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55节</h1>
赶车大汉也眉开眼笑地道:“就是啊,当时老大还逼我们把所有能量币都拿出来,我们当时见识低,还不愿意,还好我们被老大逼得没办法,只好把老婆本都掏出来给了老大,然后……哈哈哈!谢谢舒舒,不对,谢谢舒药师,太感谢您了!”
花铁儿一脚把赶车大汉踹旁边去,“舒舒,你不用听他们的,我才没有逼迫他们,我明明是跟他们借钱,现在好了,赢钱了,就一个个耍赖皮说要分红利,把之前一个个哭着跟我说一定要还的事都忘了!”
舒展:“赢了多少?”
花铁儿嘿嘿:“可惜本金还是太少,分给其他人的不算,我自己也就赚了一百多万。大头还是给庄家赚去了。”
“……一百多万已经不少了。”舒展想到之前他们为了一千报考费不得不摆摊的事。
花铁儿摇摇头,“太少,不够花。但勉强能做起始金了。”
房子参观完,舒展和花铁儿理所当然占了最大的主起居室,剩下的房间就全分了出去。
舒展租房时还想着这么多房间全空着有点浪费,没想到晚上回来所有房间就住满了,而且还有点不够住。
花铁儿让赶车大汉回去叫人,一口气带来了近二十名大汉。
舒展注意到这十七名大汉,不少人身上都带着伤,有些更是直接带着伤残,比如缺个角、缺几根手指、少条胳膊、缺条腿之类,还有一个人少了一只眼睛。
这些大汉看似一个个嬉皮笑脸,但不经意间,他们身上偶尔会露出一种说不出的肃杀气息,虽然很快就遮掩了去。
苍狼看到这些大汉,心情莫名就轻松了许多。
大黑围着这些大汉挨个嗅了一圈,像是在记忆,又像是在判断什么。
最后大黑回到舒展身边,“汪!”
舒展摸摸大黑的脑袋,目光扫过这些大汉,按下心中好奇,并没有多问。只看这些大汉和花铁儿说话的熟悉神情,就知道他们绝不是刚刚认识。相反,花铁儿和这些大汉在一起,与他之前和那些懒汉在一起的神情绝不一样。
花铁儿对那些懒汉,虽然打也打、骂也骂,但只是很浮于表面的管理,并没有下力气去管教改造他们,颇有点随他们去的意思。
但花铁儿和这些大汉在一起时,那种不经意间表现出来的默契,还有大汉们对花铁儿发自内心的真正尊重,则更像是一支磨合很久的战友队伍。
花铁儿把舒展以自己兄长的名义介绍给众人。
深知花铁儿真实身份的众大汉脸皮抽了抽,不过他们也是混不吝的,一起开口,大声喊:“舒老大好!”
舒展:“……你们好。”
花铁儿又挨个把众大汉介绍给舒展,舒展当记药名一样把他们的名字都记了下来。
“以后你有什么事也可以找他们,他们会尽可能地帮你。”花铁儿道。
舒展有点搞不清楚这位八王子为什么对他这么信任,就因为他救了他一次?但之后这位给了他住的地方,还给他提供吃穿和保护,也算是还了恩情。
舒展搞不懂小孩子的想法,心想花铁儿愿意信任他,也没什么害处,就先这么处着吧。
舒展没忘把苍狼也介绍给花铁儿和众人。
花铁儿拍拍苍狼的肩膀,“既然你被舒舒买下,大家就是自己人,只要你不背叛舒舒,以后少爷我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苍狼被拍得肩膀生疼,他不动声色地回复:“谢谢花老大。”
花铁儿想说自己不姓花,转念一想,这样叫也不错,感觉和舒舒更像是一家人了。
大黑冲着花铁儿:“汪!”不准欺负我小弟!
花铁儿对大黑龇牙。
“舒老大,外面有个奴隶找您。”一名大汉过来禀报道。
舒展猜想可能是之前来找他看病的赤脚大汉,他对赤脚大汉等人的印象不错。他和花铁儿他们回来时,院子里已经没有人,但到处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就连厕所都掏洗过了。
舒展走到门口去看,果然看到赤脚大汉等在门外。
赤脚大汉一看舒展过来,当即就有点激动地低声喊:“大人!”
“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吗?还是求药?”舒展问。
大黑的脑袋从舒展身后挤出来,盯着赤脚大汉看。
赤脚大汉握紧双拳,似乎在纠结什么,过了一会儿,他压低声音道:“大人,我、我们有个请求。想……求您买下我们。”
舒展皱眉,“进来说话。”
赤脚大汉一进院子,就扑通跪到石板地上了。
在院子里松快的大汉们看到赤脚大汉这样,都把注意力放到了这边。
正在和赶车大汉说话的花铁儿也停下吩咐,走了过来。
“怎么了?”花铁儿问。
舒展摆摆手,问赤脚大汉:“你把话说清楚,求我买下你们是什么意思?”
赤脚大汉进来后才发现这个院子里多了那么多陌生又强壮的大汉,有点瑟缩,但想到那些嘱托和期盼,他还是鼓起勇气,咬牙道:“大人,您心好,知道我们是奴隶,知道我们没多少能量币,还愿意救我们,本来我们也不想给您添麻烦,但……我打听到您赚了一大笔能量币,后来我又看到您想买奴隶,我就想着,您反正都要买奴隶,不如就来求求您,求您买下我们。我们发誓一定会对您忠心,一定会好好做事!”
舒展竖起手指,示意赤脚大汉暂停,“你先不要表忠心,这对我没用。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选择我?想要买奴隶的人应该很多吧,我不相信作为奴隶的你们莫名其妙就愿意真心跟随一个天残。”
赤脚大汉急了,恨不得赌咒发誓,“大人,我们真的是真心,只要大人愿意买下我们……”
“停!”花铁儿开口了,“说实话,否则立刻给我滚出去。”
赤脚大汉更加惧怕一看就很不好惹的花铁儿,而他们的实情只要舒展跟他们走一趟或者稍微打听一下就会知道,当下就不敢再有任何隐瞒地着实说道:“大人,我们是战败奴,被自己的国家卖给了战胜国,战胜国再把我们转卖出去,我们这样的奴隶永远都无法获得主人的信任,我们干得永远都是最苦最累最脏最重的活。这样的我们一旦生病或受重伤,我们的主人根本就不会管我们死活,只会把我们奴役到爬不起来,等我们死了再把我们的尸体当肥料沤在粪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