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翻美名,姚静的名声不仅传出去,也因为忠君忠齐之举,让一些觉得投奔女人不再是什么丢脸的事,加上钦州弄出招贤令,一时之间,钦州人流大增,各种良才如雨后春笋一般一般前来投奔。
这些倒是姚静未曾预料到的。
随着小皇帝夭折的消息传出来,徐州州牧辛简立了当地平邑侯桓宴为帝。
回到越州的郎虎紧跟而上,同样立了越州的桓姓一个宗室桓峻为帝,并且因为手持传国玉玺,对徐州辛简勒令其废桓宴,桓宴并不理会。
南北两个皇帝出来后,中州又有了动作,中都太师重立少有贤名的桓览为帝,桓览还有一个身份,就是父亲桓青是延州州牧。
桓览因为有贤名,曾被惠帝召见入京读书,在中都名气极好。
太师王学仲立了桓览不得不说他真是想为大齐寻一中兴之主。
桓览已经二十,已然可以参理朝事,中都朝官支持,外有父亲桓青为延州牧,延州虽然兵力并不强,但好歹也是一州之主,已经给了桓览足够大的退路。
只是,王学仲这会儿立贤天子已经来不及,天下已崩,中都天子毫无威信可言,王学仲将权力给了桓览,可桓览也只能令传中州附近县镇,其手下兵力也不过近十万的四园军。
大齐之地出了三个皇帝本就已是少有的大乱象,中州和冀州边境突然出现一个惠帝之子桓鳐,被中州长宁郡太守立刻奉为天子!
惠帝众所周知无子,若有子,的确是再名正言顺不过的继承人,死去的哀帝都不如惠帝之子来得名正言顺。
桓鳐昭告天下,其为惠帝登基前路遇其母成氏,结下了奇缘,成氏早逝,桓鳐不知自己的身世,恰逢太守路过乡间,见与惠帝一般无二面容大惊失色,细查十九年之事,确定了桓鳐身份。
六个月的小皇帝夭折不到十个月,这天下已经有了四位天子,简直是世间奇闻。
饶是对大齐还抱有一丝希望的许善之面对四位皇帝来使他也不由地沉默下来。
这四位来使都是来给姚静册封的,而且官位都一样,是钦州州牧、安西将军。
但是接哪一份?
许善之也说不出话来。
姚静说道:“除中都天子名副其实外,越州天子、长宁天子和徐州天子都是国贼窃取。”
许善之听了姚静的话,心中不免送了一口气,他就怕姚静也心动立一位天子。
要知道,石涧郡那位桓魁也是桓氏子弟,姚静若立,也是能成的。
现在姚静这般说,是支持中都天子了?
陈足道一旁不言语,金莳笑说道:“主公所言甚是。”
付玉也做闷葫芦,心中却已经了然姚静之意。
接中都天子旨意,可以和邻居延州结盟,好让姚静不许烦扰其他,而专心对付刘赦,收复定安、出云和章台三郡。
说不定,延州为了表示感谢,给予钦州粮草和兵力支援都是有可能的。
付玉心中不由地一叹,这钦州一统以后,就说不准了。
许善之说道:“是否请中都使者前来?”
姚静摇头:“未免其他三位天子难做,就不拘泥见面迎接,待四位使者离开,本州派出一位使者前去中都即可。”
“善。”陈足道、许善之等人站起来对姚静说道。
“谁愿替本州前去中都一趟?”姚静面向右边的一众文臣。
武将那一排在姚静说非战事都异常安静,根本无意插手。
许善之第一个走出来,而陈足道、金莳和张怡等人没有丝毫动作。
付玉心中一叹,只得站出来。
今日姚州牧这么一说,定是早就决定让他去了。
“玉愿前往。”
姚静笑着点头,说道:“善之长于军务,惠义人情练达,还是惠义去吧!”
许善之点点头,他和付玉谁去都无妨,只要不是金莳即可。
付玉连忙应下。
“都退下,本州和惠义对中都一事多有交代。”
众人连忙起身,一个个迅速退下去。
偌大的州牧大堂只剩下姚静和付玉两人。
“愿惠义此去中都能明己心。”
付玉心中一惊。
姚静却不继续这个话题了,她说道:“中州两位天子,各州郡各自为政,又为刘赦大好时机,惠义此去中州定会碰到刘赦攻中州之事,惠义需得小心。”
“谢……州牧关切。”
姚静见状,知道他还是对自己产生极大的戒心。
付玉此人,才能她是没亲眼见到,但是对士族利益的维护她是见到了。
他当看出了她的野心,在举措不定是否将家族压在她身上!
他和金莳不同,金莳不降,姚静不会放过,但是付玉,姚静就得好好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