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涛却还愣在当场,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却没想到幸福来得这么突然,直接就当爹了!
丁玲从门口跑了出来,却不是跟她娘去厨房,而是跑向了宁涛,一双小手张得开开的,一边跑一边叫道:‘爹!爹!’
这两声爹把宁涛叫得浑身酥麻,乐上了天,扔了斧头一把将丁玲抱了起来,然后在小家伙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哈哈笑道:“爹爹的好女儿,乖!”
丁玲也小鸡啄米似的在宁涛的脸颊上香了一下,得意地道:“我就知道你会成为我爹,我有爹喽!我有爹喽!”
虽然是一个便宜爸爸,可这一点都不妨碍宁涛喜欢丁玲这个乖巧懂事的孩子,昨日里丁玲给他磕头的时候,他就憧憬着自己要是有一个这么好的女儿就好了,现在这个愿望就实现了,他怎么能不高兴?
“玲儿,不要胡闹,快下来,帮娘给你爹准备早饭。”雪未央也很高兴,眼眸里噙着喜悦的泪花。
宁涛将丁玲放了下来。
丁玲往雪未央跑去,跟着她娘走,一边走一边碎嘴:“娘,你腿怎么啦,怎么一瘸一瘸的?”
“我……”雪未央说不出来,却回头看了一眼宁涛。
宁涛好生尴尬,避开她那“无辜”的眼神,低头捡那把锈迹斑斑的斧头。
丁玲也回头看了宁涛一眼,小嘴一张就出来了:“是爸爸弄伤的?”
“你……”雪未央一巴掌拍在了丁玲的小屁股上,“小孩子家哪有那么多问题?不许再问了,去厨房。”
“哦,那你昨晚去哪了?我醒来的时候看不见你。”丁玲一边走一边说。
雪未央捂住了耳朵,步子艰难,可还是得走。
宁涛扛着斧头进了屋后的竹林,又往前走了一段进了树林。他选了一棵需要他张开双臂才能抱住的楠木,然后把斧头扔到一边,同时唤醒了眼睛的望术状态,确认四周无人之后才放出肉中枪。
用那把锈迹斑斑的斧头砍这样一棵楠木,就算把斧头砍成一坨铁都砍不断这棵树。
肉中枪一出,横向一挥,枪头便如切萝卜一般切过了楠木,毫无拖泥带水的凝滞感。
随后,他一掌推在了树干上。
咔咔咔……
巨大的楠木倒了下,砸倒了许多小树。树干与树桩之间的切口光滑平整,没有半点锯齿切口。裸露在空气中的木料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味,光滑的切面上隐隐可见金丝。
这是一棵真正的金丝楠木。
这样一棵树放到二十一世纪,少说也得几百万才能买到。可在这个过去时空,这样的金丝楠木却很普遍。
宁涛挥舞肉中枪切割木柴。
咔嚓、咔嚓……
木屑横飞。
倒下的是树,切出的是木柴。
不一会儿地上就多了一堆条木和木板,做一张床那是绰绰有余,他琢磨着再给家里添置一点家具,比如衣柜和板凳什么的,他还想给丁玲做个木马玩具什么的。
当了人家的爹,怎么也得送件礼物不是?
“宁大哥,吃饭啦。”竹林里传来了雪未央的声音。
“爹,吃饭啦!”丁玲的声音。
母女俩都来了。
宁涛慌忙收了肉中枪,捡起了那把斧头,手掌上冒起一团黑白灵火,非常干脆利落地拍了那把锈迹斑斑的斧头几下。火星四溅,一把锈迹斑斑的斧头顿时变得锃亮,就连有豁口的斧刃也锋利了许多。
这样做,只是想要一点用斧头伐木的效果。不然,拿着一把锈迹斑斑的斧头回去,那么多木料是用什么劈出来的?
宁涛拿着斧头往回走,刚到竹林边便看见了正往他走来的雪未央和丁玲。
“你都伐倒了树吗?”雪未央扬首眺望,但只看到一棵棵树,看不见宁涛伐倒的那棵楠木,更看不见堆在地上的一堆处理好了的木料。
宁涛挥舞了一下手中的处理过的斧头,笑着说道:“伐木这种事情对我来说是小事情,你们看。”
说话的时候,他顺手一斧头劈在一棵臂粗的楠竹上。
寒光一闪,那棵臂粗的楠竹颤了一下,然后从切口上缓缓滑落,切口光滑平整。
“哇!爹爹你好厉害!”丁玲激动地哇哇吼。
宁涛伸手将她抱了起来,放在了脖子上,笑着说道:“爹爹给你当马,你骑爹爹回家。”
丁玲开心地道:“好呀,我有马儿了,驾!驾!驾……”
雪未央跟在后面,哭笑不得:“宁大哥,你看你把孩子都惯上天了,哪有女儿把爹爹当马来骑的?”
宁涛回头一笑:“这有什么?女儿是爹爹的小棉袄,我愿意给玲儿当马骑。”
雪未央瞪了丁玲一眼:“玲儿,你给我下来!”
丁玲居高临下冲雪未央吐了一下舌头:“只许你骑爹爹么,我昨晚看见了,哼!”
雪未央长大了嘴巴说不出话。
宁涛的身子瞬间石化。
这孩子……
是上天专门派来坑她娘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