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寒:“那毒死好了,我有无色无味的□□。”
阿瑾:“不好,毒死一旦让有心人查到多不好看,直接推井里吧。最起码是自然死亡,就说她发疯了,自己跑出去出了意外。”
谨言咳嗽了一声,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存在,其实屋里的两人也早就看到了他,根本没当回事儿啊。阿瑾笑着摆手:“哥哥你来啦!”
谨言觉得自己胸闷气短,这样的心情真是没有办法言说,他叹息一声,言道:“你们好歹注意一点啊!这样像什么话!”
阿瑾啧啧:“弄死阿蝶么?哥哥,这有什么可避讳人的,再说我知道进来的必然是可靠的人,如若不然,阿碧早出声了。”
谨言内心腹诽:我说的是这件事儿么?是么!
“我说的是,你们能不能稍微避讳点,这样盖一个被子,真的没有问题么?”谨言觉得,真是当爹的都没操他这么多心,他的妹妹太不省心了,原本还很期待素问生一个女孩子的,现在想一想,还是生个男孩子比较好,最起码不会那么闹心,他们家小阿瑾就是个最典型的例子。天天作啊!
阿瑾无辜的挑眉:“这又有什么关系,我们只是暖和脚。哥哥上来坐。”
谨言翻白眼:“我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啊。算了,我也不说你了,说也没用,时寒,我正好找你有事儿,你来一下。”
傅时寒才懒得动地方,他懒洋洋的支着下巴看谨言,言道:“在这儿说吧,反正阿瑾也不是别人。没什么可瞒着的。”
谨言觉得一口气上不来了,这种内心的惆怅,简直没有人能懂,妹妹不靠谱也就算了,傅时寒一个大男人也是不靠谱,他真是够够的。
“哥哥是不相信我么?我很能干的。”阿瑾觉得,自己虽然不是诸葛亮,但是也可以顶一个男人用吧。她可以看过许多宅斗宫斗大臣斗的人,绝对不是一个三脚猫!
喵呜!不是三脚猫!
谨言觉得心塞塞的,可是还是开口了:“我想问一下,你有没有调查过方志蕴这个人。”
时寒顿时笑了,挑眉言道:“怎么?”
“虽然和他初次接触,但是我却觉得这个人还不错,想着将他拉拢到我这边,你觉得,这件事可行吗?”谨言虽然不想争夺皇位,可是一个好汉三个帮,他也不能是光杆司令啊!
时寒手指轻轻滑过围棋,言道:“你都有了决定,我的意见重要么?”这不是挑衅,更不是找茬儿,而是真心言道。
谨言认真:“自然重要。我在山里待了那么多年,京城的事儿,我根本就不了解,既然是不了解,自然要问你。”
傅时寒颔首,终于正色起来:“我觉得,可行。还记得你们去祁县么?你觉得以我的性格,方志蕴如果不靠谱,我会让阿瑾单独和你们一起去么?一丝一毫的危险,我都是不容许有的。”
阿瑾趁着时寒说话,偷偷将一张牌换掉,心里偷笑,面上却正色言道:“我知道啊!我最清楚时寒哥哥了,时寒哥哥虽然嘴巴有点毒,但是绝对不会拿我的安全来开玩笑。”
这样的理直气壮,简直让谨言无言以对,他沉默了一下,继续言道:“那么方志蕴这个人的具体情形呢!”
时寒开口:“我不建议你拉拢他。他是靠谱,但是他不该是站在六王府一边的,我看得出来,皇上对他很赞赏。他今的位置虽然极低,那是因为方志蕴没什么好的家世。咱们都说求贤若渴,只看才华,寒门之子也一样可以光耀门楣,可是那可真就是说说,从古至今,真正能走到最后的又有几人呢!这几十年,但凡是得到重用的,都有好的家世,即便不然,也是出身清流。如方志蕴这样的完全没有。皇上用他,心里还是有忐忑的,所以咱们这个最年轻的探花郎,去祁县做了县令。”
时寒停了下来,戳阿瑾:“你都换了我三张牌了,还想怎么样,有完没完啊!”
阿瑾丝毫没有被抓包的不好意思,她理直气壮:“你就该让着我的啊。你比我大呢!”
谨言都觉得有点丢人了,他家妹妹还真是不客气!
