,随着苏梦的话音落下,她那张原本还算温和的脸,渐渐显得刻薄起来,看着苏梦的眼神也带着明显的不善。
“罢了,既然你不领情,我这个当后娘的也没什么好说的,来人!”
苏夫人一声令下,守在门外的两名婆子与几名婢女迅速进入正堂领命,“大姑娘出言不逊,不但对我这个当娘的口出恶言,还直言亲爹的不是,着实太过恶劣。
她既然喊了我一声娘,那我便有责任教导好她。
对爹娘口出恶言、还不知悔改,来人!给我家法伺候!”
说着,轻飘飘的撇了一眼脸色极为难看的苏梦一眼,“看在大姑娘是初犯的份上,便罚二十鞭吧,不会伤了身子,却能让大姑娘记住这次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