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进去吧。”宁涛用英语说,他担心软天音听不懂,干脆拉着她的手进了房间,然后关上了房门。
“刚才那个人的眼神好像像吃了我似的,好可怕。”一进屋,软天音就凑到了宁涛的耳边说了这句话。
宁涛也凑到她耳边呵着热气说道:“在个旅馆之中除了那对印第安父子和我们,住在这里的都是活死人,他们是真会吃人喝血。我刚才去看过,几个纳粹正在吃人肉喝人血。”
“啊?”软天音惊讶失声。
宁涛堵住了她的嘴,没有用手。
软天音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很快就松开了,却又圈住了他的腰。
好几分钟后两人才分开。
“为我护法,我要去楼上看看。”
“嗯。”软天音将藏在被窝里的枪械法器抽了出来,平举在手中,枪口对着门口。
宁涛往额头上贴了一张大力拿捏符。
他进,元婴出。
这一次他直接往上,元婴触碰到头顶的天花板的时候渗透了进去,然后小心翼翼地往上渗透。
这个过程犹如水浇在了纱布上。
头上的房间没有亮灯,可在天眼之前任何黑暗皆不可遮挡,一切可见。
房间里寂静无声,沙发上坐着一个亚洲男子,身后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
那个坐着的亚洲男子满脸横肉,体型巨大,几乎占据了整只沙发的一半的容积,而他的体重起码是两百公斤。他的手中握着一把武士刀,没有出鞘,刀鞘上雕刻着“肥前国忠吉”几个汉字。
沙发后面的一男一女,男的三十多岁,女的二十出头。男的穿着日本和服,青色的和服,胸口绣了一朵黑色的菊花。他个子不高,脖子很粗,肩膀很宽,给人一个孔武有力的印象。
那个年轻的女子穿着一套黑色的紧身皮衣,一身的曲线被勾勒得清晰可见。有沟还有鱼,很是惹火。她剪的是男子才会剪的寸头,精美的五官毫无遮掩地显露出来,颇有点英武气概。她要比身边的穿和服的中年男子要高出一个头,不说九头身,八头身是有的。
一眼的印象,这是三个日本人。
坐在沙发上的十有八九是某个著名的相扑,因为那把“肥前国忠吉”可不是一般的刀,是日本十大名刀之一。虽然比不上太阿、干将、莫邪那般出名,但也是很厉害的名刀。他能拥有这把名刀,这本身就是一种身份的证明。
那个站在沙发后面的穿和服的中年男子,从他的体型和气势去判断,他很有可能是现代的武士,空手道黑带什么的。
那个年轻的女子不好判断,她的气质像是日本某个黑帮的重要人物,杀手或者首领女儿什么的,却又有可能是某个流行明星,比如某个少女组合的成员,或者影坛新星什么的。
这三个日本人叫什么名字,来自什么地方,这些宁涛都不知道,可他却知道这三个日本人都是活死人,他们的身体之中藏着已死之人的鬼魂。这点从三人的先天气场之中的大量的死气就能看出来,可是他看不出是什么人的鬼魂。
不开灯的漆黑一片的房间里,三个日本人盯着紧闭的房门,谁也不说话,也没人动一下。这画面真的很诡异,给人的感觉这三人好像在玩一个谁先开口说话或者谁先动一下就输的游戏。
宁涛从地板里冒了出来,准备找点能帮助他了解这三个日本人的身份的线索。却就在这个时候,三个日本人身后的一扇窗户有灯光晃动,隐约还有游艇引擎运转的声音。
宁涛心念一动,小心翼翼地移动到了那扇窗户前。移目看去,湖面上驶来几艘快艇,其中一艘快艇上架着一只探照灯,雪亮的光束正从湖面的方向照射过来,照在了湖畔旅馆上。
那个坐在沙发上的相扑站了起来,提着武士刀就往门口走去。
那一男一女跟着相扑往门口走去,整个过程还是没人说一句话。不过,即便是说了宁涛也听不懂。
宁涛的视线飞快扫过几艘快艇,可惜他没有看到左蓓拉的身影。来的都是全副武装的黑火公司的佣兵,其中还有一个新妖。那是一个金发白人,估计是带队的头目。
穿连体衣的女人赶在相扑的面前打开了房门,相扑和那个武士走出之后她也走了出去,顺手关上了房门。
宁涛离开了窗户,穿门而出。
走廊两侧,一道道房门打开,一个个活死人从不同的房间里走出来。这十几个人有的是阿拉伯人,有的是欧洲人。这些人谁都不说话,沉默着往楼梯间走去。
“难道今晚会有什么行动?”宁涛的心里暗暗地道,他直接从地板上沉浸下去。
几个德国人也从他们的房间中走了出来,默不吭声地往楼梯间走去。
宁涛回到了他的身体之中。
元婴进,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