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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这回,还能借此收回一大笔银子。
被迫接受这么重的一个任务,陈安嘴角抽了抽。
他沉默叹气,片刻后,又道,“青青姐说的室外摇篮,我已经做好了。就在后院里,还差最后的装配。”
“至于收租……”陈安将章子还给谭青青,“青青姐还是自己去吧。你也不怕我自己私吞了银子。”
陈安交代完这些事儿,就又回自己的屋子,继续找了本新的孤本,抄录书册了。
自己与弟弟妹妹们的学费,就算谭青青不说,陈安也知道,这是笔天文数字。所以从现在开始,陈安都会尽自己的一切努力,赚钱,还给谭青青。
谭青青瞧着陈安这么努力,心里笑开了花,但面上没显。
“得,多了二两银子。正好给霍兰你治治外伤。”谭青青对霍兰道。
“走吧。正好趁着现在天还没黑,逛逛街。”
谭青青拉着霍兰去找黄掌柜,想问问黄掌柜有没有治疗淤伤的膏药。
可谁知,黄老板的隔壁,竟然换了一个大夫。
这个大夫,谭青青瞅着还有些眼熟。
她正在脑海里搜刮人选时,吴婆子的声音就从旁边儿响起了。
“嘿哟,这不是龙门镖局的五丫,谭青青大小姐吗?咋,你这健实的身子,还需要来医馆瞧病呀?”
嚯?
竟然是吴婆子?
这他妈老熟人了啊。
“之前在这儿的大夫呢?怎么不见人影了?”
“那大夫经营不善,关门了呗。”吴婆子不知道从哪里抓出来了一把瓜子,在这儿嗑。磕的瓜子皮就扔地上也不扫。
不过瓜子这玩意儿,谭青青真的是老早就想吐槽了。
瓜子这东西不是明代才传进中国的吗?
这游戏也是6,各种朝代的东西,全堆一起。完全没有一点游戏设计者的基本操守!
“那我走了。反正渝州城其他地方,也有看病的。”谭青青不想搭理这个瓜婆娘。
但谁知,吴婆子瞥见谭青青进来看病,竟然一改之前吝啬的作风,非要把人留下。
“可西城门口,就我一家医馆呀。”
吴婆子抓着谭青青的手臂,笑嘻嘻的。
“你要去别的地儿看病,至少要乘坐马车走个两三炷香时间呢。你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就在我这儿看了,你说是不是?”
呵呵。
谭青青信了她才是有鬼了。
“就你?像你这么吝啬的老婆子,不得狠狠吞我一笔才罢休?”
“还有哦。看不出来你挺有钱的呀?这么大一家店面,说盘下就盘下。”
“然后在逃荒路上给我装,自己穷,没钱。”
“老婆子你可真行啊。深藏不露啊。”
说起这个,吴婆子又潇洒地昂了昂头,“那是。像我这种人,那都是一文钱掰开当两文钱花的。只有我占别人便宜的份儿,没别人占我便宜的份儿!”
“而且本来,老婆子我是不想接你这单生意的。”吴婆子一边磕着瓜子,一边道,“你不让我和佟子上你的货船,这事儿,老婆子我能记你一辈子!”
“但你不仁,我也不能白白把银子往外推呀。”
“来来来,配药和看诊的价格都摆在这儿呢。你自己瞧。”
“也别说我欺瞒你,多收你钱这种话。老婆子我做生意上,还是挺公道的。”
切。
谭青青怎么就那么不信呐?
谭青青好奇地把吴婆子递来的收价单子,拿来瞧了瞧。
然后心里面大概就有了个数了。
价格是很公道。
但介于吴婆子与自己的私仇,谭青青觉着,自己还是防着点为好。
“我还是去其他地儿看病吧。总觉的你要坑我。”
“谁说的?”吴婆子见谭青青要走,着急忙慌的,连手里的瓜子儿都不磕了。
“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拿到了渝州城的户。为此,我可是花了整整二百多两银子,才给我和佟子购置到了一间小院子。就是为了渝州城的户上,有我和佟子的名儿。”
要不是渝州城必须要买院子,才能落户,吴婆子哪里舍得这些钱?
