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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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跑了一里地。”江眠月没好气的说,“其余的时间全在休息。”

“那眠眠你呢?”尹楚楚好奇的问。

“三里。”江眠月咽了口唾沫,倒了杯凉水咕咚咕咚喝个不停。

“我也要,给我留点!”兰钰上来抢水。

“……”看着她们二人狼狈的模样,尹楚楚嗤笑了一声,表示轻蔑。

“你别笑啊楚楚,你能跑三里吗?”江眠月气极,喘着气问。

“就是啊,你恐怕连一里地都跑不了!”兰钰也气急败坏。

“别小看我!”尹楚楚放下书,笑道,“不如我们打赌,若是你们输了该当如何!”

“我把一袋子红薯送给你。”兰钰说。

“谁稀罕你的红薯!”尹楚楚说,“这儿也没有锅。”

“你明知道,为什么我买的时候你怎么不提醒我!”兰钰气急败坏。

尹楚楚和江眠月顿时被她逗笑。

第二日,江眠月拿着李随的陈情书来到敬一亭东厢房,正是清晨。

司业大人似乎在与祭酒大人说什么要事,诸位斋长都在门口候着,裴晏卿也在。

江眠月看到裴晏卿,笑着与他打招呼,顺手接过他手中的竹书算表。

这两日,二人干脆便在敬一亭门前交接,便不用另行见面了,十分方便,对方一个眼神,二人便明白,连一句话都不用说。

“哟,你俩什么时候这么默契了。”和一旁的陶冲笑眯眯的看着二人,“裴斋长,不得了啊,江监生可是国子监有名的美人,你这就与她相熟了?”

“不,不是的。”裴晏卿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忽然被打趣,有些窘迫,耳根微红,“我们也不是很熟。”

“陶斋长,莫要胡说。”一旁的顾惜之笑了笑,目光中却也带着几分打趣,“我看他们这样极好,在国子监,便要互相帮助才是。”

江眠月拿着那竹书算表也不否认什么,便只静静站着等祭酒大人开门。

不过片刻,祁云峥缓缓打开门,门发出“吱呀”一声响,本该很正常的声音,如今听来却有几分阴沉,如他的面色一般阴晴不定。

他环顾四周,最后,目光落在裴晏卿的身上。

裴晏卿精神一震,低头行礼,“祭酒大人晨安。”

礼仪风度皆为君子之行,挑不出毛病。

作者有话说:

本文又名《祭酒大人吃醋日常》《忍字头上一把刀》《如何兵不血刃干掉情敌》《我老婆太受欢迎怎么办》

“各位斋长晨安。”司业大人从祭酒大人身后冒出了脑袋, 脸上带着几分严肃。

“斋长们为监生之表率,莫要口不择言。”

众人都想到方才调侃裴晏卿和江眠月的事,恐怕是里头都听到了。

“是,司业大人。”几位斋长立刻应声, 面色皆是战战兢兢, 不敢多言。

祁云峥的目光在面前六人的面容上一扫而过, 眼眸淡淡,看不出情绪。

“各位斋长。今日所谈之事不多, 几位拿了名单便去通知各堂监生, 两日后卯时末在下马碑汇合。”

“是,祭酒大人。”

司业大人便上前将手中的名单分发给面前的几位斋长, 众人看到手中的名单, 都面露难色。

江眠月低头, 看到广业堂只有自己的名字在名单上,顿觉心中疲惫。

仔细想想, 自己是唯一一个被公主点名的女子,想躲过去很难。

不过相对于那些男子而言, 终究是要安稳一些,去走个过场也就罢了, 唯一的不妥便是要耽误一些上课的时间。

众人都十分默契的看了一眼顾惜之,只见他只淡淡扫了一眼名单, 便无力地放下了手。

他面色白皙, 睫毛极长,如今带着点点愁绪,有种无奈却又只能接受现实的清冷破碎感, 不得不说, 这位顾惜之确实是位美男子, 稍稍一皱眉,便令人想要安慰他低落的情绪。

“几位斋长,还有什么要问的。”祁云峥道。

无人应答。

“若是没有要说的,便回去各自学堂。”祁云峥转身要走,却听正义堂的袁付伟忽然惊愕道,“祭酒大人!”

“何事。”祁云峥问。

“正义堂的名单上,怎么,怎么有陆迁。”袁付伟惊愕道,“陆迁他……”

“他还未好全?”祁云峥冷冷问道。

“好是好了,伤口已结痂恢复大半,学生的意思是……他也要去吗?公主殿下并未点名。”袁付伟战战兢兢地问。

江眠月也觉得奇怪,为何祁云峥要把陆迁的名字给放进去。

她最近太忙,都快把此人给忘了。

“既然好了,便去凑个人数,也算将功折罪。”祁云峥例行公事般的敷衍道,“你让他今日来敬一亭一趟,我有话与他说。”

“是,祭酒大人。”话说到这份上,袁付伟立刻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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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四下散了,江眠月揣着李随的陈情书上前,声音温软, “祭酒大人,学生有一事要单独禀告。”

“进。”祁云峥看也没看她一眼。

司业大人在旁,似乎猜到了她要禀告什么,并未离开,而是颇有兴致的站在远处,等着江眠月开口。

江眠月将手中的陈情书递上,“祭酒大人,这是李随的陈情书,请您过目。”

祁云峥接过随意翻了翻,抬眸看她,“想说什么?”

