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最重要的升学考试结束当天,街上热闹非凡,大大小小的娱乐场所都是人人人人,谢师宴,同学会,告别会......
夜已经深了,两个醉鬼游荡在大街上。
仔细看,醉的是一个,另一个在搀扶。
“你小子,明明可以直升,偏要参加考试,看你回去......等着挨收拾!”
“一生一次的机会,我不想错过。”
“又一生一次?你是蝉吗?动不动就一生一世,我看是周围越紧张你就越兴奋,唯恐天下不乱。”
醉汉挂他脖子上斜睨着他,那眼神就是两个字:变态。
他丝毫不介意地笑起来,冷酷的脸像春天融化冰雪:“你说得对,我喜欢挑战。”
“你这个疯子。”
两人不约而同停住脚。
前方一对男女正在拉拉扯扯,女孩子的衣服都被扯开了。
两人对看一眼,默契的眼神,刘之恒迈着蹒跚的步子正要往前,忽然被吕竹拉住。
“他们是情人,没必要管。”
刘之恒惊讶地看着他,“我们管闲事,理过对方是谁吗?进医院那个月你做的是阉割手术怎么的,还怂了?”
“他们要和好迟早会和好,要分手这就是机会,你不要去干扰。”
刘之恒没理他,扯回胳膊,果断上前将人男友踹飞。
女孩嘤嘤哭泣,他还把人搂怀里,也不顾后背还有人家的男友。
吕竹不得不上前把人拉开,让他免遭偷袭。
巡逻警卫赶到之前,两人早跑没影了,临走刘之恒还拿到了女孩的电话号码。
“吕竹你到底怎么回事?最后还不是上了,我看你每次动手都挺狠的,现在来娘们唧唧,哪件坏事你没沾边?当初哭着求着让捎带上你,后面玩得比谁都疯,现在是老妓从良还是给你姐收拾的?”
“她现在不会管我了。”
刘之恒眼中充满同情,“咱们是难兄难弟啊,爹不疼妈不爱,不过——”他猛一拍脑袋,“我想起来了,怎么办?”
吕竹凝视着伙伴眼中恶作剧的闪光,不见醉意,只见疯狂,心中忽然升起不好预感。
“今晚我特地约了你姐和我爸见面,让餐厅给他们上了点特别的饮料,现在应该好戏开场了。”
阳光健壮大男生仔细打量来开门的女人,神情严肃:“姐姐怎么又变漂亮了。”
见她无动于衷,也丝毫不尴尬,绕开她自请自入,脱鞋,换鞋,四处搜寻,吕竹都被他挡在身后,迟了一步进来。
他打量眼前女人,她穿着睡衣,回来已有一段时间了,眼里的热切被她冷冷的眼神一挡,又不自觉收了回去
先一步进去的刘之恒在后面喊:“今晚我要住这儿,姐姐,有吃的吗?”
“你应该去学校住。”
“学校哪有姐姐这儿舒服。”
“没吃的。”
话刚落音,刘之恒拉开她家冰箱门。
“这不是吗?这么多,看来我来得太及时了!”
“.......”
“姐姐,今晚的约会怎么样?”大男孩手握牛奶,向她致敬,吕竹则在背后的餐桌前,端端正正,大快朵颐,他的夜宵。
他们这个年龄,一天吃六顿都不嫌多。
吕虹正从房间里拿出一迭衣物,“嗯,很好。”很敷衍的回答。
“吃完了记着洗澡。”说完,她将两套换洗衣服放在沙发上。
等她回房间后,刘之恒还握着牛奶瓶,他转身就去摇晃吕竹的肩膀,把他手上的面包都摇飞了。
“我靠,你姐换人了?她从来没对我们表示过欢迎啊!居然担心我没换洗衣服了?”
“靠靠,你吃的什么?别动,别动,就是这款面包,就是它——要跑好远排队才买得到!给我吃一口!”
