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寒微微蹙眉,觉得自己不理解这三个字的意思。
阿瑾愤怒的小宇宙熊熊燃烧,真是不能忍了。就算是长得帅,她也断言,傅时寒是嫁不出去,呃,不对,是娶不到什么媳妇儿的。你看,哪有这样说话的,不造这样说话对一个青春美少女是极大的伤害么?
果然是个只长脸,不长脑子的蠢蛋!哼(ˉ(∞)ˉ)唧!
现在已经不流行毒舌男了啊,流行的是暖男好么?就像她哥哥酱紫的,温柔,儒雅,做事留三分余地,这样的男人才是正经啊!什么毒舌男,真是气死个人咧!
阿瑾默默的将自己眼前的糕点盘子扒拉到自己身边,她瞪视时寒,决定不给他吃了,这么好吃的糕点,不能给坏蛋吃!
时寒看阿瑾这样的小动作,笑了起来:“怎么?不给我吃?”
阿瑾点头,她慎重:“你这人太不靠谱,我决定还是离你远一点。真是的,我这么辛苦给你做好吃的,你还说我是小恶魔。不能忍!”
时寒见她这样忿忿,顿时觉得可爱的不得了,他学着阿瑾一贯的动作,支着下巴看阿瑾:“你好调皮。”
“噗!”阿瑾直接笑了起来,“咱能不这么女里女气么?”
时寒终于恢复正常:“我以为你喜欢这样的呢!看着多温柔。”
阿瑾:“……你的智商,我永远不懂。”
两人耍花腔,时寒也并不多提傅家的事儿,并不是要瞒着阿瑾或者怎样,只是不希望阿瑾也搀和到这些事儿里,这些事儿,让他觉得十分恶心。阿瑾也是个心里透亮的姑娘,并不多问,问的多了,时寒心里难免难过。怀着这样的心思,两人都不多言傅家的事儿,相反的,还不断的你一言我一语的斗嘴,十分的快活。
两人本是含笑说话儿,时寒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你爹去四王府要人了?”
阿瑾点头:“去了。不过据说四王爷今天去了义县,没有回来。其他人哪里能做主呀。我爹说他明天再去。”
时寒微笑颔首:“他会如愿的。”
阿瑾歪头:“为什么你会这么说,但凡四伯父有一点血性,也不会让我爹给木妍的尸体带走吧?毕竟是他的妾室,本就死的不明不白,如若再被我爹带走,那么他这顶绿帽子,就算是不坐实也坐实了。他怎么能够容忍。”
时寒微笑:“那我们打赌吧?打赌他会同意的。赌注……赌注就是阿瑾亲我一下。阿瑾输了,阿瑾亲我一下,我输了,我亲阿瑾一下。怎么样?”
“你是想死么?”冷飕飕的声音传来。
时寒含笑回头,傅时寒身后的那位,不是赵瑾小姑娘操碎了心的哥哥又是哪个!
赵谨言头顶蹿火的看时寒,言道:“傅时寒,我看,我们六王府的大门得赶紧关好了。你以后不要登门了。您这样的大神,我们可招待不起。免得什么时候你给我妹妹拐走了,我们哭都没地方哭去。”
时寒起身请谨言坐下,十分认真言道:“你觉得,以我的功夫,会不知道你在我身后么?我不过是逗着你们玩儿罢了,你这样认真冷淡,很伤我的心的。谨言呀,想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不说少时那些种种是非,你看,如若没有我让景衍寻神医,你的身体会好么?如若不是去了李神医那里,你能识得李素问,娶的如花美眷么?好,这些都不算。如若没有我帮忙,你媳妇儿能在京中打响名号么?你能安全的度过洞房花烛夜么?”
问够了,时寒自己回答:“不能,统统不能。所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我对你这样好,帮了你这么多,可不是不求报酬的哦!”
