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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这么难的知识点,陈石陈花这两连牙都没长齐的小娃娃,能用的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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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缉古算经》不要了,这么难的题,谁看呀。”
“谁说不看了?”谭云星道,“这是举人考贡士要的算术书册之一。”
“不然洪涝了,堤坝沟渠你修啊?这都是做官的必备功课。这你都不知道,你还想陈安考过呢?”
……
“你知道这么多,你咋不学啊?”
谭青青忍不住横了谭云星一眼。
“你学,你考。也省得我去教养陈氏三兄妹。”
说到学习,谭云星就开始打马虎眼了,并且还嘻嘻哈哈的与谭青青推诿起来,“我不也是瞧着头疼吗?我不是读书的这块料!”
那这么多废话!
“你说的书全买下来,没有个十两下不了地。还是先完成第一步,考秀才。其他的暂时放一放。”
从梧州城到渝州城,至少要两三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可以先在路上,教陈石陈花识字。
陈安则可以先把其他的书籍看全。
等到了渝州城,就可以去拜托先生,来教陈安明经。
谁知,谭云星却“呵”嗤了声。
然后从衣袖里,摸出了个银钱袋子。
一边极尽炫耀自己有钱,一边又是一副欠扁的嚣张样儿。
“没钱用呀?求求哥哥呀。乖娃子,叫声好哥哥来听听!”
谭青青,“……”真是跟现代的三堂哥,一模一样的欠抽。
“你爱给不给。”反正谭云星推荐的书,谭青青暂时也不会买。
谭青青只是向书肆老板道,“给我包一套笔墨纸砚,不要太贵,也不要太便宜的那种。一般般就好。”
书肆掌柜的也是没搭理谭云星,立即向谭青青介绍了几款中等的墨、砚。
“普通人家呢,一般都用这种淌池砚,因为石料材质一般,也没有什么雕花雕刻,做工简单,价钱便宜,所以颇得文人墨客的喜爱。”
“虽然它便宜,但是您放心,只要不用非常大的力气去砸它,它都不会破损。很耐用!”
“多少钱?”
“两百二十文!”
都二钱银子了还不贵。
“行吧,给我包起来。”
“客官,笔墨纸要吗?普通的笔三十文一支,普通麻纸呢,一刀六十文,一刀一百张。墨条,普通的也是一条二钱银子。”
“还有笔洗,笔架,镇纸,砚滴,印章,印泥……”
“停。”
听到后头那一大串,谭青青头都快大了。
“就普通读书人用的。不要搞那么复杂。”
“行,我看客官您买的东西还挺多的,要不我给您来个打包价?”
书肆掌柜拿着个算盘,在那儿啪啪直算,“承蒙惠顾,一共是三千七百一十文,十文就算了,我给客官省去。客官您付我三两银子外加七百文钱就够了。”
掌柜只跟谭青青算了《大学》、《中庸》这两本书。
算术的《九章算术》和《孙子算经》也并未跟谭青青加上。
想来,这些应该是去渝州城,教书先生再去指导是否要买的教材。
瞧着这书买下来,手里头还有富余,谭青青又看着书架上摆放着的五经,陷入了沉思。
谭云星却笑骂起谭青青的贫穷来,“瞧你,才两本书,就让你犯了难。你是不知,大姑和小姑家里,书都成堆了。”
“你听我的,四书五经全套,十两银子。其他的训诂什么的,倒是可以去大姑小姑家抄录。”
“那怎么就不能全抄呢?这样银子还都省了。”谭青青虽然这么说,但其实也就是吐槽一下。
毕竟真要让陈安去抄,谭青青也有些心疼。四书五经字数这么多,光是抄主课教材,就得抄好几个月吧?
而且,谭青青怎么总感觉谭云星在瞎出馊主意?
这人好似总在怂恿她多花钱。
“私塾又不是你一人去读。城中好些个公子小姐们,也要去读的。咱家的读书人虽然可以不富,但也不能太掉链子不是?”
