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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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真能忍,这样疼,若是忍不了,便喊出来吧。”刘大夫温声道,“喊出来能舒服些。”

江眠月摇了摇头,耳根却猛然间红了。

她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画面,便是上辈子祁云峥折腾自己到最巅峰的时候。

他一面动作,一面俯身咬她的脖颈。

声音沙哑,凌乱的发丝洒在她的脖颈间,悠缓的缠绕着她,仿佛某种水蛇一般。

便听他在自己的耳边声音低哑,带着几分求索无厌,“忍不了,便喊出来。”

江眠月几乎是立刻便努力将这画面从自己的脑子里赶了出去,可耳边却仿佛有回音缠绕,“喊出来能舒服些。”

“我没事。”江眠月忍着疼,耳根通红道,“刘大夫您继续就好。”

刘大夫见她苍白的面色忽然红了,以为是自己上药的动作弄疼了她,赶紧将动作放的更加轻柔。

上完了药,刘大夫将她伤口包扎好,轻声嘱咐,“给你的药里加了些驱寒的,晚上好好睡一觉,千万别再累着,不然风寒与这外伤一道折腾你,就麻烦了。”

“多谢刘大夫。”江眠月感激不已。

兰钰不在,尹楚楚在一旁看书,听闻这句,立刻回头应声道,“刘大夫您放心,我们会好好照顾她的。”

刘大夫笑了笑,留下了药膏和换药棉布便要走,江眠月见此,赶紧喊道,“刘大夫请留步。”

“怎么?”刘大夫顿住脚步看着她。

“刘大夫,有件事,能不能拜托您。”江眠月从枕头下取出一个棉布包裹的小球,小心翼翼的打开,抬眸看着刘大夫,“这东西外头裹了毒。”

刘大夫眸色一震,皱眉看着江眠月。

“可否请刘大夫帮我,查清楚这是什么毒,来自何处,有些什么作用?”江眠月请求道。

刘大夫皱眉,迟疑许久,还是开口道,“江监生,不是我不想帮你。”

江眠月听到这句,顿时明白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一来,你是国子监监生,且与我私下说这些,属实违反了规矩。”刘大夫认真回应她,“二来,你私自拿着如此毒物,若是因为持毒出了错,其他监生或是你不慎触碰中了毒,都不是什么好事。”

江眠月老老实实点了点头。

一旁的尹楚楚听到这些,几乎惊呆了,整个人僵在原处,看着江眠月手中的东西,那表情仿佛在说——你身上长了几个胆子!

“你最好跟祭酒大人坦白此事,以免日后受罚,若是祭酒大人吩咐下来让我彻查,我名正言顺的尽力而为。”刘大夫淡淡笑了笑,朝她眨了眨眼,转身离去。

江眠月眼前一亮,明白她在跟自己暗示,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还有希望。

现在关键……又回到了祁云峥那里。

待刘大夫走后,尹楚楚几乎是扑了过来,拧着眉头看着她,“眠眠你疯了,你哪来的毒!”

“今日公主别院。”江眠月认真看着尹楚楚,“差点弄死我的毒。”

尹楚楚倒吸一口冷气,担忧的看着她,却没有再多说什么,也没有多问,只留了一句话,“需要我的话,告诉我一声。”

江眠月心中一暖。

当晚,兰钰又哭着回来了,一双眼睛肿得可怜巴巴,一回来就扑进了江眠月的怀里,“呜呜呜呜眠眠!”

“怎么了玉儿。”江眠月用脚指头猜也知道是怎么了,“祭酒大人又给你布置了几篇文章?五篇?十篇?”

“呜呜呜……八篇。”兰钰哭得歇斯底里,“我怎么办啊,真的写不动了,就骂了他两句,至于吗。”

江眠月哭笑不得,摸了摸她的脑袋,“别哭别哭,慢慢写,总会写完的。”

“他说三天之内,呜哇!”兰钰爆发出一阵嚎哭,“还是杀了我吧!”

兰钰一面嚎,一面从一旁的柜子里扯出一件衣裳来,显然是男子的制式,正是上次祁云峥留在江眠月这儿的那件外衫。

兰钰一面骂人一面用拳头锤那衣裳,“祭酒大人,真是小肚鸡肠!小气吧啦!听不得半点真话!伪君子!”

江眠月忍不住低头笑了,然后她仿佛想起了些什么,眼眸看向床上角落边的另一件衣裳。

……好吧,两件了。

公主借给自己的那套衣裳今日已经还回去了,祁云峥这件,反而因为之前收进了柜子,再加上她近日事情太多忘了还。

正好,将衣裳洗了,待伤好些,便都送去还给他,顺便跟他提那枣毒的事。

过了两日,江眠月那伤口稍稍好了些,能走动了,她单手拄着拐,另一只手抱着祁云峥的两件洗干净的外衫,一大早便磨磨蹭蹭去了敬一亭。

她来的格外早,斋长们都还未到,便只见那敬一亭东厢房已经亮起了光,西厢房司业的房间灯光还暗着……这也是平日里的常态。

她拄着拐,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还未走两步,便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江监生?”司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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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往日不同,今日来的相当早,主要是因为那些事情折腾得他满腹心事,白天无心处理事务,晚上睡觉也睡不着。

他看到江眠月,正好想到那日的事情,赶紧上前来,想与她说些什么,劝劝她。

可刚一走近,他便注意到,江眠月的手上,正抱着两件衣衫。

这两件衣衫虽然叠好了,可那制式和颜色,也能被司业大人轻易认出来。

司业大人拼命忍住自己复杂的情绪,一时间居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连衣裳都已经……两件了吗?

