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大嘴巴。
“我和慕安之不是容萱看到的那样……”
容颜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不是那样恩爱,还是不是那样如胶似漆,那个吻,可是在她家当着佣人和她妹妹的面现场上演的。
容颜突然明白一件事,白天在容家的那个吻,慕安之是故意的,以他的修为来看,孤男寡女同床共枕,他都能做成柳下惠,何况只是一个小儿科的,嘴对嘴的吻。
他早猜到她会打电话给爸爸提出离婚,所以早早的,在她开口前就在所有人面前铺垫下恩爱的戏码,只让所有人,包括她的亲爹都认为,离婚只是她在耍小孩子脾气。
过了一会,容南毕的声音再次从话筒里传来,“颜颜,你绝对不可以和安之离婚!”
容颜一怔,她很少听到爸爸用这样笃定,不容人反抗的口气。
“为什么?”
“以后爸爸会告诉你原因,反正现在你一定不能和他离婚,甚至连离婚这个念头,想都不能想!”
容颜急了,“为什么?”
爸爸他凭什么呀,凭什么把两个不相爱的人绑在一起。
容南毕很了解自己这个女儿的脾气,和她的妈妈一样,认定了一件事,八头牛也拉不回来,叹了口气,说:“没有为什么,你们才结婚多久,就闹要离婚,也不怕人笑话,你们不怕,我这老脸还怕。”
大概是猜到女儿的脸已经憋成酱紫色,他也放松了口气,“除非……”
“除非什么?”容颜感觉自己又看到了希望,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要是个人,哪怕是在外人看来近乎完美的慕安之也肯定有错。
容南毕再次沉默了一会,“除非他外面有人了,爸爸就允许你们离婚。”
挂完电话后,容颜心里一阵失望,爸爸提出这个条件,无非是真不想她离婚,外界传闻慕安之怎么怎么受女人喜欢,怎么怎么让豪门两姐妹反目,可别忘了,传闻中,从没提到过他慕安之如何如何花心,如何如何留恋花丛。
用现在比较时髦的话来说,在整个传闻中,慕安之都是属于小受那一方面。
这点时间接触下来,容颜已经能看得出,慕安之向来洁身自好,除了……鼻尖仿佛闻到那股浓郁甜腻的香水味。
除了用那个香水味的女人。
那个混合这多种花香的香水应该很贵,和她的名字一样,一样属于天鹅类的,不像她,自小没有妈妈的照顾,连最基本的穿衣打扮品味也很差。
忽然,想到那个名字,她心里有了主意,爸爸这次算是老失前蹄了,他应该怎么也没想到,他心目中的良婿心里有的一直不是他的女儿,而是另外一个叫“柔媚”的女人。
试探着拨打了下秦晴的电话,天终于遂人愿了,那重色轻友的丫头正坐在半夜的火车,在回来的路上了,巧得很,刚好明天早晨到。
一切安排就绪,放下电话后,她很放心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慕安之其实是进她房间看过的,听到他的脚步声,她故意装睡,她不知道慕安之有没有看出她在装睡,反正他在床边站了会,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没过多久,王芳就走了进来,似乎是被慕安之叮嘱过,她扎好针后也同样把点滴上用热水袋捂上。
暖暖的液体,很舒服的流进身体,她还真睡了过去,一觉醒来,时间还真有点过了,她本来还愁自己演技不好,一旦慕安之问起王芳,她有可能就会穿帮,这下倒好,歪打正着,还多了丁旭这个证人。
想起当着两个哨兵的面问一个小战士借一百块钱的情景,容颜至今还有点脸红。
舞会上,她真的以为和慕安之跳舞的那个女人就是他连做梦都会喊的“柔媚”,没想到走进一闻后,她再一次失望了。
也是的,看着眼前舞池里浅笑盈盈,眉目俊朗的慕安之,她在心里越发冷笑,时机没到,他怎么会让最心爱的女人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不想激怒慕安之,真的不想,那首舞曲,她真的很喜欢,如果当时慕安之没调笑她,她真的不会反讽他。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容颜感到眼眶发酸,浑身虚脱,他似乎很容易就把她一次次的扔掉,独自一个转身离开。
因为不在乎,也因为不重要,所以才能弃如敝履。
……
叹了口气,正准备低头仔细看文件,视线却在瞥到沙发上那套晚礼服时,一动不动……
“秦晴回来了?告诉她下次拿衣服时注意点,这件晚礼服是金子去年送去参加国际大塞的,全世界仅此一件。”
影楼门口,她丢下慕安之率先朝容氏走去时,慕安之看着她背影说的话,再一次在耳边响起,容颜放下文件,垂下头,长长的睫毛遮盖着眼睛,也遮盖住所有心事。
呵,慕安之早从看到她身上穿的这件衣服时,就知道一切都是她故意的,真是讽刺,妄她还想上演一出正妻暴打小三,让全世界人都知道慕安之新婚出轨的戏码。
独自一个人坐在总裁室里盯着文件发了好一会儿呆,等再次抬头,她已经释然了,纵然被他看穿了又如何,她不照样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事了。
再次出现,他身上果然已经带着那股甜腻诱惑的香水味。
够了,确定他真的在外面藏着一个女人,就够了。
容颜敛起所有思绪开始处理文件。
从今天起,她容氏所有的文件都不需要再假借外姓人的手,姓容的事,只能由姓容的人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