“这新盘下的医馆,又刚开张,正缺银钱周转呐。”
“你又是我家佟子的第一位客人,所以你不能走!”
老婆子守在门口,大有一副,谭青青若是要走,就从她尸体上跨过去的架势。
攀比之风
谭青青被拦着,心想,算了。即便是最近的南城门和北城门,那也要走好久。
还不如就在这儿治了算了。
反正也是小伤。
“这位姑娘要治。”谭青青把霍兰推出来,“还有,我也不是完全不懂药理。只是嫌麻烦,不想自己动手做膏药罢了。你们要是敢骗我,多坑我的钱,我可是一眼就能瞧出来的。”
', ' ')('吴婆子暗地里切了一声。
倒是佟子郎中,还是那副安静的模样。
他查看了下霍兰身上的伤,基本都是被鞭打,揪出来的淤痕。
“伤口不深。等血液凝结成疤就行。这是最便宜的治法。当然,姑娘你要是担心留疤的话,可以开这味祛疤膏。100文钱。”
霍兰立即起身,“那我还是自愈吧。不用治疗了,谢谢大夫。”
而站在一旁的吴婆子当即就不乐意了,“怎么就自愈呢?祛疤膏也是有用的,价格便宜还实惠,姑娘你看看呗?”
霍兰没搭理吴婆子,扯着谭青青就往医馆外走。
谭青青被推耸着出了医馆,还一副怔住的表情。
“不是,你干嘛推我?我觉着那个祛疤膏就挺好的。”
霍兰不想说100文的祛疤膏太贵,像她这种身份的人消费不起的话。
毕竟谭青青不是她正儿八经的主子。
有些事,董毓姑娘做可以,但谭青青姑娘做就不行。
所以霍兰直接拒绝了谭青青,“又不是什么重伤,本身也就无需去医馆。现在跑了,还能少点诊金……再者,霍兰现在身上身无分文,又怎么好意思麻烦青青姑娘?”
霍兰怅然道,“我既然在青青姑娘这里暂住,总不好什么都无法为青青姑娘做,还白吃白喝白住白用吧?”
瞧着霍兰是个乖的,看起来也是个免费的劳动力。谭青青的嘴角也咧到了耳根外。
“谁说你白吃白喝白住白用?我现在就有个活交给你,只要是个心思细腻且认真的,就能做。”
“什么活?”霍兰好奇。
“替我做绢花。”谭青青道,“用绢花替你的住宿费和药费。你觉着怎样?”
霍兰本就无处可去,自然应承了下来。
她们回到院子,谭青青就手把手教霍兰做绢花。一个人做一朵绢花,至少要半个时辰。
而霍兰就算一整日不吃不喝,最多也就只能做出十几朵。
大的100文,小的80文。
霍兰还不要工费。
光是靠霍兰一个劳动力,谭青青每日就能获得一两多银子的进账。
谭青青简直要乐了。
而谭青青也跟在旁边一起做。
两个人的速度快,一下子就做出了好多。
等霍兰把【缘鹄饰玉】娥娘所需要的绢花做完,谭青青便收拾起所有的料子,再一次去了怡红院。
出门的时候,已然夜间。
谭青青来到怡红院,只见怡红院的男客女客都非常的多。
夜间的怡红院应该是通风条件好了,窗户门什么的都打开了,所以显得空气流通了许多。
人也不气闷了。
来的人,什么身份的都有。有贩夫走卒,也有达官贵人。
只不过贩夫走卒与达官贵人身边,陪的姑娘不一样。
贩夫走卒身边的姑娘,都是些穿戴简单,衣服简陋,模样也不算上等的。
但达官贵人身边的姑娘,个个身上,都佩戴着金银簪,十分的华贵与耀眼。
谭青青没有把目光放在这群人身上。她快速找到娥娘,并将娥娘所需的绢花,全都交给了她。
“您上次定的绢花,我都做好了。您瞧瞧?”
娥娘瞧了眼谭青青手里的绢花,却是没收。
“我听说,你替那个新来的姑娘赎了身?”娥娘面有怠色,似乎是很不满于谭青青是董家下人的身份。
谭青青正犹疑着,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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