阿瑾顿时醉了:“人家都是施恩不图报,你倒是正好相反啊。”
时寒不可思议的看阿瑾:“既然都施恩了,不求报仇多矫情。再说这也给别人造成负担啊。没人愿意欠别人人情的,对吧,谨言。”
赵谨言嘴角抽搐:“真是什么话都让你说了。”
时寒:“我是了解你的为人,你怎么可能欠别人人情呢,呵呵呵!”
谨言:“……”
“而且谨言你信我,往后你用得着我的地方……更多!”时寒十分自信。
谨言:“就算是那样,我也不会拿我妹妹的幸福开玩笑。”他盯着时寒,认真言道。
时寒挑眉:“这说的什么话,什么叫不能拿妹妹的幸福开玩笑,我是那种坑人的人么?根本不是啊!”
阿瑾:“……你说这话,亏不亏心。”
时寒:“真的不!”
一时间,三个人都笑了起来,虽然谨言十分担心自己妹妹会吃亏,可是他也知道,傅时寒不是那样的人,而现在的一切,不过就是玩笑罢了。
六王妃深夜睡不着出来散步,就听阿瑾的院子里笑声连连,她走到院门口,就见素问站在那里微笑,她轻声言道:“你怎么不进去?”
素问摇头:“我就是觉得,他们三个在一起很和谐。呃,要是多了滢月,就更好了。总觉得他们讲小时候那些趣事儿的时候,我不该在那边。会打扰到他们。”
六王妃摇头笑:“你这丫头,就是想得多。”
素问认真言道:“不是想的多呀。我觉得这样很好。有三五知己坐在一起品茶聊天,最是乐事不过了。”
六王妃想了想,笑着言道:“我青春少艾之时,上京名媛少女之中有个顺口溜,现在想来,也是有趣。”
素问来到六王妃身边,搀扶六王妃的胳膊,六王妃边是往自己小院走,边是言道:“一月踏雪寻诗,烹茶观雪,吟诗作乐。二月寒夜寻梅,赏灯猜谜。三月闲厅对弈。四月曲池荡千,芳草欢嬉。五月韵华斗丽,芬芳满园。六月池亭赏鱼,池边竹林飒飒作响。七月菏塘采莲,泛舟湖上。八月桐荫乞巧。九月琼台赏月。十月深秋赏菊。十一月文阁刺绣。十二月围炉博古。”
素问听了,笑言:“当真是十分风雅。”
六王妃点头称是:“可不正是如此。便是如今也是这般,只是,阿瑾她们都是活泼的性子,并不拘泥于这些,我原本以为,我的女儿会成为上京之中最为高贵雅致又有品味的小淑女,但是现今看来,一切都是枉然。”
“我倒是十分喜欢她们生活的如此恣意的感觉。”
六王妃:“这都是像她们娘亲。”
素问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母亲自然是更好。”
“你呢?你那时都是做什么呢?我记得,你很小就在山里吧?”六王妃言道。
素问颔首:“我自小便是在山间长大,每日除了看医术,便只有采草药,不过我觉得,这样的日子也很有趣。每天天一亮就背着小箩筐和爷爷一同去山间,山间可清新了,我最喜欢青草的气味儿,在山里,我还有许多的朋友,小黄莺啦,小蜘蛛啦,还有小兔子。我知道它们的习性,也知道他们住在哪里,会在什么时候出来玩儿,出来觅食……”
素问往日里便是十分冷淡的样子,看着便是高冷,但是如今六王妃却又觉得,她与自己女儿没什么两样,也是一样的简单单纯。
“倒是看不出来,你也是活泼的。”
素问疑问:“我这样,算是活泼么?我一直都觉得,自己不算活泼的姑娘。阿瑾那样才算,你看她与谁都能极好的相处在一起,我是万万做不到的。我大概只会对那些不会说话的小生命快速热络起来。”
六王妃含笑:“活泼也分很多种的,你这种,也很可爱,其实说句实话,往日里我并不太明白谨言为何那般喜欢你,但是现在倒是突然有些明白了,你十分的赤诚,许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这样,很让人有好感。”
素问笑:“可是外面都谣传,我十分厉害,分分钟就能毒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