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好又离开了门口,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阿萨丁起身,嘴里说着什么话,手上也有一个邀请拉姆塞入座的姿势。
拉姆塞点头致意,面带微笑地坐在了宁涛的对面,然后他又对宁涛微笑了一下,用英语打了一个招呼:“来自华国的朋友,我叫拉姆塞,我是一个医生,很高兴认识你。”
宁涛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还向拉姆塞伸出了手:“拉姆塞先生你好,我叫吕布,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江好都变貂蝉了,他变吕布这没毛病。
扎伊娜和康君子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聚集到了宁涛的脸上,夫妻俩的眼神似乎都在奇怪,怎么就成吕布了?可是,夫妻俩并没有戳破宁涛的谎言。不为别的,只因为宁涛是他们一家三口的救命恩人,更是康君子是否能活下去的唯一的希望,夫妻俩不会傻到去戳穿宁涛的谎言。
语言不通,有时候也会有点好处。
拉姆塞与宁涛握了一下手,呵呵笑道:“原来吕先生也是一个医生,那太好了,这里就我一个医生,人手实在太紧了,吕先生你能来帮我吗?”
宁涛说道:“你算什么,居然要我给你当助手?”
拉姆塞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宁涛拒绝他的邀请他并不感到意外,但宁涛用这种口气拒绝他,这就让他感到意外了。
宁涛接着说道:“拉姆塞先生,路过那座帐篷的时候,我听到了你的演讲。你在鼓励这里的难民去加入那些非政府武装组织,还说什么会给武器和钱,冒昧的问一句,你是美国人吗?”
拉姆塞哂笑道:“你想说什么?”
宁涛淡淡地道:“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
拉姆塞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眼神也有了点锋芒:“我不是鼓励这里的难民去参加战斗,我是在告诉他们道理和未来的方向。自由是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没有自由,那和尸体有什么区别?吕先生,你是华国人,我一点都不奇怪你对我的演讲抱有成见,因为你并没有体验到真正的自由是什么滋味。”
宁涛淡淡地笑了笑:“拉姆塞先生,你所谓的自由具体是指什么?”
拉姆塞冷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宁涛接着说道:“你是不愿意说还是根本就说不出来?好吧,我来说说,你所谓的平等和自由是不是就是开着军舰和轰炸机推翻你们认为的不自由不平等的国家?你鼓动这些难民拿起武器去杀人,去追求你所说的自由和平等,其实连你们自己都没有那样的自由和平等,不是吗?”
“你的言论很荒谬,甚至可笑。”拉姆塞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屑的意味。
宁涛说道:“据我所知,你们实行的是精英教育,普通人接受的教育和精英接受的教育是不一样的。普通人教育就连政治课都没有,你们的课本不会告诉普通人的孩子,政府其实就是一个暴力机构,更不会告诉普通人的孩子资本的贪婪和残忍。就连教育都不存在什么平等自由,你还在这里鼓吹什么平等自由?”
拉姆塞的眼眸里闪过了一丝绿芒,那不只是怒气,还有杀机。
宁涛假装没看见,在他眼里这个拉姆塞不过是一个小妖,他想灭掉一针就灭掉,不过他没有这样做,他另有计划。
“既然你们那么博爱,一心想要为世人谋福利,这里这么多难民,你们怎么不接到你们的国家去好生照顾,却要给他们枪?”宁涛语气淡淡,“你刚才说我不自由,我都没有感觉到,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你看看我,我哪里不自由,我又受到什么不公平的待遇了?我想去哪里都可以,我想说什么也可以,只要我努力,我也可以进入政府工作,只要我有钱,我也可以开公司。一句话,我自由不自由我自己知道,关你屁事?”
“黄皮小子!”拉姆塞最终还是没能控制住他的怒火,当着阿萨丁的面发作了,“你是故意的吗?如果是,你会后悔的!”
宁涛却笑了:“你看,你其实是一个种族主义者,在你这种人眼里白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种族,也里应该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是吗?你刚才恼羞成怒,说我是黄皮小子,你又是什么?在我眼里,你和浮在水里的死鱼没有区别。”
“法克!”拉姆塞忽然挥手一拳抽在了宁涛的脸上。
宁涛可以轻易躲开,可他却连躲都没有躲一下,硬生生地挨了拉姆塞一拳。然后,他很干脆的倒在了地上,还闭上了眼睛。
他是真“昏迷”了过去,可他的元婴却出窍了。
“宁……吕医生你没事吧?你怎么啦?”康君子慌忙去扶宁涛,这一屋子的人他是最紧张宁涛的人。
江好从门外冲了进来,看见宁涛倒在地上,她骤然紧张了起来,心中的怒火特腾地燃烧了起来。却就在这个时候,一股阴风从她的脸颊上吹过,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怒火平息,她一声惊呼扑到了宁涛的身上,没有去找拉姆塞算账。
下一秒钟,宁涛的元婴出现在了拉姆塞的白色帐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