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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唯却仍觉得不够,扣着后脑勺把包睿用力压向自己,近乎撕咬般啃着包睿的唇,索要着更多的慰藉。

空虚,累。

紧绷的神经骤然松懈下来,这次醉酒竟然比以往每次醉酒都更加的空虚,更加的疲惫。

彻底被醉意左右了神智,夏唯已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他只觉得他家那个丫头似乎变得更好看了,不由微微眯起了眼,想要看的更加清楚一点。

一双醉意朦胧的桃花眼,无声地泄出潋滟流光。

那双清明如明月般的眼终是受不住蛊惑,逐渐染上了浓烈的情与欲。

以膝盖挤开夏唯的腿,包睿从床头柜里摸索出据说是夏小少爷最喜欢的那个牌子。

手肘撑着床,想要起身去开床头灯,却又被脖子上挂着的手臂给强行拉回到了夏唯身上:别跑,给哥亲亲。

躲着贴上来的唇,包睿无声地拆着润滑剂地包装,不死心地问身下的醉鬼:知不知道我是谁?

丫头。

丫头?傅卿吧!

就当真醉得分不清男女了?很好。

邪火不可抑制的在心底蔓延,包睿含着怒带着夏唯翻身,把人禁锢在身上,屈膝最大限度地分着身上醉鬼的腿,恨不得把整管东西都挤在了夏唯尾椎末梢上。

然而,当指尖顺着冰凉的液体滑至那处时,包睿却又突然觉得十分的无力。

他现在是可以十分轻易地借此机会酒后乱性,但,一旦真的乱了,那也就意味着他跟夏唯再也不会有以后。

他要的从来都不是一晌之欢。

指尖在那会于一处的褶皱上流连了许久,包睿终还是收回临门的脚,揣着满腹的抑郁捉住夏唯的手,草草纾解了两人的欲望。

许是折腾得累了,也许是醉意已经被得以纾解的欲带出了体外,纾解之后,不足五秒,夏唯便趴在包睿身上会了周公。

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那窄瘦的腰,包睿抱着夏唯躺了好一会儿,这才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到旁边,打开了床头灯。

此时,这张脸上没有了肆意张扬,没有了似是永远也不会掉落的微笑面具,却真实得让人移不开眼。

起于眉心,止于下颌,指尖悬空,反复描摹着那俊朗的线条。

又一次描摹到那双格外红润的唇上时,指尖一顿,包睿摸了摸自己那被夏唯咬碎了的唇角,俯身轻吻着夏唯的唇角,喟叹:我是真的要等不及了

始终停留在夏唯右耳耳钉上的指骤然用力,分明被刺破了连心的指,留下的却还是那带着笑意的叹息,希望你真的像资料里显示的那样

那么的有责任心。

*

疼,头疼欲裂。

但,如果早知道醒来以后他要面对比宿醉还要头疼的现实的话,夏唯宁可耐着疼再晚醒一会儿。

便是不说散落一地的衣裳和身下这张凌乱的床,这房间里残留着的到底是什么气味他也能闻得出来

他纵是洁身自好,却也不是未经人事的毛头小伙子。

床单上那片万子千孙他不陌生,里面明显混着的血丝他也不陌生。

夏唯皱眉捏着一突突的太阳穴,心里翻来覆去地把接受了他托付的包睿骂了个底儿掉。

虽说昨晚醉得狠了,脑袋里只残留了零零星星的片段。

心里却也明白昨天晚上他一准儿是把别的女人当成傅卿给睡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好像还他妈十分不要脸地问了人家一句知不知道他是谁

这都是什么操蛋事儿!

哎呦卧槽!濒临暴走的夏唯先生本想跳下床去找手机,却一个不小心跳到了一个空了的塑料管上,被硬塑料嘴给硌了脚心,这可真是人倒霉了喝凉水都能塞

塑料管上一行金光闪闪的男士性爱专用成了最为快捷的消音器,夏唯木着脸转头,又看了一眼床单上那一片。

他突然觉得他之前所以为的被哪个没经过人事的女人爬上了床的想法简直是太天真了。

他怎么就忘了,大家都知道夏小少爷的性向,怎么可能会有女人主动来爬这张床啊?

他这分明是酒后乱了一个男人,还他妈的乱得很野蛮啊!

夏唯先生被新的认知劈成了灰渣渣,脸上的神情纠结得像极了便秘七天的苦逼。

*

倚在沙发里闭目养神的人似是被里间的人扰了清净,包睿睁开眼,不紧不慢地起身,放轻脚步,透过门缝静静地盯了一眼寸缕不着地僵立在床边的人,转身,轻且快地走向房门。

轻轻地开门,闪身而出。

用力地关门,力道大得险些震掉了他亲手贴在门里的便签纸。

cos僵尸先生的夏唯先生,总算被这一声关门声惊回了人间。

哪怕他没管那一身的黏腻,三两下套上裤子就匆匆跑出来逮他家奸夫,却还是晚了好几步,客厅里已然空空如也,只有米白色的便签纸要掉不掉地黏在门板上,向他展示着那端端正正、横平竖直、虬劲有力的字。

只这一眼,夏唯先生就彻底从里到外的都不好了。

*

明知道毫无希望,却还是抱着侥幸坐到了窗台上,夏唯透过玻璃,死死地盯着酒店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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