时寒笑:“既然如此,我们打个小赌,如若你能将我接下来要说的话猜到,并且告诉谨言,我就允许你再换两张牌。”
阿瑾嗷嗷叫:“这样的好事儿,我不答应就是蠢了。”
谨言:“我猜不出时寒接下来要说的,你又知道?”
阿瑾得意洋洋:“怎么说我们是青梅竹马呢!青梅竹马就有心有灵犀的好处。哥哥作证,我和时寒哥哥这个赌,敲定了。”
时寒摊手:“请吧,嘉和小郡主!”
阿瑾边是琢磨继续换哪两张牌,边是浑不在意的言道:“祁县十分特殊,他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又是有名的困难之地,给方志蕴安排在那里,是个好的试水,皇爷爷要知道,方志蕴是不是一个死读书的人,如若是,那么也不必继续重用了。如若不是,那么便是可以利用祁县的政绩将他提起来。如今朝中都是名门世家公子,也是时候出来一个新人了。既然皇爷爷看中了方志蕴,那哥哥再看中,不就是显出和皇爷爷共同的看法了么?皇爷爷应该很高兴,很高兴他比较喜欢的孙子有这样的好眼光。还是与自己一样的眼光。这与我们六王府根本不想争皇位的本意不同。所以,方志蕴不适合靠拢六王府。”
阿瑾停顿下来,看着时寒言道:“我说对了么?”
时寒颔首:“一半。”
阿瑾得意的换了一张牌,她笑眯眯的与谨言言道:“你真是我亲哥,来的太是时候了,呵呵!这次,我要大杀四方了。”
谨言带着笑意:“那你继续说。”
阿瑾清了清嗓子,继续言道:“皇爷爷的因素是其一,其二便是方志蕴这个人,我们见过他,还是可以看出这个人的一些性子的。他即便知道我们是去找茬,依旧不卑不亢,有理有据。有才华,性情又好,这样的人怎么会是池中之物呢?既然不是池中之物,便是不会贸然的结党营私,他该是有自己的考量,如若我们轻易靠了过去,许是还会被他上书参上一本,这不合适。除却这般,其他人也会想,哥哥为什么要和方志蕴相交,是不是有心皇位。如今皇爷爷年纪越发的大,虽然身体硬朗,可皇位之争可只会越来越厉害,而不会越来越松散。综上,哥哥不要和方志蕴走的近为好。”
时寒笑了起来,伸手比了一个请。
阿瑾得意的将另一张牌也换了,她歪头看谨言:“哥哥,这样的事儿,你问我就可以了啊,为什么要问时寒哥哥呢,十分没有必要呢!我是自家人!不过……不过也是好的,没有哥哥,我泽呢么会有机会换牌呢,哈哈哈!真是棒呆!”
谨言看阿瑾虽然每天都嘻嘻哈哈的,但是说到正事儿,总是头头是道,他甚至有点说不清楚,他妹妹究竟是怎么样一个小姑娘。
“我经常担心你被人骗了,也担心你傻气的让有心人占了便宜。可是阿瑾总是在最合适的时候让我知道,你不仅不是个简单的小姑娘,还是比哥哥更能干、更能看清楚现实的人。”谨言感慨言道。
时寒挑眉:“你那个有心人,是指什么?”怎么好像是说他呢?
谨言肯定:“就说你!”
时寒:“……”
阿瑾:“哥哥多虑了啊。其实我知道这些是很正常的,哥哥之前常年不在京城,对京中的事儿不了解,可是我不同啊,我经常出入皇宫,而且邸报也都会看,所以知道的多。”又想了下,阿瑾忍不住笑了起来:“说起来也是有意思啊,人人都想着,如何好好表现能够让皇爷爷看中,得以继承皇位,可是我们呢!我们天天想着,如何能够差点表现,能够不继承皇位,人啊,真是最最奇怪的动物。”
谨言和时寒想了想,都笑了出来,阿瑾说的对啊,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儿!
“其实,他们才是最蠢的,他们根本就不知道,继承皇位的坏处。”阿瑾啧啧道,“我们多聪明啊!自然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嘤哒!”
阿瑾调侃着笑,惹得谨言和时寒也笑个不停,道理都是简单的道理,但是真正能看清的,又有几人呢?
“阿瑾说的对,做个锦衣玉食,受人尊敬的闲散王爷,才是真正的会做人。累成狗还要勾心斗角,不是我的人生目标。”谨言微笑:“我与时寒不同,时寒的乐趣是与人斗,我的乐趣是,护住家人,一家人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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