作者有话说:

司业大人:祭酒大人丧心病狂!

兰钰:祭酒大人小肚鸡肠!

江眠月:祭酒大人似乎还行。

祁云峥:眠眠喜欢就好。

(其他人无所谓)

“司业大人。”江眠月朝他低头行礼, 但是因为拄着拐杖、抱着衣裳十分不便,只能勉强道,“司业大人晨安。”

“晨安晨安。”司业大人看了一眼她手上驻的拐杖,又看了一眼她怀里抱着的衣裳, 依旧觉得那衣裳十分刺目, 他缓了缓心情, 试探问,“这么早来这儿, 找祭酒大人有什么事吗?”

“是, 有些事情要与祭酒大人禀报。”江眠月想到自己袖子里那颗枣,觉得此事最好还是不要将司业大人扯进来, 便没有直说来此的缘由, 将来意说得有些模棱两可。

司业大人微微蹙眉看着江眠月含糊其辞的模样, 顿时心中一咯噔,这姑娘……恐怕被祁云峥荼毒过深。

“江监生啊, 你为何拄着拐?”司业大人问。

“回禀司业大人,腿脚有些不便, 伤着了。”江眠月也不便细说,毕竟前几日公主别院发生的事情大家都缄口不言, 也不知司业大人有没有听到风声。

“伤着了……”司业大人方才看她走路也还顺畅,似乎只是凭借拐杖借力罢了, 应当伤得不重。

难道是那日在马车上……

司业大人努力控制住自己的面容, 眼角颤抖,尽力维持自己声音的平静,“江监生。”

“司业大人请说。”江眠月低头应声。

“这个, 尊师重道之礼, 你应当是遵循到了极致, 但是老头子劝你一句话,弱势者,也要学会自强不息,若是你有什么难言之处,或是遭遇了什么……可以与人求助,比如我这个老头子。”

江眠月有些意外的看着他。

“虽然我人微言轻,官爵也不高,但是圣上也曾与我请教过诸子百家、人伦纲常之事,在圣上面前,也是能说得上几句话的,你若是需要帮助,尽管跟我老头子开口。”司业大人一字一句,说得江眠月心中一片暖意,立刻行礼感激不已。

“多谢司业大人!”

“不必谢不必谢。”司业大人深深看了她一眼,见她眼眸清澈,相貌极为出众,对于男子来说,确实极易意动。

发生这种事,着实是令人痛心疾首。

“司业大人,那学生先进去了。”江眠月笑着说。

“好好,你且去吧。”司业大人咬牙道,“保重。”

江眠月心中虽感激,却也有些莫名,不明白司业大人方才忽然跟她说了那么多是出于何意。

他平日里也不怎么管事,怎么忽然跟自己说起这些,反倒是像在暗示些什么。

司业大人是知道了些什么事吗?

江眠月也不好细问,只能笑着与他行礼,转身往东厢房去。

司业大人看着江眠月进厢房的瘦弱背影,缓缓叹了口气,想回西厢房,却忽然站住了脚,看向东厢房内窗户上影影绰绰的人影。

祁云峥似乎站起身,一高一矮两个身影缓缓触碰到了一起。

司业大人脚步一滞,倒吸一口冷气,站在原地四处观望,见周围无人,顿时冷汗直冒。

自己知道也就罢了,可别被其他人发现!

这个祁大人,真是太不知道收敛了。

东厢房内,江眠月腿脚不便,刚要将那两件衣裳给祁云峥递送过去,可腿上终究是不方便,祁云峥见状,便起身上前,接过她手中的衣裳。

二人站得略微有些近,身影在窗户上重叠在一起。

“祭酒大人晨安。”江眠月有些不好意思,“上回的衣裳忘了还给大人,给您添麻烦了,两件衣裳都已经洗过,是干净的。”

“嗯。”祁云峥接过衣裳,垂眸看了她一眼,见她面色尚佳,想必那日让刘大夫给她添的暖身的药起了作用,没有染上风寒,身子也恢复得不错。

他低头扫了一眼手上的衣裳,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身上有伤,这衣裳不必洗。”祁云峥看了一眼她的手,白皙柔滑如葱白,睫毛微微一颤,转身坐回桌前。

“我自己的衣裳也是要洗的,便一道都洗了。”江眠月轻声说,“这几次,都要多谢祭酒大人帮忙。”

“不必。”祁云峥闻言,声音微哑,“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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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来这么早。”

“学生,有些话想要与祭酒大人禀报。”江眠月小心翼翼说。

祁云峥看了她一眼,见她拄着拐颤颤巍巍站着,微微蹙眉,“坐下说。”

经过公主别院被他所救,以及马车那些事,江眠月对祁云峥的戒备之意少了许多,再见到他,比之前少了几分提防,却莫名多了几分紧张,她撑着拐缓缓坐在椅子上,从袖中拿出一块棉布包着的圆球状物。

“祭酒大人,学生有一事相求。”江眠月缓缓将那布包打开,殷红的枣缓缓出现在祁云峥的面前,祁云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明白了她想要做什么。

“想查清这毒的来历?”祁云峥淡声问。

“学生……”江眠月原本以为他会怪罪自己随意从公主别院拿这危险之物来国子监,却没想到祁云峥居然对此没有什么反应,反而直接便看透了她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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