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9节</h1>
“彼此彼此!”
“那...我一个月后来娶你?”
“行...到时候再随便找个理由离婚就成!”
两人击了一掌,正式结成同盟。
陆骁毕竟是一家之主,他铁了心决定的事儿就算是夏侯婉瑜也改变不了。到底是夫君,夏侯婉瑜在心里也是爱他敬他的。所以虽有不满,但还是承认了这门亲事。
而在尚府,尚若云听到她保保哥一个月后就要正式迎娶那女匪的消息,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在家里一哭二闹三上吊地求她爹娘阻止这门亲事。
尚夫人紧紧拖着捏着白绫就要上吊的女儿,一脸气愤地看向坐在圈椅上的尚大人,“尚进,女儿不是你生的你就不心疼是不是?”
尚进喝了口茶,重重地搁下杯子,走到娘俩儿面前夺过尚若云手里的白绫,“行,爹没用,不能让你嫁给喜欢的人,爹以死谢罪好不好?”
尚大人平静的展开白绫,手一扬,白绫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后穿过房梁。尚大人有模有样地打了一个结又扶正刚刚被尚夫人踹倒的凳子,作势就要站上去。
这一系列动作看呆了刚刚还在闹腾的母女俩,坑爹小能手尚若云关键时刻还是有几分良知的,蓦地抱住她爹的腿,哭道:“爹,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啊!”
“老爷,你这是做什么?”尚夫人也扑过来抱住他的腿,“你要扔下我们娘俩儿吗?”
“还闹不闹了?”
母女俩都乖乖地摇了摇头,“不闹了。”
尚进索性在凳子上坐了下来,语重心长道:“若云哪,爹自是希望你能和心爱之人喜结连理,可也要两情相悦才行。陆保保不喜欢你,你...还是早些接受这个事实吧!”
尚若云也不闹了,跪坐在尚进腿边哭得梨花带雨,“爹,我从小的愿望就是能够嫁给他。除了他,我谁都不想要。我以为等他,他便能看见我。可是现在他要和别人成亲了,女儿觉得心都快要被人剜去了,他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呢?”
尚夫人看着哭得伤心的女儿,也在一旁抹泪,“若云,真的非他不可吗?”
尚若云泪眼婆娑,“娘,我真的很喜欢他。”
尚夫人从地上站了起来,看向尚进一脸的坚定,“婉瑜曾经应下这门亲事,如今陆保保另娶,那若云耽误的这些年谁来负责?”吐了口气,“他要娶别人咱们不能阻止,但是必须把若云也娶回去,而且咱家若云做大。”
“若云,你愿意吗?”尚夫人觉得问也是白问。
果然,尚若云点了点头。
“那娘现在就去陆府提亲。”
尚夫人付元秋乃前御史大夫之女,与夏侯婉瑜从小一起长大,二人亲如闺蜜。夏侯婉瑜本就对违背了对闺蜜的承诺而愧疚不已,此时听闻她愿意让女儿与那女匪共侍一夫,只担心会委屈了尚若云。
尚夫人听她这么说简直一点抱怨都没了,拍了拍她的手感动道:“婉瑜,若云有你这个婆婆,便一点委屈也没了。”
于是闺蜜俩就这么又商量好了,陆府刚去柴家下了聘,陆夫人便差人又去尚家提了亲。
陆骁知道此事,当然是不赞同。
陆夫人听闻他的反对,只是坐在美人榻上凉凉一笑,“只许你挑个称心的儿媳,就不许我也选个满意的媳妇吗?我已经退让一次了,陆骁你要是敢反对,咱们真的不用过了。”
又拿这招儿威胁他,“那四儿的意思呢?你有问过他的意见吗?”陆骁不以为然,“贝贝是他自己选的。他不喜欢若云,你让他娶她才是真的害了她。”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若云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对咱家四儿是真心真意,四儿不是一个没心的孩子,不会辜负她的。”陆夫人对他的不以为然不以为然。
陆骁瞧着她油盐不进的样子,叹了口气,“你别后悔就好!”
楚辞知道陆夫人又给他订了一门亲后,便赶往柴家,刚一进门便被几个当家架着胳膊摁在了太师椅上。
二当家一只脚踩在椅子上,不知从哪摸出一把匕首架在他的脖子边,皱着两道浓眉,“你小子还没正式跟贝贝成亲,就要另娶,是不是当我们几个是死的?”
楚辞咽了咽口水,竖起一根食指轻轻挑开匕首,干笑两声后一脸的真诚,“这事儿我真不知道,你看,我一知道就立马赶过来跟你们解释了。”
四当家抱着双臂站在他面前,狐疑道:“这不是你的意思?”
楚辞竖起三根手指,“我发誓,这不是我的意思!”
三当家坐在一边幽幽地磕着瓜子,不咸不淡道:“那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办?咱家贝贝绝不能与人共侍一夫,你小子要是有异心,别怪哥儿几个心狠手辣!”
三当家话音刚落,二当家立马心有灵犀地带有警告意味地将匕首又贴到楚辞的颈边。
楚辞也懒得挑开,眼睛扫了一圈没有看见柴老大,“我...岳父呢?”
“他去安慰贝贝去了。”三当家幽幽回了一句,吐出瓜子皮儿,“别转移话题,我问你打算怎么办呢?”
楚辞再次竖起三根手指,“我发誓,除了贝贝不会再娶别人!”
二当家这才把匕首从他颈边拿开,“既然这不是你的意思,就是你爹娘的意思。你能说了算吗?”
楚辞拍了拍胸脯保证道:“我会想办法的。”
关于结婚生子这件事儿,楚辞觉得得和自己喜欢的人才能做。所以让他娶一个素未谋面一心想嫁给陆宝宝的人,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答应的。毕竟,他不是真的陆宝宝。如果把人娶回家,他该怎么对她?
楚辞在心里叹了一声,为什么他就是这么一个绅士又富有责任心的好男人呢?
楚辞摇头晃脑叹着叹着就晃到了老乡的院子。时值深秋夜风微凉,枯黄的叶落了一地,踩在脚底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响。但这点声响并未引起院中二人的注意。
老乡撑着额坐在石桌边背对着柴老大,柴老大似是有些着急地在她身后说着什么,顺着夜风楚辞听到他在说:“贝贝,你要是很难过,爹现在就去把姓陆的那小子宰了。”
老乡叹了口气,回头看了他一眼,“您到底是怎么看出我很难过?”
“你别不承认了,爹知道你心里难受的很,只是在假装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