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趁热打铁:“爸爸,和妈妈复婚吧,你们这样,我太没有安全感了,舅舅一家对我和妈妈总是冷言冷语的,摆明了就是欺负我们娘俩没靠山。
爸爸,我特别害怕,万一姥爷百年了,丹尼斯和亚妮达会不会谋害我和妈妈……”说到这儿,乔小婉哭了起来,这事儿她是真害怕,倒不是装的。
乔爱民是真心疼惜女儿,却也是真的讨厌恋清华,沉默一会儿,应道:“让我再想想吧。”语气却是比以前更松动了一些。
“爸爸,晚上我再给你打电话,拜拜。”乔小婉也不在这事上多纠缠,声音轻快的告别。
“好,拜拜。”乔爱民挂断电话的同时,恰好看到洛叶和洛恋走过来,笑着招呼道:“怎么这么快出来,吃饱了吗?”
“吃饱了,谢谢乔省长关心。”洛叶笑盈盈的应道。
洛恋脚下一个不稳,身子猛的向前倾去,洛叶迅即拉住她,嗔怪:“这么大人了,走个路都走不好。”
“刚才有个小石头绊了一下。”洛恋站直后,看向乔爱民:“乔省长,本来应该我请洛洛,让您破费了。”
“应该的……”乔爱民猛的顿住,盯着洛恋胸前的玉佩发愣,随之急促的道:“你这个玉佩,哪儿来的?”
“我妈**。”洛恋说着塞回衣服,嘴里嘀咕着:“洛洛,幸亏你拉住我了,要不真有可能摔碎了。”
“可以给我看看吗?”乔爱民唇哆嗦着道。
“好。”洛恋痛快的摘下来,递给他。
奶油油的羊脂玉,上面雕了一条劲虬的巨龙,右下角刺了个M,后面隐隐的有个小字母,Q。
乔爱民猛的抬起头,盯着洛恋:“你是哪年生的?几月几号生日?”
“1980年3月16号。”
乔爱民神色激动起来,“如果可以,我请你们去喝茶,好不好?”
“您认识这玉佩?”洛恋疑惑的问道。
乔爱民急急的答道:“没错,这玉佩是恋清华逼着他父亲给我的,有了这刻有我姓氏的玉佩,才代表着我已经被莫塞尔家族认可。
最后一次见了洛香后,这块玉佩便随她一起消失了,想来,她以为这玉佩是属于我的,才带走了做纪念。
恋恋,你极有可能就是我的女儿,所以,现在,我们必须找地方好好谈谈,我想知道你妈**近况,拜托了”
“我妈**近况?”洛恋唇角勾起一丝讥讽的笑意:“她早在13年前就去世了,如何来的近况?”——
“她早在13年前就去世了,如何来的近况?”
洛恋此话如晴天霹雳般在乔爱民头顶炸响,期待的眼神迅速凝成不可置信,半晌,声若游丝的问道:“她……她到底是叫洛念还是洛香?”
“洛念。”洛恋垂下眸子,“从我记事起,妈妈就叫洛念。”
洛叶悄悄挽住她的手用力握了握,这种谋划,只是为了给苦等逝去的人寻一个公道,所以,并不过份!
乔爱民的脸色又凝重了几分,“从我记事起,妈妈就叫洛恋”,那么,在洛恋记事之前呢?
这个玉佩,是独属于他的,洛香不可能将此玉佩送给别人,除非,她遭了意外,可是,洛恋和洛香太象了,念、恋,可否是念着恋着的意思?
这一刹那,他几乎断定了洛恋就是自己的女儿,也终于明白过来,为何洛香会在他结婚两年后找了过来。
他是一个有责任心的男子,再次见到洛香,虽然爱她的心依旧,却决无要了她的想法,他想让她有一个幸福的家,一个幸福的未来。
可是,她却那么执着的要和他在一起,利用他的怜惜与不忍,一次次的要求见他,而深深爱着她的他,又何尝不希望与她常相厮守?
是以,在两人相爱四周年的记念日,他与她终于融为一体,男女间,只要突破了防线,之后的缠绵就成了顺理成章。
那种与真心相爱的人缠绵的感觉,那种深入灵魂的激情爱恋,真的是让他欲罢不能。
然而,就在他下定决心和恋清华摊牌后,她却突然失踪了,他疯了般的找她,恋清华就那么冷冷的看着,目带鄙视的看着,直待他死心,日子便又回到死水一般的状态。
与洛香真正在一起的那一个多月,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直待多年以后,那段活生生的日子,还清晰的印在他的脑海中。
也正因如此,只要别人一提起洛香的事情,他就会情绪低落好长时间,实在是那些画面太清晰,他想忘都忘不掉。
乔老爷子曾说过,他就是太痴情,又太重责任,才会落得被情困一生,也注定要纠结一生。
乔爱民的纠结与痛苦,清晰的印在脸上,一刹那间,倒是让洛恋对他有了那么一点点的认可。
妈**守候总算还有点儿价值,从这个男人的神情中可以看出,他是真的爱着妈妈,而且是那种刻到骨子里的爱恋。
也难怪妈妈会为了他,牺牲那么多,真到死,都不把他的情况透露给自己,现在想想,妈妈把玉佩交给自己的时候,心情该是多么的纠结?
既想着她能被认回,又怕给那个男人带来麻烦,哎,痴情的女人,深爱男人的痴情女人呐,真是傻的让人心疼
乔爱民回过神后,郑重的看着两人:“依依不舍茶室,我们去依依不舍茶室坐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