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卿缝着你的嘴巴。究竟为了隐藏什么事情?”我开门见山。
那女灵眼珠看着我,怔了怔,嘴唇尝试着翕动几下,然后大声哭了起来。
声音低沉而刺耳。
好像有无数的伤心事一样。
“好了,不要哭了。方卿和白楼,已经死了。你的大仇,已经得报了。”我忙安慰。
“可怜的我,可怜的夫君!我们,从未得罪过人。却落到……如此地步。早知道。我与他就应该,早些离开白家的。我不过是个苗女……从未有过非分的想法……”
她根本没有听进去我的话,絮絮叨叨地讲个不停。
也不管听众有没有兴趣。
我刚要说话。
白袍伸手拦着我。“让她说个够吧!”
我细细一想,也没有去打断她了。
想来她多年来都未曾开口。前几日,龙月茹替她解开线条后。之后又关在瓷瓶之中。
压抑了多年。
如今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
“我的夫君对我很好……我们很恩爱……”她接着说。
我坐在边上,耐心地等着。
足足过去了一个小时。
“好了!我已经知道你的人生!一切已经过去了。”我大声说道。
缝嘴女子落在地上,款款地行礼,“我是吴花娘,是十三峒的人,拜见虫王大人。”
一番倾诉之后。
吴花娘身上的怨气大减,态度也变得恭敬起来。
恢复平静之后,她的样貌也恢复了一些。
可见她生前,应该是个美貌女子。
她离世的时候,年纪也不会太大。
“不用行礼!我来问你,方卿对你动手,最根本的原因是什么?”我看着她。
明面上的理由。是白奇与吴花娘成婚,身份不对等,败坏了门风。所以这对夫妇,遭遇了方卿的打击。
但是,一个缝嘴嘴巴,一个化成白骨。
仅仅因为败坏门风。肯定不至于如此残酷。
当然。不排除方卿心理疾病很严重,有虐待他人的怪癖。
“她之所以封住我嘴巴,并非如此。”她开口说,双目闪烁,非常地复杂,看了一眼白袍。
“说下去!他是自己人。”我说。
她说:“那个时候,我刚与白奇,来到白家。多少有些不适应。有时候晚上,我就到山谷外面,眺望苗疆故乡。”
离开家乡,来到了白家,因为身份的特殊原因,遭遇方卿的敌视。
我想,方卿敌视吴花娘的原因,肯定与龙月茹有关系。毕竟龙月茹就是苗疆的。
方卿会担心,苗疆的人替龙月茹出头。
过得不快乐,到了夜晚,当然会想家,通过眺望家乡,来缓解内心的痛苦。
“有一天晚上,是个月圆之夜!我在外面散心的时候。看到了方卿,跟一个男子偷偷地见面。”她说。
“是不是胸前佩戴了黑色纸花……不对,月光下光线暗淡,未必能看得清楚花的颜色。总之就是一朵……纸花。”我追问。
“纸花?什么纸花?”
她摇摇头说,“我没有看到纸花这种东西!一般男子,很少戴花的。”
我暗想,难道与方卿见面的人,并不是黑花人。
又或者说当时的黑花人,并没有戴上标志性的花朵。
可若不是黑花人,他又为什么要急切地杀了方卿。
“那个人是什么样子的?”我接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