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将手中挥舞的马刀,无奈地收回了刀鞘。
见状之下,以标准跪姿跪倒在地的上杉鹰,立刻在心中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认为自己总算活了下来,这场该死的战争对于自己而言已经结束了。
然后,就看什么时候可以回岛国,去与自己温柔的妻子团聚。
因为他认为以对方玄戈营为首军官的高傲,根本不会杀了自己,又或者说不屑于杀了自己。
只是很快之后,他就知道自己想太多了。
他从歌者的嘴里,听到一串让他灵魂都颤抖起来的命令:
“马上打扫战场,然后去找下一个目标动手;今天不亲手劈死几个小鬼子,老子怕是睡觉都睡不着。
车队中的物资就地销毁,骡马用毒药给杀了,不能让小鬼子们有吃肉的机会。
至于这些俘虏,他们的小命和身上的战斗品,都全部交给你们处理好了。”
歌者的声音才是落下,一个魁梧的草原汉子郑重地对着他回礼,嘴里像是唱歌一样地喊到:
“尊贵黄金家族的传人,孛儿只斤大人您放心好了。
这些岛国来的小鬼子,他们既然胆敢惹怒您,那么他们将会付出代价,将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听到这样一句后,上杉鹰在嘴里,大叫了一声‘不’之后,就向着一旁的步枪开始抓了过去。
可是到了这样一个时候,一切都太迟了一些。
在他刚刚捡起了步枪的时候,一根索套已经无比灵活和精准地套住了他;随着绳子拉动间,他像是一块木头一样倒地。
手中的步枪,又掉在了地上
二十分钟之后,歌者所在的马队开始再一次地飞驰了起来,奔向了下一群受害者。
在他们身后的位置上,不断传来了阵阵炮弹巨大的殉爆声;一众跑远了的朝岛民夫,看着满地毙命的骡马尸体,则是一脸遗憾的表情。
因为常年吃着泡菜,很久也吃不上一顿肉的他们知道,这些被毒死的骡马,已经不能食用了。
至于上杉鹰等人,现在倒地后,都被拖在了一众草原牧民的战马后面。
随着战马的飞驰,他们嘴里发出了痛苦到极点的惨叫;但是在他们嘴里的惨叫中,一众牧民的脸上却满是畅快。
当然了,当他们看到前方那些玄戈营的战士时,脸色又变得无比恭敬起来。
因为通过之前双方的相处,他们知道玄戈营的骑兵对于他们而言,是如何一种恐怖的存在。
反正永远不要反抗和忤逆他们,献上自己最大的热情和最好的歌舞,注意到这样一点就是了。
最终,在被拖出了七八里后,全身血糊糊的上杉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同一时间里,在一水之隔的岛国大阪,某个规模不大的小居酒屋的后厨。
一个小老汉对着眼前俏生生的妇人,说出了一句岛国未来非常流行的台词:“上杉太太,你也不想看到上杉君的心血,就这样地破产吧?”
在这样的一句之下,妇人带着一脸的挣扎,松开了原本死死抓住了和服领口的一双白皙小手。
数分钟后,躺在了厨房地板上的妇人,在眼角流下了一串屈辱的泪水……
……
十个小时之后,天色已经是彻底黑了下来。
不过地方要换成了三所里,这个在现代位面对于一众种花家儿女来说,依然是无比一个熟悉的地方。
在今晚稀薄的星光之下,羽汉枫带着十来个警卫连的好手,悄悄向着前方的一片建筑。
又或者更准确一点地说,是鬼子的一处兵站。
而在他们身后的位置上,数百名牵着裹着马蹄、套上马嘴战马的战士,则是在小心地隐蔽着。
因为朝岛北部多山,平原极少的地形。
三所里这里,作为一个重要的三岔路口和交通节点,鬼子在这里设置了一个兵站,还是大型的兵站,似乎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所以,在接到了可以动手的命令之后,羽汉枫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特么!那些小目标就留给其他部队好了,自己先将这一条大鱼给吞掉了再说。
可惜的是,这一条大鱼的妹未免太大了一些。
因为作为一个重要节点的兵站,鬼子一口气在这里驻扎了三个中队,大概是五百五六十人的兵力。
另外还有一支今晚刚好在这里过夜辎重部队,有着三百多人的样子。
而在将手下的骑二团兵力分散后,他身边目前就带了一个警卫连,一个侦察连,还有一些团部单位在身边。
全部加到了一起后,也就是三百六七十人的样子。
若是强行攻打,也不是一点成功率都没有。
但是伤亡上一定会不小,根本就是划不来;所以在一番谋划之后,晚上的偷袭就成为主要战术。
许是在后方的补给线上,有着玄戈营骑兵四处袭扰的消息,已经是被传到了兵站这里。
所以别看到了如今的时间,已经是有些接近了深夜时分。
但是在用原木围了一圈的偌大兵站,那些木质的哨塔之上,居然有着二三十名固定的鬼子,端着步枪在睁大了眼睛放哨之外。
还有着一队巡逻兵,时不时地在兵站中来回巡逻,很是有些戒备森严的架势。
以至于侦察连的连长,趴在了隐蔽处观察了好一会之后,硬是没有把握成功地摸进去、打开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