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琛受她质疑,恨不得掏心给她看,高声道:“朕愿意收她为义女,封为公主,朕不在乎你和别人生了孩子。芙儿,你与那人和离即可,朕带你回宫去。”
“呵呵,”她像在看一个神智不清的病人,冷声道,“我们夫妻琴瑟和鸣,举案齐眉,为何要和离?”
魏琛只当她在讲气话,自言自语道:“芙儿,朕这五年过得一点也不好,朕离不开你。”男人话锋一转,冷硬道,“你们原本也未筹办过婚事,不过以夫妻之名生活。朕哪怕说你们不是夫妻,也无人敢置喙。”
他的意思是,他要强行分开他们二人,他们连一点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陆芙神色瞬间阴沉下来,满脸写着愠怒。
他一直都是这样,那么独断专权,那么自以为是。五年过去了,他依然不考虑她的感受,仿佛他只要下一道圣旨,她再抵触也得乖乖跪下接旨。
昔日被盛宠,被废黜,被圈禁,被要求委屈求全,被甜言蜜语哄骗……一幕幕往事浮现在眼前,最终汇成妖娆的血色,汇成心底最痛恨的毒誓。
魏琛见她一脸盛怒,他习惯了强势,伸出手臂将她圈入怀中,温柔道:“芙儿,朕会用余生补偿你的。”
陆芙听到他这番情话,就像瞬间被点燃的炸药桶,再无任何理智……
魏琛只是略略收拢她的腰肢,两团巨乳就如山崩海啸般压在他胸口……
这胸乳,原来是因为哺乳而涨大的。魏琛想到这个,心中一时神伤,并未察觉陆芙动作。
她已飞快地掏出水果刀,拔了刀鞘,瞬间扎入他后背,鲜血喷涌而出,淋在她握着刀柄的手上,她却没有松开。
“芙儿?……”魏琛这才感觉到痛楚,他松开怀抱,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人,眸中尽是细碎的伤痛。
她抬眸看向他,恨意昭然,她说:“上次见面后,我就猜想,圣上或许又要掳我进宫了,所以我随时备了一把水果刀。原本想,大不了以死明志。可刚才听你说的那些话,我改变主意了。为什么我要自戕呢?我应该捅你才对,因为你这样的男人,早该去死了。”
“芙儿,不……”他眸中沁出泪光,心头比后背更疼,他强忍着痛楚,深情地看着她道,“朕爱你,朕唯一爱过的只有你。”
刀身又往里捅了一寸,陆芙毫不手软,看着他心神俱碎,她笑得春风得意道:“爱我?那就为我去死吧。”
魏琛后背已经被捅出一个血窟窿,侍卫们被吩咐过不得上前,此刻众人按耐不住,一心护驾,有人用暗器震开陆芙握着刀柄的手,有人大喊“护驾!”冲上前来接住皇帝摇摇欲坠的身躯,有人迅速上前,将皇贵妃双手捆负身后制服。
魏琛虚弱地倒下去,被人用担架抬着往外走,他抬头看着阳光从密集的树枝缝隙间穿入,只觉身在一片迷丛之中。
终于,他们重逢了,她竟然恨得要刺杀他……
一滴眼泪从眼尾滑落。心中有更多的泪水在无声地流淌。
尚恩听说皇帝遇刺了,早就在驿站召集了御医,待皇帝回营后即刻抢救。
他看到皇帝惨白着一张脸,眼尾有一道深深的泪痕。瞬间心疼不已。
圣上那么好强,那么果决,那么威仪,那么克制。哪怕是陆主子失踪的五年里,他都未曾失态落泪,太一真人说他们终会相遇,圣上信了,所以一直耐心等待着。
谁又想到,等来的不是过去的陆主子,那个崭新的陆芙用这利刃斩断情丝,手起刀落无一丝拖沓。可圣上却被情丝越捆越深,对她早已相思成灰,真是造化弄人啊!
尚恩焦急地候在一旁,只见御医利索地清洗和包扎伤口,然后跪在塌前进言道:“圣上洪福齐天,并无生命之忧。只是臣等携带的外用药只供两日更换,还请圣上速速回宫休养。”
魏琛此刻还清醒着,他赤裸上身,趴在床上,双手交叠于脸下。
他背上的血窟窿被厚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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