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苌青一鞭子抽动的马车嘶鸣一声,尥蹶子往前狂奔,吓得车厢里的周蕙娘等人尖叫连连。
周蕙娘扒拉着车厢门,嘴里大嚷:小青,放婶子下去!
苌青抿紧嘴,微微摇头:不行,我答应夏姑娘了,必须把你们安全带走!
周蕙娘急的都要哭了:我要下去,我要救我槐儿!
刘轻云吓得直哆嗦,但看周蕙娘一副要跳车的架势,只好哆嗦着从背后死死抱着周蕙娘:嫂子,可不能啊,咱去了也没用啊...
周蕙娘不是不清楚这点,她只是,站在一个母亲的角度,她不忍眼睁睁坐以待毙、生生看着闺女陷入生死局中。
呜呜,我真没用,我要是有用,槐儿就不用这么....
看着周蕙娘捂着脸哭,刘轻云也忍不住了,两人抱在一起哭得痛彻心扉。
身后的王淑玉则目露复杂,她觉得人与人的差别真的好大。遇到这种山匪打劫的场面,夏槐能拎着刀跟山匪对抗,她却只能畏头缩尾。
可能有什么办法啊?她能不知死活地跳车去帮忙吗?显然不能,她清楚自己几斤几两。
夏槐这边显然杀红了眼,为首的刀疤男手上有几分真功夫,好在她练气这段时间武艺增进不少,虚晃一枪后,夏槐毫不留情地用刀砍飞刀疤男一只胳膊。
猛烈的痛意让刀疤男整张脸紧皱一起,怒吼道:老子要砍死你!说着便朝夏槐猛地扑过来,那神情分明已经愤怒到失去理智。
夏槐心里冷哼一声,眼神一冷,一手握着大刀,另一只手却悄然从空间拿出一个药瓶。
在刀疤男距离她一丈远时,夏槐左手撒药粉,右手握刀迅速刺去。
药粉的刺激性使刀疤男下意识用手挡脸,下一刻胸口一痛,刀身独有的冰凉将他的胸口刺穿,刀疤男难以置信地瞪大眼,不甘地倒在地上。
夏槐收起刀,看都没看刀疤男一眼,转身继续砍人。
这些人还不知道他们的老大死了,一个个跟疯了似的,两方人均杀红了眼。
恰在这时,远处突然冒出一队人马。
郑大桥一眼扫去,心里咯噔一下:坏了,好像是他们的同伙!远远看去,那些人气质猥琐、探头探尾,手中还拿着参差不齐的武器,说他们不是山匪郑大桥都不信!
郑二桥一边疯狂削人的头发、砍人裤子,一边嘟囔:晦气,今天出门就应该看看黄历...
结果对面与郑大桥等人打斗的人心里也在犯嘀咕,他们以为那群人是这些人的帮手,正在心里纠结要不要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