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娅吸。毒过量之后还是被救活,布奇在地下室救出了马沙,朱尔斯在参观中说服小兔子和小南瓜,救了餐厅的客人们。还有朱尔斯和文森特被人用枪乱射居然活下来了。朱尔斯认为这是个奇迹,是上帝的旨意,因此决定洗手不干;而文森特满不在乎,最终付出了代价。
在我们仔细的观影过程中,我们发现影片中的许暴力成分都被置身于屏幕之外。公寓中的小混混被杀时,镜头是对准文森特和朱尔斯的;拯救蜜娅时,镜头在最后刻切换为蜜娅坐起来的镜头;汽车后座的枪击也没有显示出来。地下室的暴力镜头是可见的,但也没有超过半电影中打斗场面的程度。
这部电影看得越,你就越会强烈地感觉在故事情节的下面,隐藏着某种宗教味道的东西。很大程度上这与马沙的那个手提箱有关,就是文森特和朱尔斯在公寓中抢回来的那个。箱子里是什么,我们不得而知,只看到里面有什么在闪闪发光。关于皮箱有很猜测,但我们却永远都不会知道。
我们注意到,箱子打开的密码是“666”——撒旦的标记。于是有人猜测,马沙脖子后面的剑口贴遮住的可能就是“666”,他就是恶魔吗?要知道,相信他为上帝所救的朱尔斯活了下来,而蔑视上帝的文森特最终死了。
文森特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被布奇用枪打死,我第次看的时候没有注意到的个细节是布奇用的枪是马沙的——他出去买吃的,把枪留在了厨房台面上,所以文森特才会没有防备地上厕所,所以布奇离开家之后才会遇到了马沙。
有人说:写剧本的家伙点也不懒,他们把很时间花费在细节上,而这些细节大数人不会注意到;他们又把很时间花费在对话上,而这些絮絮叨叨的对话往往会被观众认为是无意义的废话。
电影还有条线索,许武器都没有用到正确的地方:没有打到文森特和朱尔斯的枪,杀死文森特的枪,汽车里走火的枪,本来打算抢劫餐馆的枪,二手店的枪。朱尔斯思想上转变之后,他自己的枪甚至用来阻止餐馆中暴力的发生。
在电影中不太重要的地方我们还发现了些小秘密,马沙给布奇交代任务的酒吧叫做“jack。rabbit。slim,s”,而布奇在自己的公寓里偷偷走过扇窗时,透过开着的窗户就能看到“jakc。rabbit。slim,s”的标记。
还有个十分有趣的细节,在二手店里能看到个霓虹灯标志,“killian,s。red。beer”,但有些字母坏了,剩下的是“kill。ed”,后来布奇骑着萨德的摩托车逃跑时,他看了眼摩托车的钥匙链,上面是萨德的头字母“2”,把这个字母和霓虹灯留下的字幕拼起来,就得到了“kii11。zed”,“杀死萨德”,而事实上,那时布奇就刚刚杀了萨德。摩托车的油箱上有个“恩赐(grace)”,而布奇的逃脱不正是上帝的恩赐?
有两个镜头我们讨论得很。个是文森特和朱尔斯在公寓里大开杀戒时,屏幕上金光闪闪,那是不是与手提箱有关?另外个是马沙授意布奇打假拳的时候,正对着布鲁斯威利斯的镜头,布鲁斯的脸是半明半暗的,被竖向地分割了,分界非常清楚,我们甚至怀疑是不是用了化妆来增强这种效果。
这两个镜头又有什么深意,还是趣味,我们至今没有能够达成共识。
电影的对话非常幽默,有些地方显然是在向某些经典的著作致敬,不过形式比较现代,比较猥琐。
电影开头文森特和朱尔斯讨论荷兰、美国对汉堡叫法的不同,让人想起‘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adventures。of。huckleberry。finn),里面的情节;朱尔斯总是喜欢引用圣经以西结书的段话,但其实只有小部分是与原文相同的,的是他自己的胡编乱造。
这部电影的个基本策略就是用人物对话把暴力场面往后推。
比如蜜娅躺在地上快要死掉的时候,两个男人却在研究注射器的使用方法;比如说电影的开头,文森特和朱尔斯两个人边走在公寓的走廊里,边讨论足部按摩,这时的镜头是直跟着他们的。当两个人走到要去的那间房间门口,发现时间还不到,于是继续向走廊深处走去,并且还继续他们的讨论,但此时镜头却停了下来,留在了那个门口,似乎在用镜头语言告诉我们:这里才是故事要发生的地方。但两个人还在不紧不慢地说话,似乎连摄像机都不耐烦了,于是气氛就显得越来越紧张了。
有些人很喜欢‘低俗小说”有些人则厌恶。但原因都是样的:因为这部作品似乎始终在玩弄观众的期望,从不按规矩来。它随心所欲地组织材料,相比之下,美国当前的黑帮电影、动作电影已经陷入了个公式化的泥沼。昆汀塔伦蒂诺扔掉了好莱坞编剧工厂里传授的那些条条框框,白手起家地剑造了种新的编剧方式。
“低俗小说,有可能是未来五年内最具影响力的电影,因为它把我们从无数可以预见的公式化情节中拯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