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但洗衣服这种事你应该不感兴趣吧?”病弱少爷洗什么衣服,后面还有沈少爷任劳任怨呢。
“没试过,说不定会喜欢。”
“……”这是什么奇怪的喜欢,“行,那你看吧。”
卫栀把洗衣粉倒在衣服上以后在盆里涮了涮,没几下水里就有了泡沫。她找出洗碗的时候不小心溅上方便面汤的地方,着重搓了搓,没一会儿就干净了。
卫栀原本还担心洗衣粉去污力不强不容易洗干净油污,但没想到比她上一世用过的洗衣粉还要好用。把盆里几件衣服都搓干净后换水重新清洗了两遍就完全干净了。
阮离一开始疑虑面粉一样的东西粘上衣服会不便洗净,但没想到卫栀用它很快就把衣服上的油污泥点都去除了,还有幽幽的香味似有若无的飘着。
卫栀端上盆站起身,阮离自然地接了过去,“我端吧,你拿着竹筒就行。”
“这叫洗衣粉,专门用来洗衣服的。”卫栀跟在阮离身后介绍道。
“比皂角方便,也洗得更干净。而且还有一股清香的味道,应该会卖得不错。”
“嗯,价格如何?”
“我买的时候是十五文钱一竹筒,你觉得如果要卖的话如何定价比较好?”
卫栀觉得这样一筒洗衣粉进价十五文,只加个几文钱去卖的话应该还算比较合理。比一包进价二十文的q.q糖正常得多,这种消耗品似乎和纸巾一样,价格都不算很离谱。
很多买得起肉的平常人家应该也买得起,而且也能用挺长一段时间。等店铺弄好,这些东西都能慢慢卖起来了。
阮离对物价也不甚了解,“你决定就好。”
晾好衣服,卫栀去厨房看已经压好的豆腐,竟然真的做成了,还挺嫩的。
肉还没回来,她准备先弄些土豆、青菜做荤豆花的配菜。
但这个时候还没有削皮刀,她也不太会用菜刀做这种精细的活,只好带着洗干净泥巴的土豆和菜刀试探着去问阮离:
“阮将军,会刀剑的话,使起菜刀来如何?”
“切土豆?”阮离正在练剑。
“不是,是把土豆表面这层皮削下来,切的话,我刀工其实还可以。”
“好,你先放桌上,我来吧。”
卫栀进厨房洗菜去了,阮离收起剑,觑了眼菜刀后并没有用,而是从袖间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
怕土豆不够,卫栀又洗了几个拿到院子里。
她看到阮离正在清理削下来的皮时还觉得交给他果然没错。但看见他放在手边的匕首时,卫栀突然浑身僵硬,背后瞬间冒出一层冷汗,心里警铃大作。
梦里她看见的,阮离就是把这把匕首插进了自己胸膛。
她记得手柄末端上刻的那朵花。
阮离余光瞥到她接近却久久没有过来,便抬起头看她。
入眼的便是卫栀煞白的脸和失魂落魄的神情,拿着土豆的手十分用力,指尖也攥得发白。
“怎么了?”阮离几步靠近,低下头问她。
卫栀听到他的声音后回过神来,又望了一眼石桌上的匕首,问他:“那把匕首是?”
阮离回头看了一眼,猜测她方才的反应可能和它有关。
“是我娘留给我的,”顿了顿,阮离又说:“遗物。”
卫栀想起来她写的短篇里只有他爷爷,没有父母。这些天也没听他们提过。
“你爹娘……”
阮离抬眸对上卫栀欲言又止的眼神。
“我爹在一次战后回朝的路上遭到伏击,没有回来。”
“我娘自那以后郁郁度日,后来用这把我爹留给她防身的匕首自尽了。”
自尽。
“你……你刚回房里拿的吗?
阮离摇了摇头,“我贴身带着。”
“为何?”
“防身。”似是知道卫栀会问这个问题,阮离不假思索地回她。
卫栀心里思绪万千,但她不再多问,迅速整理好心情。
“既然是很重要的东西,要不以后都留在房里吧?我们每日上山下田的,掉了就不好了。”
阮离没说话,伸手拿过她手里握的土豆坐回石凳上,继续用匕首削皮。
卫栀一直站在原地看他。
阮离左手转动土豆,右手匕首用得很顺,来回速度飞快,削下来的皮也很薄,削好的土豆干净漂亮。
但卫栀一颗心一直悬着,久久放不下。
第24章开小超市的第二十四天江南爆鱼|来了……
直到沈云松带着两个小孩儿回到庄子里,卫栀和阮离都没再提起那把匕首。
“卫栀,我带了两个帮手回来。”沈云松一进院子就喊起来了。
卫栀洗了手从厨房出来便看见两个小孩儿。他们身上脏得不成样子,脸却被洗得很干净,是长得很精致的小孩子。
“你把话说清楚。”
“这是卖糖的钱,”沈云松递了个装了银钱的布袋给卫栀,“这俩孩子是我在回来的路上买的。”
“买的?”卫栀险些忘了这是个有合法人口买卖的时代。
“对,在街边看到有人牙子捆着他们,说是路上捡的流民。”
沈云松摸了摸身旁小男孩的头,“我看到他俩在挨打,便过去问了问。他俩是双胎兄妹,挨打是因为一直想逃跑。我就把他们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