这些年轻人怎么想的?动不动就去别人住处过夜。高如山的资料累积案头,她揉着太阳穴,努力集中精力开夜车,然而耳边,仍能听着客厅里人的活动,秉烛夜谈。
“你没离家出走过,你不懂。”刘之恒说。
他恐怕比你这个爸宝男经验丰厚得多,她在心里想。
“我俩迟早一家人,我爸和你姐......到时候哪还有我们的位置?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
就听见客厅里,刘同贵的儿子叽叽喳喳一个人说个不停。
“你想过没,万一你落榜,到时候你想做什么?”
“复读?参军?我也差不多,我迟早会退役,咱俩八成最后还得落研究院手上,跑都跑不掉,离家近,又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这也是你姐的希望吧?”
果然,对于天之骄子来说,别人一辈子够不着的目标,仅仅令他们睡眠前烦忧的一个多选题。
“不,她和你爸爸不一样。”吕竹说话了。
“嗤!有什么不一样?大人都是一路货色,特别是我俩的家长,我们在这上面不是达成过共识吗?”
“别忘了我俩之前干的那些事,不就因为你说你姐太冷酷像棺材里钻出来......唔唔唔!”
后面刘之恒没再说话,显然有人拿他嘴堵了。
啪。
房间门打开。
气冲冲出来的人影,骤然踹上横在客厅的身躯,吓得蹦起来。
借着天光,就见两条鱼肚腹一样泛白的身体躺地板上,反射着属于皮肤的油亮汗光。
升学考试结束在夏天,天气炎热,两个男生就大喇喇睡在客厅地板。
脚尖的触感犹如踢到铁板,硬又被软包裹,完全不再是小孩身体的触感。
由于他们横在路中间,吕虹触电般缩回脚,估量了一番,就像只轻灵的小鹿蹦跃过去,落地时,后面的脚被人抱住。
这事除了吕竹,不会有别人,她从他很小时,就怀疑他有恋足癖。
他把她的脚掌搂进怀里,没开灯的黑夜里,她一时无法判断他醒着还是没醒。
“小竹,你怎么睡在这里呢?”她的声音透着惊讶,老母亲关心儿子睡觉不盖被子就那语气。
他没有回应,绵长的呼吸洒在她脚背上。
一丝恶意从明眸里闪过。
如同以前某一次,她悄悄抽出脚,脚指头寸寸踏过他的身体,踩中了下巴,就毫不犹豫把大脚趾头放进下巴上的那张嘴里.......
一声女人的叫喊急促划破黑夜。
卫生间也不去了,娇小身影亡命般夺路而逃,逃回房间,灯光下一照,脚趾头上出现一圈齿孔,正浮出血珠。
天还没亮,旁边人睡得跟死猪一样,吕竹爬起身,悄悄潜入没反锁门的房间。
灯仍然照明,她似乎怕黑,房间里长久都有盏灯亮着。
床上人被单罩头,脚反而露在外面。
尽管四周笼罩着暗影,但那只脚的红粉与白嫩却出挑于暗沉之上。
高大身躯在床尾单膝跪下,捧住那只女人的脚,脚掌在他手中颤抖了一下,似乎是主人熟睡中的本能反应,颤抖后并没有从他手中抽走。
他一手握住脚的后跟,一手将脚指头挨个挨个拨开,就像在检查精密仪器,严峻的面孔满是认真,拨到最长的那根脚趾,脚掌明显动了,握住脚后跟的手便用了力固定。
长脚趾红肿了,他的杰作,正想去拿医药箱,他抬起头,目光看向被单罩头的“鸵鸟”。
那次“回报”的确起了作用,只存在于童话世界的沙漠,有哪个女孩子不喜欢呢?“沙漠”回来以后,她对他变得包容,有回到从前“母子无猜”的趋势,甚至比从前更包容,这种包容在别人身上他也有见到过,那就是之恒爸爸。
思考凝聚在他的眼眸,他就像世界上最严谨的工匠,动作又轻又慢,晨光熹微和灯光蒙昧的交织的半明半暗下,他用手掰开女人的脚趾,抚摸足弓,足背,安抚足的主人,按住脚腕,凑上前,舔了舔几个脚指头。
只听头上一声抽息,然后就没声音了,取而代之两道阴恻恻的视线落在他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