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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段时间,过年。
对于杜婉来说,过年真不是个好东西。
迫不得已回到家的女人被迎面扑来的三姑六婆逮住,叽叽喳喳的询问和阴阳怪气的调子刺得整个人燥得不行。
但这些都不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来自于那个坐在自己面前,身高大概勉强一米七五,却瘦得跟个麻杆儿似的家伙。
“杜小姐在大城市工作呢?”
“做什么的?”
“年收入多少?”
“自己买了房吗?”
“婚后打算工作吗?我是不喜欢自己的妻子婚后还抛头露面的。”
“如果我们结婚的话,房子还是卖了回来再买...”
“结婚之前最好还是去做个全面的检查,我们家到我这代就我一个独苗,以后肯定是要生儿子的...”
杜婉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对面那张不知道打哪儿来的自信的脸,从桌子上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上次说的那件事还有效吗?”
......
“嗯,就是那个,”
......
“你别管我现在怎么又说起这个,我就问你还有效吗?”
......
“那行,你现在坐飞机到我这儿来,解决完我这边的,我跟你回去!”
......
就那样,杜婉成了已婚族。
但她没想到领了证这事儿却不是end,领证之后的路简直...
明明说好的互不干涉,两人之间之前连工作地点都不一致...结果那家伙居然因为工作安排调到了她的城市,还t住进了她家里,最后...
深更半夜的,杜婉从洗手间出来,下意识抬眼看向卧室,脚下步子停了下来。
自己房间里的单人床上,睡了个男人。
有些头疼的就着身边的单人沙发坐了下来。
杜婉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她这些年其实还算是比较自律的,除了最开始有些胡天黑地的瞎搞,这几年年纪渐长也就很少瞎玩了。
只偶尔会带人回来,但从来没有留人过夜的习惯。
一个多月前她被她妈催婚之后催生娃的电话说得头晕脑胀,和几个关系好的同事去酒吧玩了之后情绪不太好,就打电话叫了个玩的比较开的家伙。
那人来了之后没多久,刚进浴室做准备,门铃就响了,开门一看——拖着大大行李箱的,她的,‘丈夫’,站在那里。
没什么争执吵闹,毕竟他们也不是真夫妻,只是吧,这事儿也不可能做下去不是?于是那位在浴室里做准备的家伙,和她那‘丈夫’两人客客气气,在门口互道了再见。
她估计那家伙以后是不会再来找她了。
不过那晚上她到是依旧收获了一场酣畅淋漓的那啥。
所以其实也没什么。
但是!
对方住了进来,说是先住几天再去找房子,可现在一个多月都过去了...
自己的橱柜里被塞入了一大堆的男性衣物,梳妆台和浴室里属于男性的护肤用品像是被恶霸扩张的地盘,书房里多出来的电子产品,客厅里冷灰色的男性拖鞋,甚至是冰箱和厨房也像是多了不少烟火气。
郁礼厨艺不错这个她到是知道的,只是她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在每日的清晨起来,就看到对方系着围裙的背影,还有自己那张买来之后就总在留灰的狭小的餐桌上丰盛的食物。
可,感觉,还不赖?
坐在单人沙发上的女人不能否认这种她没有想过的日常的生活给她带来的意料之外的舒适,却——
江流结婚了,新郎却不是他。
毫无意外的在各类娱乐头条上看到的新闻,让杜婉又想起来那个瘦得几乎脱相的漂亮男人。
郁礼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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