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电闪雷鸣,狂风骤雨,山崩海啸......
一秒从炙热的温度里脱离开来,瞪大了眼睛盯住说话对象的男人一把抱紧了对方!
可奇妙的像是azing grace的声音却继续了下去。
“高中那年我第一次进入学校,老师把我带到教室里就走了,我有点无聊的趴在窗边看楼下的男孩们打球,”
“那个年纪的男孩都是一样的,青春洋溢,神采飞扬,”
“可所有人里面我只看到了一个背影,高高瘦瘦,脖颈修长,扬起的手臂抛射出的三分球总是能最准的击打到篮框,四周围的声音也只在他进球的时候最为疯狂,”
“江流——”
江流!
江流!
江流!
尖锐刺耳的男音拔高了音量,用几乎破音的调子扯出了怪异的形状。
石岸整个人都在发抖,可他他不知道他抖什么抖!
被他抱在怀里的女人却又笑了,发出轻轻的声音,靠在对方抖得不行却暖暖的胸膛上,有点儿坏心,
“我等待着对方转过身来,我知道那就是我怦然心动对象。”
只是没想到,会是你。
上楼的时候,身边的男人几乎是江流扶上去的。
无法克制的细微颤抖和跌宕起伏的心情让人手脚发软。
以至于对方一直黏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江流都毫无办法的只能受着。
深更半夜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睡着了。
可被对方在停车场里一个大直球打得神魂颠倒的男人辗转反侧,怎么都无法入眠。
江流不喜欢睡觉的时候身边有人。
所以曾经的许多时候他都是被用过即抛的状态,直到今年,才渐渐能够进得房间,上得这张床。
可能够陪在对方身边,躺在同一床被子里,也是最近的事情了。
他小心翼翼一点一滴的融入对方的生活,缓缓的积攒着所有的一切。
甚至希望自己能够代替对方做净所有不需要她伸手和动脑的事项,就只是希望有朝一日万一那丁点儿的喜欢被生活磨灭的时候,对方会因为习惯而留下。
可她说,
黑夜里摸索着在坐起身,将自己蜷缩成团的男人紧紧的拥抱着自己。
她说,
她说他才是,那个让她怦然心动的那个人!
是他,不是那个什么姓唐的男人!
没想要哭,也不是什么悲伤得需要眼泪的事情,这种,这种——
反复在自己面孔上揉搓了下的男人努力平复着情绪,却怎么样也平复不下来。
其实,
将双手紧握成拳,
两人这么些年来断断续续的来往,大学里当了不名誉的第三者,之后对方也并没有名正言顺的和自己交往,偶尔长时间的不曾来电表示的是什么他其实很清楚,可没说明白,他就当做了不知道一样。
他对于对方的作用,惯是无人寂寞时的慰藉模样。
清楚,又明白。
所以其实对方结婚了,有个丈夫却还和自己纠缠不清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只要,只要——
自己装作不知道就好。
可那个男人不一样。
唐,齐歌。
对于自己来说梦魇一样的名字。
那段时间里对方的异样和诅咒一样陷在了他的骨子里,嫉妒和疯狂还有绝望的情绪让哪怕是一直拒绝去想对方任何事情的男人都受不了的试图逃亡。
所以他接受了一些或明里或暗里的相亲,陷入毫无意义的饭局,煎熬又彷徨。
他其实,想过的。
如果一定要和人分享才能偷得和她的相处,自己是不是耐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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