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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山再起 733 存在证明(2 / 2)

他们都经历过这样的起伏:曾经在舞台上万人敬仰,但事业滑坡之后只能到街头、到酒吧寂寞而固执地守着自己的方梦想,这种巨大落差几乎让他们失去了生活的希望。他们之所以参加“美国之声”选秀,就是希望重新回到聚光灯之下,赢得纸唱片合约,重新登上事业高峰。

所以说,像雨果这样,在“西雅图夜未眠”创造辉煌之后,居然还愿意回到街头,确实是件不可思议的事。

“不,我为什么要别扭?”雨果轻笑着摇了摇头,“你知道吗?在街头的表演其实很与众不同,那是种残酷到没有任何掩饰的表演。当我们在舞台上,或者说红地毯上,记者们都朝着你按快门,粉丝们都冲着你尖叫,灯光师们都抢着把灯光照耀在你身上,但是在街头,这些都没有。”

“在街头上有什么呢?匆匆而过的公司白领,接孩子放学的母亲,被生活负担压得喘不过气的小职员,和男朋友吵架分手的寂寞女人,无忧无虑地捣乱玩耍的学生……当然,还有对毒。品恋恋不忘的瘾君子,手持器械不务正业的黑帮分子,利用职权发泄自己愤怒的警。察……”雨果的记忆又重新回到了那段在街头的记忆,那个个鲜活的生硬是如此清晰如此真实,雨果可以毫不费力地重新记起那些画面。

听着雨果的话语,桑德拉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静静地看着雨果,此刻眼前的雨果依旧帅气非常,特别是当他专注在自己的世界里时,那种认真的光芒让切都变得美轮美奂。可是桑德拉没有小鹿乱撞也没有呼吸混乱,她只是专注地倾听着,她想要细细地听着雨果的每句话语,她不想错过。

“所以,在街头,没有人会想要为你欢呼,因为他们不欠你什么,他们也不需要靠你吃饭,不需要追捧你,他们只需要真实地展现出自己的情绪就好。这就是街头和镁光灯之下舞台最大的区别,同时也是你们口中最令人害怕的现实。但,我不这样认为。”

雨果嘴角勾勒起点笑容,看向了桑德拉,他也没有什么迤。逦的想法,只是想要把内心的想法和眼前这个人——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只是朋友——分享,这种分享的感觉十分好。

“我觉得,街头和舞台有不同的魅力,那是种真实到残酷的考验,它可以最直接的呈现出普通人对于你的音乐你的表演的态度和看法。”雨果脸上那浅浅的笑容此刻却充满了自信,那是种时间沉淀下来自动散发出来的光芒,“我们乐队在街头的时候,经历过个观众都没有的窘迫,同时也体会过几百名观众起欢呼的热闹;经历过中年妇女或者宿醉酒鬼们脸嫌弃的表情,同时也见识过年幼少年那闪动着希望光芒的期待……”

“那种感觉真的很真实,就好像是他们对我们音乐最直接的反应,没有任何遮掩没有任何虚伪没有任何客套,切都是如此……真实。”雨果似乎也有些词穷,但说完之后,他还是自嘲地笑了笑,显然对于自己的太过投入也有点窘迫,“我享受在舞台上表演时的热血,但我同时也享受在街头演出时的亲近。你知道,如果我能够把那些街头听众都征服,吸引着他们进入乐队的巡演,起享受音乐的快乐,那自然再好不过;但如果不行,我也不介意,因为音乐来源于生活,同样也应该回归生活。”

“在街头的时候……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桑德拉突然也好奇起来,她很难想象这种奇妙的感觉。

“提醒你,你和其他人没有什么区别,就是这样的感觉。”雨果轻笑了起来,也许这就是他能够在名利场之中保持冷静思想的重要原因,穿越之前的十年地下摇滚生涯也好,现在依旧坚持在街头表演的经历也罢,总是能够让雨果摆正自己的心态。

桑德拉忽然就有些困惑了,雨果似乎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但好像又触碰到了点,这种模糊的感觉让她有些迷茫。

雨果似乎察觉到了桑德拉的感觉,接着解释到,“对于别人来说,存在的证明可能是媒体的追捧,可能是粉丝的欢呼,可能是金钱的便捷……但对我来说,”说到这里,雨果停顿了下,他又再次回想起金酸莓奖的那个夜晚,这切都是如此虚假,就好像是个梦般,但唯能够让雨果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所有切都是现实的,就是,“我的音乐,我的表演,就是我存在的证明。”

雨果想起了凯瑟琳赫本,想起了迈克尔杰克逊,当未来人们提起他们的时候,是用媒体的评论来证明他们的伟大吗?还是用人们脑海深处的记忆来证明?肯定不是,而是用他们的作品,凯瑟琳赫本在大屏幕上次又次的身影,迈克尔杰克逊在舞台上曲又曲传唱的金曲,这才是他们艺术人生最好的证明。

雨果这简单的句话,却让桑德拉陷入了沉思,这不仅仅是个谈话,是个冲击。

雨果看到了桑德拉的表情,不由笑出了声,“抱歉,我们似乎用个最不适合初次约会的话题开始了今晚的晚餐,这实在不是个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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