“不然你想想,人家都是好好的一厚摞子装线好的书册。就咱们,抄录的麻纸堆漫天飞。在堂上,不也影响人家先生教学吗。”
“那你到底啥意思?”
“我的意思是,咱先买一套墨宝,先让陈安把这字给练练先。”
……
一会儿改三次主意,也是秀的很。
“掌柜的,先买一套墨宝吧。书就算了。然后给两幅字帖。”谭青青最终拍定是,不要书。
掌柜也没跟谭青青生气,而是帮谭青青把笔墨纸砚给包好。笔墨纸砚,相比书籍而言,实在是便宜太多。总共不到五钱银子。
谭青青把墨宝交到陈安手上,让陈安先回去放到车厢里。
自个儿则继续逛这梧州大
', ' ')('街。
本来他们是要去醉仙楼下馆子,谁料谭摘星走到一半,看到打铁的,竟不肯往前走了。
“五丫,你不是答应我,说要帮我打一套铁器的吗?”
瞧着谭摘星在打铁铺前驻足,陈石对这刀啊,剑啊的,也很感兴趣。
“青青姐,我想要一把匕首。”
陈石瞧了瞧那价钱,两百文。立即补充,“两百文算我借青青姐的,以后等我赚了钱,就还给你!”
谭青青瞧着陈石才不过个萝卜头,就想要买像匕首这样的杀伤性武器,就问他,“为什么要买这个?”
“我想拿匕首保护我大哥小妹,还有青青姐!”
瞧着陈石这么贴心,谭青青于是把从马匪那儿搜刮的匕首给了陈石,“拿着吧。这年头,能用抢的,就不要去买。尤其是坏人的东西,那就更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陈石接过匕首,立马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谢谢青青姐!”
“嗯,乖。”
至于谭摘星要的飞镖,谭青青身上确实没有,只能重新购置一套。
“订一套镖器。大小型号,各种类型都要。”
“那客官您什么时候来拿?”
他们就在梧州城停留三日,三日后,就得出城赶路,所以谭青青对铁器铺掌柜的道,“后日能拿吗?”
“能!一共是七钱银子,您可以先给个二钱,做订金。”
谭青青付了订金,这才回过身来,瞧着四姐。
“行了吧?如你的意,帮你定了一批镖器。开心了吗?”
新科举人,鹿鸣宴
“还行吧。”谭摘星表示她很满意。
买完了东西,一伙人儿就要往醉仙楼走。
镖局的伙计却跑了过来,对着几位少东家道,“梧州城的乡绅们在太守家里,弄了个鹿鸣宴,正宴请着新科举人呢。”
“太守想着,既然咱龙门镖局到了他们梧州城的地盘,就打算让咱镖头去见见。与这位新科举人,混个脸熟。”
“大伯和我爹已经去了?”谭云星在旁边问。
“去了。所以托我过来,叫您几位。”
那看来今日这馆子是下不成了。
不过既然当地乡绅太守请客,谭青青等人自是没有再花费自个儿银钱的道理。
“那你带路吧。”
太守府邸在梧州城正中。
瞧着还挺大。
因为谭青青几位不是太守的正客,所以他们都是被太守府的下人从旁门引进的。
鹿鸣宴一般都会在宴席上演奏《诗经》中的《小雅·鹿鸣》。
谭青青几个进去的时候,正好听见有人在演奏。
这位新科举人,听说是梧州城本城人。姓吴,名茂典。家境一般。能从普通童生读到举人,全靠当地乡绅和太守们的钱财支持。
如今新科放榜,吴茂典的名字赫然在上。太守得知了消息,便宴请了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来参宴。
他们龙门镖局本是梧州城的过路客,但也不知是谁,把他们杀了铁勒人的消息,报给了费洛清费太守。费太守便唤了小厮去请了谭从文一行人。
来参宴,也不能空手来啊。
于是谭从文还派了镖局伙计带了些薄礼。
“您几个落座的位置在那边,小的带您几个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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