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净:“……”这这这……想想自己磕磕绊绊的演技,结结巴巴的谎话,实在是自愧不如!
来人视线已在房内扫视一圈,见床铺不似被人用过行那种勾当,几人衣物齐整,还带着个懵懂的孩子,脸色稍霁,态度回暖,风流倜傥的笑容回到了脸上,他折扇在指尖转了一圈,手指细长灵活,姿态十分潇洒,认错落落大方:“抱歉,是本王鲁莽了,本王向几位陪个不是。”
众从也站起身,对来人拱了拱手,大方一笑:“原来是位王爷,实在是有眼不识泰山。”
寒净:“……”好……好演技!仿佛真的没见过一样!
来人一双眼睛望着众从的脸,还了一礼:“丰国协亲王丰源。”
众从道:“仲枞的孪生哥哥仲仁。”
两人互相做了自我介绍,丰源托仲仁带话给仲枞自己明日再来,便带着人退了。仲枞关了门坐回桌边继续研究那本小书,寒净眼巴巴的望着这位演技惊人的小妖精,目露仰视:“这就是体验人生的价值吗?无论发生什么都可以……额,从容应对?”
寒净很羡慕仲枞的这个技能,自己毛病自己知道,寒净有些时候是真的没有应对的经验,而且自己的情绪太过外漏很容易影响到身边人的心情,在宝乐的事,他明明不想让靳儿和小白羊感受到自己内心的压抑和痛苦,可还是让所有人都担心了。
众从淡然道:“那是自然,我在人间漂泊数百年,虽说修为没什么大的进展,可大大小小的事也经过不少,人间事看的也还算透彻,你若是跟着我体验一下这些凡人短暂却大不相同的生活,也会练就我临危不惧的本领。”
寒净目露仰慕。
小白羊:“……”呵呵,刚刚那句“完了”“我是男装”真的很临危不惧哦!
众从自己一个人研究那本书研究的高兴,福旺却困了,平波峰一窝自觉占用了众从鲜艳骚气的大床,把福旺安顿在了上面。
福旺躺在床上,大眼睛看着寒靳,充满渴求。
寒靳摸了摸福旺的脑袋,他和寒净是注定不会有子嗣后代的,可两个人亲手养大的孩子与子嗣后代又有何异,随着福旺一天天懂事,虽然也头疼他的好动,可心中的疼爱却也越来越深。
福旺:“大师兄。”
寒靳:“……叫师娘!”
福旺一脸懵的看着大师兄,又看看师尊。
寒净已经接受了寒靳暗恋自己三百多年的事,对于寒靳自己给自己改身份涨辈分的事完全采取放任自流的态度,只是还是觉得“师娘”这个词按在一个身高七尺有余,肩宽腿长的大男人身上,好奇怪!
师尊不给做主,福旺委屈巴巴的叫师娘:“师娘,上课,上课!”
寒靳心头一喜,只觉自己离目标又近了一步,被寒净的徒弟叫了师娘的喜悦也就比被寒净叫相公……好吧,根本不能比!
这辈子寒靳要是能叫一声相公……嘿嘿嘿……
福旺拉了拉自顾自发呆笑得一脸可怕的新鲜出炉的师娘:“上课!上课!”
小白羊头都大了,一把扑到福旺身上,两只小爪抓着红绸被劈头盖脸把福旺裹了进去:“闭嘴小崽子!!!上个屁的课,书呆子,给我睡觉!再提上课两个字我把你嘴用针线缝上!”
福旺从红绸被下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小白羊,生怕小白羊突然掏出针线来。
小白羊满意的伸出爪子揉了揉福旺的额头:“你乖乖的去玩,先不要学习知道吗,学习是一种酷刑,你暂时离这个大刑远点,我的日子也舒坦点。”
福旺看着小白羊,不肯认输:“学习!快乐!”学习使旺快乐!根本不是什么哭刑!
小白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学习使人快乐这种传说真的会发生在正常人……哦,天道的亲儿子,不是正常人啊,他爹一定很高兴呢。
天道的亲儿子如愿以偿的睡前听了一节课,但是因为太小,寒靳还是张开了隔离结界,暂时不让他吸收灵气。只靠天赋吸收灵气固然可以量变达到筑基的质变,可如果没有坚定的道心,这基础打得便不牢靠。
寒靳始终记得那句预言,后颈倒三角,乾坤要颠倒。倒不是寒靳相信这句无稽之谈,只是背负着这样的预言带来的警惕和恶意的福旺,寒靳希望他的人生路可以走得直,即便会走得慢,慢到辜负他的天赋,只要他意志坚定,能够承受这样的流言蜚语,无论何时都保持自己最初的坚持,对寒靳这样的老父亲心理来说,就是最好的路了。
把福旺哄睡着了,转眼看到寒净准备打坐,寒靳一口气差点又呛住了。
打坐的确是要封闭肉身五感,可寒净他功法特殊,对肉色的依赖本就不强,打坐之时与寒靳不同,会有一个神魂与肉身分离的过程,在这个过程,周围的世界几乎尽收眼底。虽然寒净是个会选择性忽略所有不重要的事的人,可这烟花柳巷之地……寒靳总觉得不是很放心!
看了一个男人的屁股还不算,还要看过所有男人的屁股吗?!
虽然寒净可能看不到那些男人的屁股,可是也很有可能看到别的男人的屁股,寒净都没看过我的屁股,那些男人的屁股哪有我的屁股好看!
寒靳对寒净微笑:“我们今天晚上不要打坐了,来聊聊天吧。”
寒净总觉得寒靳看自己的眼神很不纯洁,和寒靳单独说话也变成了一件随时可以不纯洁的事,并且独处时总觉得随时可能发生一点不纯洁的意外,真是让纯洁的寒净脸红心跳。
“你脸好红。”寒靳坐在地上,看着面前盘腿坐着的寒净,关心的伸出手,“最近总是脸红,没事吗?”
寒净:“……”他要干嘛他要干嘛他伸手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