江眠月感觉自己被他一眼看透心思,心中忐忑,却仍旧坚持着开口说,“祭酒大人,学生听闻国子监有救助家贫监生的膏火银,不知今年可有名额。”

司业在一旁轻轻笑了起来。

祁云峥面色平静,仿佛早就料到她会提起此事,他缓缓开口,“他如此诓骗你,你还替他询问此事?”

“人孰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江眠月道,“学生认为,此次李随所为警告为上,如若再犯,加重惩罚即可。”

祁云峥眸光沉沉的落在她的身上,如巨石压身,沉而坠,让江眠月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倒不知,你这般宽容大度。”祁云峥若有所指,眸光晦暗,仿佛在透过某些东西问她什么,“江监生所经之事,都能如今日般,多次给人机会?”

江眠月抬眸,疑惑的看着他,“学生……不明白祭酒大人所言所指为何物。”

司业大人也疑惑的看着祁云峥,似乎不太明白他为何忽然说这句话。

“听不懂无妨,便看你日后如何处事。”祁云峥话锋一转,“今年有膏火银发放,时候未到,等着就是。但每月三十的月考分一二三等,一等的第一名三两银子,第二名二两,第三名一两,他若有心,便挣这份银子。”

江眠月眼睛一亮,赶紧行礼,“谢祭酒大人提醒。”

“司业大人。”将眠月又从随身的荷包中拿出三十两银子,放在身侧的小桌子上,“这是李监生还给您的银子,他回去以后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银子花起来不踏实,便拜托我还给您。”

司业有些惊愕,又有些小小的惊喜,他刚准备收下,却忽然听到一旁传来祁云峥不自然的干咳声。

司业听到这个声音,手一颤,有些不自然的笑道,“我怎么会跟他一般见识呢,这银子你收好,也可以作为日后他改邪归正的激励,毕竟祭酒大人的字可不是三十两的价格,我算是赚了。”

江眠月看向祁云峥,祁云峥淡淡道,“你拿着吧。”

“是。”江眠月也不跟他们客气,自己将银子收好。

……

当日傍晚,江眠月听吴为说,陆迁一脸迷茫惊恐和虚弱的去了敬一亭,又一脸亢奋激动和惊喜的从敬一亭出来,腰杆都挺直了几分。

江眠月听了直皱眉,祁云峥和对陆迁说什么了?

“你觉得祭酒大人会对陆迁说什么?”吴为问江眠月,“我着实是猜不着祭酒大人的想法,什么事能让陆迁那般激动,一定是什么好事轮着他了。”

“我也不清楚。”江眠月摇了摇头。

祁云峥的想法她上辈子就没怎么弄懂过。

很快便到了两日后的清晨,卯时末,江眠月依公主的意思,穿着男子监生的靛蓝色襕衫,头上系着靛蓝色的绸带,与众人一起步行至下马碑前。

这还是江眠月来到国子监后第一次出来,时候还早,国子监外头的集贤街已经人来人往,寥寥马车经过,还有外头书肆的老板看着他们笑。

“看呐,是国子监的学子们。”

“这都是日后当朝的栋梁之才啊。”

清晨的一缕阳光倾斜而下,朝阳缓缓升起,霞光漫天,江眠月仰着头抿着唇,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淡淡的自豪感。

“眠眠?”熟悉的声音响起,江眠月转身一看,却是一段时间未见的陆迁,他瘦了一大圈,眼窝有些陷落,原本算是清秀的少年面容,如今增添了几分精明和算计。

江眠月心中厌烦,面上尽力不显,作为礼数,只稍稍颔首,“陆监生。”

“眠眠怎么穿着男子的衣衫,是要去公主殿下面前表现邀功吗?”陆迁轻声问,脸上带着调笑,“你虽有些能耐,可有些事情,女子是怎么也做不了的……”

江眠月微微一愣,明白过来以后心中一阵恶心,忽然想到昨日他从敬一亭出来时惊喜的面色……恐怕祁云峥与他说的时候并未说明情况,以他的污糟心思,恐怕以为这是对他的嘉奖与抬举。

“陆监生不必担忧,此事还是由你来,我只是去凑数的。”江眠月冷声道。

“你挖空心思,打扮的如此用心,怎么能说是去凑数呢……”

“这位监生。”一旁的顾惜之闻言,脸色难看,“我劝你少说几句为妙 。”

一旁的其他几人也面露不悦,看着陆迁沾沾自喜的模样十分不爽。读书人最要面子要骨气,他们大多都是被迫而来,如今被陆迁这么一说,倒像是他们都是为了讨好公主而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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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迁见在场的人似乎都面色不佳,有些疑惑。

正在这时,有马车驶来,顾惜之认得国子监的车,立刻上前相迎。

来的马车有两辆,一辆上头篆刻了国子监的字样,是可以乘坐十人左右的大车厢,另外一辆小而精致,可以坐三到四人,往常是祭酒大人与司业大人他们外出所用。

朝阳下,较小的那辆马车车帘被一人用修长的手指掀开,露出了祁云峥半明半暗的一张脸,他今日身着正式的官袍,绯红色的袍子令他浑身上下充满了肃然的气质,映得他面色白皙而冷峻。

江眠月看到他的面容,心中一颤,顿时想起了上辈子他一身官服寒霜带雪的模样。

“祭酒大人,我等十位监生都去后头那辆马车。”顾惜之上前道。

祁云峥未回话,只看向一旁的江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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