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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呈把沙包推给了学员,冷淡的眼神示意对方继续。
同时避开那副贴上来的身躯到一旁打电话。
他业绩很不错,男的女的都有。
骚浪的零,18CM的约炮男,饥渴的有夫之妇,爱撩骚的学生。
然而他不爱玩,也不浪。
他心有所属,陪恋人周离予从高中到大学到步入社会。
陪伴了十年。
看对方从安静内向蜕变成熟稳重,事业有成。
最近周离予当上了总监助理,很是高兴。
谢呈特意买了大虾排骨,要给周离予做顿好的。
可做好的饭从热情腾腾到冰冷难咽。
他的恋人,都没有回来。
谢呈在沙发上睡了一夜,第二天蜷缩着醒来,一个大男人颓废不堪地望着大门,眼底布着血丝。
周离予一向安分,和他在一起那么久,除了出差从未有过彻夜不归。
虽然说两个男人一起过日子,不该守对方那么紧。
可谢呈忍不住。
周离予也曾笑过他,强壮的体格老妈子的心。
当时对方白白生生的脚尖抵在他的胸前,脚趾一勾一勾地逗弄着他的乳尖。
从上至下地用双臀紧夹着他的性器,双颊红红地说好大,缓缓地往下坐。
摇头将脑袋里的旖旎甩了出去,他重新拨打周离予电话。
又是一个无法接通。
焦躁伴随着怒气,谢呈将沙包爆出了裂缝。
里面的东西细碎地落在地面,敲出令人心烦的频率。
电话铃声响起,接通。
周离予在那边有些疲惫的说,昨晚出了车祸,在警察局折腾了一晚上,手机没电也不知道。
谢呈赶回家,仔仔细细地给周离予检查了一趟身体。
除了脸上些许淤青和裂口,一切没什么大碍。
谢呈将人拥紧了。
一颗心紧张地隔着两人的胸膛震动着。
幸好,幸好!
谢呈紧紧埋在周离予肩膀里,周离予的视线落在他们泛黄的屋顶,视线缥缈,魂不守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自从升职之后,周离予早出晚归已是常态。
谢呈也没说什么。
只是默默地陪着对方的作息。
早起为他熬粥,晚归为他守门。
毕竟他的教练职业不算辛苦,还是自己喜欢的。
能多点体谅对方,他是愿意的。
只是有晚他憋不住向恋人求欢,周离予却脸色煞白地哀求说身体不适。
他叹息一声没有强求,只好自己起身去浴室解决,心里暗想。
他们好像很久都没有做了。
事情总是暴露在阴差阳错间。
他学员里有人邀请他去游泳,是直男,不带目的性的。
谢呈欣然同意,到了时间便去了泳池。
几圈下来,他有些内急,爬起来进厕所。
迎面就见一人脸色怪异地走了出来,还带着明显的厌恶。
仔细一听,厕所里哼哼唧唧,有人在搞。
谢呈淡定地走到便池前拉裤子放水,听现场春宫。
听着听着。
声音很熟悉。
这个声音在他耳边喘了将近十年,怎么会认不出。
谢呈目眦欲裂,红了眼。
周离予虚软着腿,一脸餍足地从厕所最后一格出来。
谢呈靠在第一格,点着烟,一脸冷漠。
周离予看到他的第一眼便面色发白,往后退了一步。
紧跟着出来的男人搂住了他的腰。
低声问道:“怎么了?”
见周离予不答,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前方。
总监顺眼望去。
高大强壮的男人,模样很英俊,一身精壮结实的肌肉。
而他仅仅一眼,便瞧出了对方冷漠眸里暗含暴戾。
总监林应眯眼暗咐,来者不善啊。
谢呈想要一个解释。
总归有解释,就算是十年之痒,没有话题,酒后乱性,拍照威胁。
都可以。
他都能接受。
但周离予只是沉默地坐在沙发的那一头,长长的睫毛颤抖着。
逼的不行了,才低声的说了一句:“我是自愿的,我喜欢他。”
谢呈眼底都湿润了。
十年。
他的十年。
就连怎么失去的,他也没法明白。
事情原来早就在那一个月未归的一夜,便错了位。
周离予红着眼,他说他喜欢。
谢呈能怎么办,在一起那么多年。
变心了。
他还能怎么办。
那夜出车祸不假,手机没电也不假。
只不过出车祸的
', ' ')('还有一个人。
是周离予同公司的总监林应。
在撞上的最后一刻,林应伸手护住了他。
这是从未有过的心动,强烈的安全感。周离予就在那一刻爱上了那个护着他的男人。
谢呈沉默地听着,心如刀割。
他和他的十年,他护了他十年。
都比不上那男人护他的那一刻。
在一起这么久,不只是爱,还有习惯。
如果要分开,和生生的割肉有何区别。
割的还是那片最柔软,最脆弱的地方。
仅仅是一点,就能让谢呈疼的直不起腰来。
周离予不知为何,红了眼眶,他抹着眼泪趴在谢呈膝头。
“我会忘了他的,你不要走,我们还是和从前一样,好不好。”周离予满眼乞求。
然而他们就像是双轨的火车,最终轰隆隆地擦肩而过,背道而驰。
只余刺骨寒意。
谢呈看的明白。
他咽下喉间的苦涩,问出最不堪却又最想知道的问题。
“什么时候,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想知道自己究竟傻逼了多久。
柔情蜜意时又被带了多大一顶绿帽子。
那段时间,周离予一直拒绝他。
理由是什么。
是和人做了,怕他发现?
周离予很难堪,他不想说,却又怕。
战战兢兢,他紧紧握着谢呈的手,自己掌心却出了一手粘腻的汗。
他始终是害怕谢呈离开他。
他们毕竟相伴了十年,早已习惯彼此。
他不想他离开,却又不敢不说出真相。
谢呈看着跪坐在自己身前的周离予,看对方秀气的轮廓,清俊的脸,他最爱的唇,可如今却成了伤他最深的利器。
“第一次出差的时候,我主动的。”周离予眼睫低垂,轻颤着道。
谢呈将沙包轰的巨响,强悍的力道在沙包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冷意,让旁人退避三舍。
完事后他坐在一旁喝水。
汗如雨下。
刚毅的脸,双眼却很茫然。
他最了解周离予不过。
对方如今的眼神,和当年热恋时被家里发现,被迫分手,过之而不及。
周离予很痛苦,为什么?因为他不能和那个总监在一起?
谢呈不知不觉,唇边就挂上了讥笑。
棒打鸳鸯?拆散有情人?
他什么时候被迫充当了这种恶人角色。
简直可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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